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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桓二白

辣子鱼棒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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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悯站在二层正堂的廊窗前, 和众人一起观礼。

鸾鸟和鸣, 其声喈喈;如鼓琴瑟,夫妻好合。鸟声澈响之下, 水雾浸漫之处,两道年轻有力的身影跃上水岸。

杜阅澜和现任家主并立, 看着那两条如胶似漆的影子,一时间眼神迷茫,显然是陷入了回忆。

“二十六年,转瞬即逝。”席悯不经意似的点破他的心事。

“是啊。总感觉我被你推下云水塘抵在池塘边的日子, 好像还在昨天。”他触景生情,言语间不禁柔软了许多。

席悯手臂自然搭在他腰侧,带过来。女alpha与他身高相差五厘米, 足够高挑,却一直喜欢压低他的脖子,附到耳旁说话:“你若是怀念,今晚入夜后,我们可以再来一遍。”

杜阅澜从耳廓红到脖子根, 即便如此, 还是问:“怎样的再来?”

“自然是走完全部流程。”不满三天三夜, 不谈结束。

窗牅外鸾咛由清澈转为高亢,五彩大鸟羽毛丰满, 飞转升腾, 撒下无数华丽彩羽。一时间, 空中水中纷繁灿烂, 临水氤氲,如梦幻境。旧羽已去,新羽待生,是为祥和旺盛之兆。

新一代家主将变换出的锁链扣在“祭品”脖子上,姿态孤傲,缓缓穿行过袅袅水汽,沿着弯曲回肠的栈桥走向水雾深处的祠堂。

“那鸟掉那么多毛不会秃吗?”桓修白回身再望了眼这副此生难忘的画面,忍不住问。

“会。不过还会再长。它只有在祭典时才会换一次毛,下一次,就是你的孩子成婚时。”

“我的孩子……”桓修白念着这四个字,品出不一般的甜蜜。他紧赶着追上去,不顾锁链在自己湿淋淋的胸前晃荡,就将手掌往席莫回的手心塞。

席莫回把他安安稳稳握住了。

冷潭宁静的水面映出一副倒影,身着白衣的美人,容骨楚楚,牵着沉淀了岁月皮毛丰满的兽类,将他的铰链紧紧攥在手中。

是约束,也是保护。

他们走到了终点,祠堂就在眼前,跨过这道门槛,就算礼成。

桓修白站在巍峨庄严的大殿前,反而有种近乡情怯的紧张感。那些他在成长中想要拥有却被迫放弃追寻的东西,兜兜转转,还是来到了他面前。

一个小家,一个爱人,一个历经辛苦后可以随时靠岸的暖窝,席莫回都为他实现了。

“以后你就要被我全权负责了。”席莫回牵着锁链,向门内跨入,回眸时眼中泛起柔光。

“你已经够负责了。”桓修白停顿了下,屏住呼吸,跨过高高的门槛,踏在光滑地砖上的一刻,漂泊已久的心,终于沉稳地落下,有了归处。

他感叹着:“换了别的alpha,别说来救我,可能已经骗光我的财产去找大家喜欢的O了。”他忽然扬起笑容,“只有我的小莫回,说什么都要把我娶回家,他嘴上骗我,心里从来都没食言过。”

席莫回带着他往深处走,周围光线渐暗,厅堂的高远让声音空旷回响,宛如梦呓,“桓修白,你的假设永远也不会成立。你这辈子不碰到我,是不会深陷感情的。如果对象不是我,你更不可能付出一切。”

他顿了顿,忽然捏紧了骨节粗糙的手,声音渐渐低婉,“我一直认为你有种直觉,虽然毫无道理,却很准确。从来都不是我不会食言,而是你深信我,我不舍得辜负。换了一个人,我连诺言都不会许下。”

因为你的直觉令你相信我,我才会回应你的信任。

席莫回转身面对他,“让我信守诺言的,是你的行动,也是你自己。”

人不向神祈愿,不直白说出愿望,更不主动奉上贡品,神要怎么接收并实现?

席莫回对其他“神”的做法不作评论,但桓修白的牺牲与奉献,他不会辜负。

如果专注付出的人得不到回报,其他心存杂念三心二意的人却有求必应,这个世界就没有希望可言了。

虽然世间道理是非黑白早已颠倒,至少在席莫回掌控范围内,他有自己的原则。

这是做神应有的善心,也是做人该有的准则。

桓修白心绪起伏,气息热烈,“别人都以为我拿自己做赌注,参加了一场豪赌,会赔得倾家荡产。但只有我知道,你不该是赌赢的奖品,你是发牌的荷官,牌局之上你看得比谁都清楚。从我押上所有开始,赌局的输赢就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注意到我有多认真,这就够了。”

席莫回拉着他跪在祖宗排位前,阖眸闭眼,在参拜之前最后低语:“感情的事,如果一味去计较输赢,就失去了意义。互相争斗想让对方输掉,结局只会有两个输家。而你想让我赢,我也不会放任你输,我们两个,都是赢家。”

席氏传承千年,世代先祖的牌位需要一一祭拜,桓修白跟着席莫回从老太爷跪到了太/祖,虽然一时间记不住所有人的名字称号,也是态度恭恭敬敬,不敢有一丝一毫怠慢。

这样,就算和先祖打过招呼。

结束祭拜,席莫回带着他下到了地底,地下别有洞天,宛如一方胜境。流水婉转穿过屋堂,曲折贯通东西,水汽蒸腾,冷泉从地底涌出,殿内明柱高壮,空间进深很广。桓修白一眼望过去,远处隐隐约约有一处光,再走近观察,光束下正对个祭台似的东西,上面设有纯色的精钢架子,一高一地,挨近放置,钢架上挂着环扣,样式正好和拴在他脖子上的如出一辙。

桓修白看到这里,大概猜到他要被怎么对待了。

吞吃祭品,还真是野蛮……又刺激!

