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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没几口,她又捂着嘴巴进了卫浴间。
陆宸南快要疯了,将桌子上的鸡蛋牛肉面端出去,丢进了垃圾桶。
秦意出来时,不见了桌子上的一碗半鸡蛋牛肉面,一张脸上的五官变得扭曲,整个人也呼哧呼哧的喘的厉害,如同困兽一般。
“臻,我们好好谈谈!”陆宸南将她拥入怀中,双臂用力,恨不能可以将她揉入骨血。
秦意攥紧双手,嘶吼一声。
凄厉悲凉的声音清楚的传入病房外的安安和莫景年的耳中,两人全都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大榛子没事吧?”安安从莫景年的怀中撤离开,扭头看了一眼病房里。
“应该没事儿!”
莫景年觉得秦意现在如果一声不吭那样才更加的麻烦,像刚刚那样吼出来了,应该会没事儿。
“不用进去看看吗?”
“还是交给两个当事人吧!”莫景年拉着安安离开。
“要带我去哪里?”安安拧眉。
“带你去吃饭。”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他老婆也是普通人,肯定也早就饿了。
安安反手握住他的手,眼眶酸涩无比。
“怎么了?”
“如果大榛子也能跟陆宸南好好的,就好了!”
“只有当事人能够解决。”莫景年叹了口气,凄然笑笑。
病房里,陆宸南紧紧的抱着如同风中枯叶的秦意,一遍遍的在心中说着对不起,说着自己不是东西……
然而,这些话,他反复试了数次,还是无法说出口。
秦意哭了好久,突然没了声音。
陆宸南拧眉,“臻?”
秦意眼睫上还挂着泪珠,看着异常的柔弱。
他将她抱到床上,按了警铃。
护士跟大夫进来,帮她做了检查,得知她是昏迷了,陆宸南方才松了口气。
“病人的情绪不稳定,不要太刺激她。”大夫提醒。
陆宸南轻“嗯”几声。
秦意这一觉睡了很久,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
看着窗口射进来的阳光,她双眼却没有什么焦距。
短短一夜,陆宸南胡子拉碴,一张脸憔悴至极。
“臻,你醒了?”
秦意没有扭头看向他,只是静静的盯着窗外的阳光。
“我给你打水擦擦手脸。”陆宸南声音极尽温柔。
待到他转身离开,秦意方才将目光收回,低垂着头,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陆宸南重新来到床边,绞干毛巾,就要帮她擦着手脸,秦意突然缓缓抬眸,眸光薄凉疏离的凝着他。
这目光实在是太过刺目,陆宸南竟是觉得喉间哽咽了一下。
“还想要给我温柔之后,再狠狠的扎我一刀是吗?”
这话不轻不重,清晰无比的传入陆宸南的耳中,心口宛若扎进了一把刀子,再用力的翻搅着。
“我不会再那么的傻了。”秦意说完,又垂下了头。
陆宸南眸光复杂的看着秦意。
他真的就是个混蛋!
她曾经说过,不喜欢他霸道的为她做任何的决定。他们是夫妻,要互相尊重。
可他为了不拖累她,却连续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情,想想真的很过分。
秦意重新躺下。
昨晚她又做梦了,梦里秦家父母一再说她傻,千叮万嘱的要她一定要好好的生活。
秦意想,人死后的确是有灵魂的,他们能够清楚的看到她过得好不好。
如果自己过得不幸福,这样糟践自己,他们在天上一定也会心痛。
陆宸南盯着她的背影,心口像是堵着一团棉花,上不上,下不下。
“咔哒——”
气氛几乎彻底的冷凝时,房门被推开。
安安和莫景年手里拿着两个保温饭盒,安安笑着唤了一声:“大榛子?”
秦意扭头看向她,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来。
“陆宸南,我不允许你再这样伤害大榛子!”安安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义正言辞的警告陆宸南。
陆宸南没应声,只是静静的盯着秦意。
莫景年皱了皱眉,“那个……宸南,你跟我出来一下。”
陆宸南僵着没动。
莫景年有些着急,给安安递了个眼色。
安安冲秦意晃了晃手中的保温饭盒,“大榛子,人是铁饭是钢,当然了,不管吃什么,你现在是病人,都要悠着点儿。”
秦意将脸扭到另一边。
安安心里挺委屈,这因为不喜欢看到陆宸南,甚至都不去看她了?
没好气的横了陆宸南一眼,指着门口方向,“陆宸南,你如果还有点儿同情心,麻烦你现在出去!”
陆宸南依依不舍的将目光收回,被莫景年半推着出了病房。
“大榛子,你知不知道昨天真的吓到了我!”安安眸光充满控诉。
秦意缓缓的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安安,我要好好活着,而且,必须好好的活着!”
安安拧了下眉,虽然觉得秦意这话说的有些古怪,却是挤出一抹笑,扭头对着病房门口方向故意挑高了声音。
“对,就是要好好活着,让那些不长眼睛的好好看看,地球离了谁都能转!咱们离开了谁也都能活!”
秦意眸光凝在天花板上,轻“嗯”了声。
“那么,现在吃点儿?”安安趁热打铁。
秦意摇头。
昨晚吃了太多的鸡蛋牛肉面,胃里到现在还挺难受。
“那好,我守在这里,你想吃的时候,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