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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嫂子,咋滴!

辣子鱼棒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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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无良镇轮回悲剧的传说级怪物, 正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他是笼罩在小镇居民头上永久的阴霾, 人们内心最黑暗处的阴影。他们既惧怕他, 又迫于人类的心性,对他产生出无限好奇。

剧院内鸦雀无声, 连男人们手上佩戴的手表滴答声,和女人们的裙摆布料垂坠声都瞬间消失。席莫回缓步走下台阶,宛如哑剧一般的情景在桓修白眼前发生,一颗颗头颅像木偶似的僵硬垂下去, 眼珠乱转,肢体竖直, 绷到极致又松脱了,骨头摩擦吱呀地响起来, 朝着一个方向,席莫回安然行进的方向, 鞠躬作礼。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所感,桓修白都要怀疑这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了。

每一具身体,不管高矮胖瘦, 衣着打扮, 都能以仿佛用仪器精密控制过的角度鞠躬与转身,一眼望过去, 甚至每个人的背脊都能做到与地面完全平行。

剧院里的人们, 忽然从一张张活灵活现的面孔, 变成了衬托唯一主角的呆滞木偶。

“谁放你出来的?是叔叔吗!”席墨之又惊又惧。他骨子里对兄长有种天然的畏惧, 见到脱离了镣铐的席莫回, 仿佛猫见了老虎。

席莫回来到台前。桓修白之前没见他在外走过路,不知道他腿脚不好,走起路一顿一顿。回想起种种细节,席莫回戴着脚链时确也有这样的迟钝,桓修白一直以为是因为镣铐过重,却没想到他这双腿,本来就不好。

席莫回停在席墨之身前,没往桓修白那边看哪怕一眼。桓修白紧盯着他,即便这男人用绷带包了满脸满手,桓修白也不可能认不出他。

倏然,反手夺了两个人的枪,桓修白连开三枪放倒一片人,侧身贴着座椅作掩护,紧步冲到了席莫回面前,挡在他和席墨之中间。

席墨之看到他那副凶狠护食的样子,咧嘴笑了。

席莫回神情淡淡,从后面握住桓修白的小臂,将他拉扯到身后,向左迈了半步,正好挡住席墨之的视线,把小情人牢牢遮住。

“怎么?哥哥还怕我对嫂子不利?”席墨之玩味地问。

桓修白听到“嫂子”二字,活像打了鸡血,整身整脸都红得透彻,热血直往脑干上冲刷。

席莫回余光瞄了眼他的反应。

年轻人,前面有多冲动,后面脸皮就有多薄。

“席墨之,我有时候会产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席家血脉。”他把话抛出去,等着弟弟咬钩。

“我是父亲母亲亲生的,这点毋庸置疑!席莫回,”席墨之终于不再假惺惺称呼哥哥了,“你别以为一次两次伪造亲子鉴定书,就能把我赶出家门,独占族宝。就算我走了,你也得不到承认。”

席莫回不置可否,回答地随意:“因为你说不想做家族的孩子,我只好想法子帮你。你非但不领情,还污蔑兄长,只能说我当年的怀疑的确有根有据,你作为席家二子确实不够聪颖。”

“我那时候才十岁!不想写作业,随口说不当爸妈的孩子了,你就能把我拉去鉴定所做伪造证书?怎么会有亲兄弟对十岁的孩子下此毒手?”席墨之简直觉得他这个哥哥不可理喻。从前是这样,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最擅长黑白颠倒,胡定是非。

“我一向心思浅,别人说什么,我很容易相信,你身为弟弟难道还不了解哥哥吗?”席莫回专注在手上的绷带打个小蝴蝶结,其间分神和他说了句。

心思浅?容易相信人?席墨之差点气笑了。比起心计深沉的程度,席莫回就是那百年榕树的老根,曲曲折折弯弯绕绕,纵横交错能戳进地心里。

“你要是学得聪明,”席莫回调子深缓,抬眸扫视了一周,包括席墨之在内的人都身体冰凉,一阵恶寒,仿佛瞬间被人拿管子抽空了血液,“就该知道,总惹我不快是什么下场。”

“但你总是学不会。”席莫回略带痛心似的说。

席墨之恨得磨牙,他最讨厌兄长借着长幼之名教育他,偏偏不论什么事,每次最终都是席莫回有理。

席莫回没法久待,他和家族讨要来的时间很短,这次已经是格外破例,再也没下次了。他背对着桓修白,朝后面伸出手掌。桓修白愣了愣,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当那只缠满白色绷带的手做了个招手的手势,他连忙把手递过去,两只手都握了上去,拿手心把他严实包拢起来。

他牵了小情人的手,转身要走,席墨之的嘲讽在后面响起:“哥哥,你难道不想出来?他根本不记得你了,吃了他的心,你就能和我们一块幸福生活了。”

席莫回顿下动作,窒了一下,呼吸都不怎么顺畅了。

桓修白在他身侧看得分明,转头对席墨之脱口而出:“我记得他,我怎么不记得他了?”

