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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宸南,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嘶声喝问。
陆宸南眸中的暗沉愈浓,“你作恶多端,我耐性已失,根本就等不了警方找到你犯罪的确凿证据。所以,今天,我……”
郑心怡脸上的血色已经彻底的退净,她紧咬着唇瓣,“你疯了!”
“真正疯了的那个人是你!”陆宸南放在膝盖上的手用力一攥,恨不能可以直接扼住郑心怡的脖子。
两个壮汉中的一个进了卫生间,拎了一桶水出来。
郑心怡眼底的惊恐越发的浓重。
她想了想,推开这两个壮汉,就要冲进主卧。怎料,陆宸南找到的这两个人明显反应迅敏,在她有所行动时,便已经识破了她的意图。
还有一步就要迈入主卧时,头发突然被一只大手攥住,头皮好似要被撕扯下来的痛让郑心怡红了眼睛。
“放开我!”
她此刻只希望自己大声喊叫,会被邻居听到。
陆宸南竖起两根手指,示意两人不要再耽误时间。
郑心怡嘶声咒骂陆宸南,然,很快的,她的头便被一个壮汉按压下去。
“不要,放开我!”
距离水桶越来越近,她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
即便是看着她如此惶恐的挣扎,也无法抵消陆宸南痛失骨肉的恨意。
“救命……咳咳……”
郑心怡的头终究还是被按进了水桶之中,因为挣扎,有水溢出来,打湿了地板。
水快速顺着口鼻灌进去,喉管如同火烧一般。
就这样在水中待了约有一分钟,壮汉又扯着她的头发将她从水桶中拽了出来。
“陆宸南……你就是个人渣!”郑心怡稳了稳呼吸,声音沙哑的咒骂着。
被呛了水,她的嗓音如同恶毒的巫婆一般,听起来很是扎耳。
陆宸南嘴角勾出薄凉的笑容,“郑心怡,从今天起,你会一点点的知道什么是痛!”
“我的人生,从遇到了你开始,就是痛的!”
郑心怡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眸,其中的恨意越来越明显,如果化作实质,定能将陆宸南凌迟。
陆宸南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只笑意不达眼底,让人看着心惊胆寒。
“郑心怡,那么,你就好好的痛!”
话落,壮汉又一次的将她的头按进了水桶中。
又一波巨大的痛苦袭来,同时,心中的屈辱也在此刻被放大到了极点。
“千万别让我失望!”陆宸南离开前,叮嘱两个壮汉。
“是,陆总。”
凝着陆宸南的身影,郑心怡咬破了唇瓣。
今日之痛,他日一定百倍千倍的向他讨回。
长时间的折磨和羞辱,郑心怡的衣裳早已经不晓得是被汗水还是水桶里的水给浸湿。
当所有人全都离开后,她僵坐在地上,泪水肆虐。
*
陆宸南回到了医院的时候,秦意竟然站在窗口。
他拧着眉,匆忙推门进去。
“臻,你现在要卧床休息,不能下地。”
他满是关切的声音悠悠自身后传来,也只是让秦意脊背微微绷紧了一下。
整个病房诡异的安静,令人可以窒息的压抑感越来越浓重。
他循着她的视线向下看去,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哄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这孩子穿着病号服,虽然小脸苍白如纸,却依旧很开心的笑着。
陆宸南隐隐觉得这孩子或许是患有白血病,否则,脸色不可能这样苍白。
秦意直直的看着,手不停摸着自己的肚子。
他的心宛若被一双手用力揪紧,握住她的手臂,哑声劝着,“别看了。”
秦意很执拗,一语不发,甚至,甩开了他的手。
陆宸南看着她,心中酸苦被彻底的放大到了极点,不由分说的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秦意没有挣扎,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力气去挣扎。
可是,她的心好痛!
是以,冲着他的肩头,就那么咬了下去。
虽然隔着衣裳布料,可还是很痛。
但是,陆宸南没有推开她。
只要她能够发泄,别说是咬他,就是剜心割肉他也愿意。
她咬着他的力道越来越轻,大滴大滴的泪水宛若断线的珠子。
听着她低低的呜咽声,陆宸南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窒息了,也快要疯了。
“臻,对不起。”
此刻,除了这样的三个字,他真的不知道该跟秦意说点儿什么。
只是看着她一双泛红,毫无焦距的眼睛,他的心就已经痛到了极点。
秦意终于松开了嘴巴,将后背留给他,安静的躺着。
他垂落在腿侧的手用力收紧,指甲深掐入掌心,他却浑然不知。
终于还是无法忍受这种快要让人疯掉的窒闷,他出了病房。
从门玻璃看着她,陆宸南努力的想着怎样才能够让她从悲伤之中走出来。
然而,一颗心乱成了麻,大脑也宛若灌了浆糊。
时间匆匆,转眼,半个月时间已过。
秦意早已经出院,只是终日安静的坐在窗前,不言不语,好似跟外界隔离。
陆老爷子也接回到了老宅,请了专业素养很高的护工照顾着。
至于陆母,虽然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但是,大夫还是建议再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比较好。
HC那边终于派了人来接替郑心怡的工作,来江北的第一天便让秘书给安阳打了电话,想要跟陆宸南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