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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起来我们也有好多年没见了，”何老大又往嘴里塞了一把葡萄干，慢慢嚼着。“听你现在还不错？”
“咳，勉强过曰子罢了老大，当初那事儿，我真的不是”
“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
何老大摆摆，不以为意地。
“老二”还是显得很局促。
“是是”他心翼翼地，“那事儿的确怨我，不过”
“何老板，忙啥呢？”
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打断了他的陈述。
“哟，是陈主任啊。怎么有空过来？有什么需要我安排的？”
何老大起身迎客，一阵风度不凡地爽朗大笑。
“老二”有些不满地望着闯入者——他鼓足了勇气跟何老大谈这件事，正精心遣词造句呢。这子来得真不是时候。不过这子虽然长得精瘦，一脸皱皮还秃顶，但何老大象是很重视他
“不用不用，就是随便来玩玩何老板，我跟你个事。”
“行啊就在屋里呗。”
“不不，还是到外面来。”
那人笑嘻嘻地坚持道。
“行。”
何老大跟那人出门，站在走廊上交谈。“老二”欠起身子张望着，只见“瘦皮”似乎是在给何老大指点着楼下的什么东西，一脸羡慕、感慨的表情；何老大则初始显得犹豫，但马上又表现出十分义气的模样，又是拍自己胸脯又是拍对方肩膀，象是在承诺什么事情。双方显得极为友好、融洽最后，“瘦皮”千恩万谢地握握何老大的，乐颠乐颠地走了。
不过何老大进门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幅不咸不淡的表情。
“啥人啊，老大？”“老二”试探地问。
“哼，市政斧办公室的主任。”何老大在躺椅上坐下，重又把脚跷到沙发上。“长得那么瘦，偏偏色得不得了。也不怕那天精尽人亡。”
“市政斧的？”“老二”睁大了眼睛。“那里一定很有权啊。”
“这些官，”何老大抓把葡萄干扔进嘴里。“老子最看不起了。又想吃腥又惦记着装好猫。楼下来了两个妞儿，就坐在吧台边上那张桌子。他看上了你就直接你想搞不就得了？在我面前一个劲夸人家长得漂亮、有气质。什么‘大的象神话里的公主，的象动画片里的公主’要我这帮文化人还真能瞎掰。”
何老大撇着嘴，戏谑地。
“那他跟你这些干什么呢？”“老二”有点迷惑地问。
“人家不鸟他，他指望我帮他想办法呗又不好意思明。”何老大不屑地。
“那要帮他弄到，以后好处绝对少不了。”“老二”兴奋起来了。
“嘁，怎么帮他弄？我现在做正行，犯法的事可不干。再了，为他那么个角色也犯不上。现在只要花钱，姐多得是，以后给他找个嫩点的就是了。这样的官，对付一下就行了。”
“嫩点的？”
“那个的，照我看只怕都未成年。”何老大喝口酒。“现在的官，都他妈变态，都喜欢找嫩的。他们管这样的叫叫什么来着？”
何老大挠挠头，两个眼睛往上翻，一副茫然的样子。
“幼女？”“老二”提示道。
“不是。”
“幼－齿？”
“也不是。”
“少女、雏儿”
“都不是。是个什么新词好象跟脖子上的什么病有关。”
“萝莉？”
“对，瘰疬，就是这个词。”何老大又灌了一口酒，继续：“我就想不通，没发育好的有啥玩的？我就觉得大奶大屁股的是好妞儿。”
“老二”也有点想不通，“萝莉”跟“脖子上的病”有什么关联？不过他还没有蠢到敢于质疑老大的想法。
“是是，就是这么回事。”他附和道。
“老大，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过了一会儿，见何老大不再话，他又心翼翼地试探着，“过去那事儿”
“我知道。你经营得挺不容易。”何老大，并且第一次把头转过来，面对着“老二。”“这好。我们也是多年的兄弟了，我还能不帮你吗？”
“是是，老大得没错。”“老二”稍稍活跃了一点。“这么多年我可一直惦记着老大呢，就指望着那天能再跟着老大一起干。”
“老兄弟了，怎么不能一起干？我关系多，办事方便，里也有不少好货色。你再投点资，把你那洗脚屋好好整一下，装修什么的上点档次，我包你发财。至于分成嘛，咱们兄弟之间都好。”
“老二”滞了一下。其实他的本意是想托何老大替他跟有关方面打打招呼，让他们别老去他那儿检查、罚款啥的。没想到何老大直接跟他谈起了合作的事儿。何老大什么人他还能不清楚，这个作可不那么好合！
“老大得是。”他满脸带笑地。“不过您生意大，我”
“老大，我回来了”他的话再一次被打断。“哟，有客啊？”来人道。
“二哥，您回来了？”
“老二”拘谨地站起来，谄媚地叫道。
“哦，原来是魏哥啊。那阵风把您吹来了？”二哥话得挺恭敬，脸上的表情却甚是不屑一顾。