席墨之被他突然一句话冲得哑口无言。实在是桓修白回护的姿态太过凛然,席墨之一时竟然分辨不出来真伪。

“幸福生活……呵,”席莫回笑得肩膀抖动,“你们的确幸福。”

“是你自己选的,哥哥,你把自己——”席墨之紧锁眉头,即将把那个秘密说出口。

“席墨之。”席莫回侧过身,冰寒的视线掠过弟弟的面庞,他那只金色异瞳诡异得转动着,锁定在席墨之的咽喉口,“管好你自己。”

这是最后的警告。

席莫回牵着桓修白迈上台阶,人们躬身的角度反转了过来,他们用巨大的沉默迎送着席莫回,卑微地目送着这位主宰离开。

桓修白一路凝视着那只牵着他的手,隔着绷带触碰不到肌肤,原本是感受不到体温的。可他却觉得席莫回的手十分温暖,可靠而扎实。

这是对他无形中的绝对保护。

不出明天,无良镇的每个角落都会流传着这个消息——他这个卑鄙的外乡人成了镇上怪物的所有物。

桓修白从未感到如此快乐。

头一次跟着席莫回上了马车,桓修白在他对面坐下。里面堪称简陋,座椅连最基本的软垫也没有,只有一层硬邦邦的木头皮,怕是刻意为了折磨人而造出来的。

拳头粗的环形锁链层叠堆放在角落,桓修白视线扫过去时,像是被那锁链跳起来咬了一口,迅速移开了。

他斟酌着要先将哪项疑问摆出来,当席莫回偏转脑袋朝向窗外,一缕长发跟随动作流淌下他的肩膀,桓修白被一股浓烈的心酸的攫住了,嘴唇翕动问:“你的腿怎么了?”

席莫回瞟向他的视线意味深长:“机会有限,不问点其他更有意义的事吗?”例如诅咒,例如欺骗……

马车缓缓行驶,桓修白换到了他身边坐。长椅宽阔,桓修白努力挨近男人,坚持地问:“是他们做的吗?你的‘亲人’。”

桓修白想去碰男人放在身侧的手,席莫回转脸回眸时,他奇怪地感觉到疏离感。

这个男人仿佛被圈养在深宅里,看似知书达理,品性温良儒雅,有大家温润风范,表面上对谁都和蔼亲切,骨子里却是与之相反的寒凉,疑心深重情绪敏感,很难捂热他。

桓修白知道,这都不怪他,如果换别人生在席莫回的处境,可能早就疯掉了。

即使是这样处境艰难的席莫回,依旧过来救他了。

桓修白没有迟疑,在对方略显严厉的审视下抓住了缠着绷带的手,席莫回没有挣扎,桓修白莫名松了口气,仿佛自己刚刚抓的是老虎的尾巴尖尖。

“腿吗……”席莫回陷入思绪中,声音飘忽,“或许是断过,或许早就治好了,我也不记得了。”

“怎么断的?是右边小腿骨吗?”桓修白对他观察地仔细,声音发紧,一针见血指出来。

“不告诉你。”席莫回轻笑。

桓修白一只膝盖抵在椅面上,手扶住晃动的车壁,身体压过去,执着地凝视着他:“不告诉我,我就强亲你了。”

是个会仗着年纪和老情人胡搅蛮缠的年轻人。

席莫回压低嗓音,哑声说:“那我也不说。”

桓修白喉头滚动,视野里唯有那双唇是鲜红透着血色的,视线上移,一只漆黑一只烈金色的眼睛和他对视,其中有无声的提醒。

他想放纵年轻人造次的时候,可以任其造次,这是年长者的纵宠;当他不想的时候,谁也没胆子逼他就范,这是年长者的威严。

桓修白不愿意迫使他不快,讪讪退开,乖乖坐好。

“……我爬上窗沿,摔下来了。”席莫回平静说。

他的解释很简单,桓修白脑中却浮现出一副揪心的场景。能逼迫高挑的席莫回攀爬的窗子必定是高远的天窗,比现在那个触碰到外界的小铁窗还不如。也许在多年之前,席莫回遭受过的虐待比单纯被囚禁在无人的楼角更残忍。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想问,我便告诉你了。”

“不是。我是后悔没早点认识你。”

席莫回嘴唇颤了下,到底没吐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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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要让桓嫂子把小墨汁按在地上狠揍一顿解气哈哈哈哈哈哈,当然不能打脸,人家可是要做人气偶像的哈哈哈

我觉得每一章都好甜,我可能是病了。想想这就是两个人记忆组成的梦境,就不虐啦

我总感觉美丽想说的是:弟弟,我弟弟怎么一副不太聪明的亚子,应该不是我们家的血统,抱错孩子了吧?

(切开黑的席老爷太可爱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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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汁:哥哥啊,我替哥哥做了哥哥不能做的事,哥哥和我的距离就更近了。我想救哥哥——

席美丽:我病好了。(啪挂电话)

桓主任提着刀恶狠狠:谁的电话!

席美丽:我弟弟,怎么?

桓主任摸刀刃:啊,哈哈,没事,我就想问问他想不想修眉毛,我给他修修

席美丽挑眉:拿一米长的砍刀?

桓主任:不就是个弟弟。你叫我一声桓哥,就能收获一个温柔可靠的好哥哥了(拍胸肌)

席美丽:???

桓主任:我不是还比你大一岁吗?

席美丽托下巴歪头笑:下次吧

桓主任:?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嘿嘿嘿嘿

下一次——

席美丽俯身贴耳:桓哥啊~

桓主任:弟弟!啊!大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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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感谢仙女教母们没有抛弃鳕鱼和美丽主任夫夫,呜呜呜爱你们,谢谢你们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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