席莫回在祭台前站定,盯视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我给你一个‘逃跑’的机会。”

“跑什么啊?”桓修白从他手中拽了链子一端,不仅没有身为“祭品”的自觉,还想借机反向吞掉猎食者。他把玩着链条将一头甩得哗哗作响,走上台时气定神闲,泰然自若,自己把锁链挂进了扣槽中,还相当狂妄地拽了两下,“就这吗?”

席莫回在旁点起炉中香,浅笑道:“你恐怕是史上第一个自愿把自己拴在刑台的人。”

“我都自己跳进锅里了,快来给我‘施刑’。”

“不急。”

席莫回话音未落,刑台两个一高一矮的横栏突然震动,一个升得更高,另一个瞬间移动到桓修白身前,逼着他下半身不断后退,挡在他腿前,脚下地面窜出另外两根铰链攀上他的脚踝“啪嗒”扣上,强迫他保持着一手被栓,腰背曲伸,两腿分开弯腰站立的姿势。

“怎么还有这出?!”桓修白一旦被制,就想挣扎脱开,被席莫回清淡的一句“别动”止住。

“为什么不能动?接下来有攻击吗?”桓修白低着腰,试着抬了抬脚。

“这幅东西,对别人可能是约束,对你这种蛮力O可能会反受毁坏。不想出去被我母亲详细责问,就不要乱动。”

“……”桓修白正在酝酿语言,只见席莫回手心飞出一条柔软光泽的绸布,飞过来遮挡住桓修白的视线,并在脑后自动打了个紧紧的结。

“这又是干嘛?”视线忽然被阻,桓修白还是凭借感觉转向席莫回的方向。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烹杀祭品要遮住眼睛。”

桓修白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一是减少你的紧张不安,二是为了……”席莫回的声音悄悄近了。

失去视力,听觉和触觉就会更为敏感。猝不及防,漫天的凉液泼洒过来,滴砸在身体上,宛如大雨浇淋,透彻狂烈,桓修白凭着本能下意识躲避,更为猛烈的倾洒披头照面而来,他大口呼吸,用力喘气,尝到了从额头流进嘴唇的酒味——

是烈酒!

“为了施以佐料,彻底腌制。”年轻狂热的躯体毛孔舒张,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热度,冰冷的酒液和肌肤接触,冷与热交替蒸腾出刺激浓烈的酒香,淌进毛孔里,钻进鼻腔里,在最后——

桓修白被倏然勾住下巴,热吻渡过了热酒,顺着不断吞咽的喉咙涌进祭品的肚子。他急切地想寻求更多接触,却被塞了酒瓶在手里,被平静吩咐:“把这个塞进口中。”

瓶口的酒液滑腻而下,沾在指缝里,桓修白听懂了他的意思,在极度窘迫中小声祈求:“能不能……你来?”

他们虽然在地下,毕竟也是空间广阔的祭祀堂,算半个公共场合。桓修白私下里完全放得开,但处于陌生公开的场景,还是羞耻难忍。

他感到席莫回就在身旁,热息围绕着他,轻声叙说,几近诱哄:“瓶口我已经反复消毒了,这是低度酒精,不会灼伤,按照程序冲洗一遍就好,不会难受的。”

桓修白一咬牙,想着从前别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他要是打破规定,不就是给席莫回丢面子吗?当即狠下心,摸索着抓住细瓶就往口中硬塞,玻璃瓶寒凉,霎一进去,激得他一个没注意咕嘟嘟吞了几大口凉液,烧得他头脑昏炸,热辣辣一路烧进了心肠里,痉挛似的剧烈弓起身子,大声呜咽起来:“席莫回!你今天要是不把我搞透,以后这辈子都别想在上了!”

alpha微冷的指腹捏上他的脸颊肉,语调玩味:“怎么?你要骑压我一辈子?”

“我……”他哆嗦了下,收缩着小腹肌肉,又想往席莫回那边凑,“能拿出来了吗?”

席莫回的手掌替换了他的,酒瓶划过一道抛物线,在台下应声而碎。桓修白形态狼狈,趴在架子上,宛如一块刚被腌好的大肉,等着人煎烤拿捏。

听了那声碎响,桓修白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以为这次终于要开始打响战役了,敌方却搬了把高椅,找了个最好的观赏角度,好整以暇坐下,边欣赏兽类躯体烧红的情态,边托着腮,懒懒淡淡地说:“祭品腌好了,还要静置半天。”

桓修白不出他意料一声惨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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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没有肝完的我斗胆跑来偷偷更新了

本章,请,自行理解与想象,你们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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