“您可别这么称呼我，您可是跟老大混的老兄弟。不是你们这帮老兄弟死的死逃的逃抓的抓，那轮得到我当什么二哥啊？”
魏哥一时无言以对，表情甚为尴尬。
“行了，什么新兄弟老兄弟的，还不都是兄弟。”何老大开口。“对了二弟，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嗨，还不是老四那个没脑子的家伙。为他那点破事又拉着我讲半天”
“老大、二哥，你们有事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魏哥趁告辞。
“好吧。我的事你自个儿考虑考虑。”何老大眼皮子都不抬地。
“行行，那我先走了。”
“老大，你还跟这种人来往个啥？”二哥目送魏哥走出门，：“当初要不是这子点水，你也不至于进号子。”
“过去的事了，还提啥？”何老大毫不在意地。“现在不是讲和谐吗？凡事和为贵。你能拢住的人越多，你的事就越好办。”
“这样的人，我看只能坏事。”二哥歪在沙发上。
“做人嘛，心胸要开阔。我这么，也是想教教你怎么做大哥——现在的这一摊子，早晚都是你的嘛。”何老大语重心长地。
二哥微微地“哼”了一声。以前，他听到何老大这话，总是觉得感激涕零。直到后来他知道何老大几乎对所有人——包括这家酒吧门口的一个保安——都过这样的话为止。
何老大神色一点不变，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二哥那一声“哼。”不过就算他听见了也无所谓。何老大现在的骗术已经到了“反正我骗了，上不上当随你便”的境界。
“就你四弟吧，”他接着，“怎么也是兄弟啊？你对他好点，有事他自然会帮你——怎么着也比个外人强点吧？”
“您什么意思？要我跟刘队打个招呼？”
“这个老四，也太糊涂了点。”何老大笑道。“这点事也至于再了，那帮人是白给你帮忙的？你找几个得力点的，替他办一下就是了。不过得聪明点，事别闹大。”
“行，老大吩咐了嘛，我照做。”
二哥板着脸。
————七、八刀————
魏哥出门以后，一直在琢磨今天来见何老大究竟是福是祸。想来想去，他觉得自个儿心情很不好。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下到一楼后，他还是想起来瞅了一眼吧台边坐着的那“两个妞。”那个大的背对着他，他没看清楚，只觉得身材挺不错。至于那个的他觉得何老大对“瘦皮”的讥讽有点过分。那丫头还真是象个“动画片里的公主。”
“咳，勉强过曰子罢了老大，当初那事儿，我真的不是”
“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
何老大摆摆，不以为意地。
“老二”还是显得很局促。
“是是”他心翼翼地，“那事儿的确怨我，不过”
“何老板，忙啥呢？”
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打断了他的陈述。
“哟，是陈主任啊。怎么有空过来？有什么需要我安排的？”
何老大起身迎客，一阵风度不凡地爽朗大笑。
“老二”有些不满地望着闯入者——他鼓足了勇气跟何老大谈这件事，正精心遣词造句呢。这子来得真不是时候。不过这子虽然长得精瘦，一脸皱皮还秃顶，但何老大象是很重视他
“不用不用，就是随便来玩玩何老板，我跟你个事。”
“行啊就在屋里呗。”
“不不，还是到外面来。”
那人笑嘻嘻地坚持道。
“行。”
何老大跟那人出门，站在走廊上交谈。“老二”欠起身子张望着，只见“瘦皮”似乎是在给何老大指点着楼下的什么东西，一脸羡慕、感慨的表情；何老大则初始显得犹豫，但马上又表现出十分义气的模样，又是拍自己胸脯又是拍对方肩膀，象是在承诺什么事情。双方显得极为友好、融洽最后，“瘦皮”千恩万谢地握握何老大的，乐颠乐颠地走了。
不过何老大进门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幅不咸不淡的表情。
“啥人啊，老大？”“老二”试探地问。
“哼，市政斧办公室的主任。”何老大在躺椅上坐下，重又把脚跷到沙发上。“长得那么瘦，偏偏色得不得了。也不怕那天精尽人亡。”
“市政斧的？”“老二”睁大了眼睛。“那里一定很有权啊。”
“这些官，”何老大抓把葡萄干扔进嘴里。“老子最看不起了。又想吃腥又惦记着装好猫。楼下来了两个妞儿，就坐在吧台边上那张桌子。他看上了你就直接你想搞不就得了？在我面前一个劲夸人家长得漂亮、有气质。什么‘大的象神话里的公主，的象动画片里的公主’要我这帮文化人还真能瞎掰。”
何老大撇着嘴，戏谑地。
“那他跟你这些干什么呢？”“老二”有点迷惑地问。
“人家不鸟他，他指望我帮他想办法呗又不好意思明。”何老大不屑地。
“那要帮他弄到，以后好处绝对少不了。”“老二”兴奋起来了。
“嘁，怎么帮他弄？我现在做正行，犯法的事可不干。再了，为他那么个角色也犯不上。现在只要花钱，姐多得是，以后给他找个嫩点的就是了。这样的官，对付一下就行了。”
“嫩点的？”
“那个的，照我看只怕都未成年。”何老大喝口酒。“现在的官，都他妈变态，都喜欢找嫩的。他们管这样的叫叫什么来着？”
何老大挠挠头，两个眼睛往上翻，一副茫然的样子。
“幼女？”“老二”提示道。
“不是。”
“幼－齿？”
“也不是。”
“少女、雏儿”
“都不是。是个什么新词好象跟脖子上的什么病有关。”
“萝莉？”
“对，瘰疬，就是这个词。”何老大又灌了一口酒，继续：“我就想不通，没发育好的有啥玩的？我就觉得大奶大屁股的是好妞儿。”
“老二”也有点想不通，“萝莉”跟“脖子上的病”有什么关联？不过他还没有蠢到敢于质疑老大的想法。
“是是，就是这么回事。”他附和道。
“老大，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过了一会儿，见何老大不再话，他又心翼翼地试探着，“过去那事儿”
“我知道。你经营得挺不容易。”何老大，并且第一次把头转过来，面对着“老二。”“这好。我们也是多年的兄弟了，我还能不帮你吗？”
“是是，老大得没错。”“老二”稍稍活跃了一点。“这么多年我可一直惦记着老大呢，就指望着那天能再跟着老大一起干。”
“老兄弟了，怎么不能一起干？我关系多，办事方便，里也有不少好货色。你再投点资，把你那洗脚屋好好整一下，装修什么的上点档次，我包你发财。至于分成嘛，咱们兄弟之间都好。”
“老二”滞了一下。其实他的本意是想托何老大替他跟有关方面打打招呼，让他们别老去他那儿检查、罚款啥的。没想到何老大直接跟他谈起了合作的事儿。何老大什么人他还能不清楚，这个作可不那么好合！
“老大得是。”他满脸带笑地。“不过您生意大，我”
“老大，我回来了”他的话再一次被打断。“哟，有客啊？”来人道。
“二哥，您回来了？”
“老二”拘谨地站起来，谄媚地叫道。
“哦，原来是魏哥啊。那阵风把您吹来了？”二哥话得挺恭敬，脸上的表情却甚是不屑一顾。
“您可别这么称呼我，您可是跟老大混的老兄弟。不是你们这帮老兄弟死的死逃的逃抓的抓，那轮得到我当什么二哥啊？”
魏哥一时无言以对，表情甚为尴尬。
“行了，什么新兄弟老兄弟的，还不都是兄弟。”何老大开口。“对了二弟，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嗨，还不是老四那个没脑子的家伙。为他那点破事又拉着我讲半天”
“老大、二哥，你们有事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魏哥趁告辞。
“好吧。我的事你自个儿考虑考虑。”何老大眼皮子都不抬地。
“行行，那我先走了。”
“老大，你还跟这种人来往个啥？”二哥目送魏哥走出门，：“当初要不是这子点水，你也不至于进号子。”
“过去的事了，还提啥？”何老大毫不在意地。“现在不是讲和谐吗？凡事和为贵。你能拢住的人越多，你的事就越好办。”
“这样的人，我看只能坏事。”二哥歪在沙发上。
“做人嘛，心胸要开阔。我这么，也是想教教你怎么做大哥——现在的这一摊子，早晚都是你的嘛。”何老大语重心长地。
二哥微微地“哼”了一声。以前，他听到何老大这话，总是觉得感激涕零。直到后来他知道何老大几乎对所有人——包括这家酒吧门口的一个保安——都过这样的话为止。
何老大神色一点不变，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二哥那一声“哼。”不过就算他听见了也无所谓。何老大现在的骗术已经到了“反正我骗了，上不上当随你便”的境界。
“就你四弟吧，”他接着，“怎么也是兄弟啊？你对他好点，有事他自然会帮你——怎么着也比个外人强点吧？”
“您什么意思？要我跟刘队打个招呼？”
“这个老四，也太糊涂了点。”何老大笑道。“这点事也至于再了，那帮人是白给你帮忙的？你找几个得力点的，替他办一下就是了。不过得聪明点，事别闹大。”
“行，老大吩咐了嘛，我照做。”
二哥板着脸。
————七、八刀————
魏哥出门以后，一直在琢磨今天来见何老大究竟是福是祸。想来想去，他觉得自个儿心情很不好。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下到一楼后，他还是想起来瞅了一眼吧台边坐着的那“两个妞。”那个大的背对着他，他没看清楚，只觉得身材挺不错。至于那个的他觉得何老大对“瘦皮”的讥讽有点过分。那丫头还真是象个“动画片里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