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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托词

时一一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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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杳虽然被禁了足,但没有被禁耳目,外头的消息,她依然是能收到的。

如今京城内,传得最凶的,自然是庆功宫宴上的那桩风流之事。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抓了个正着,原本高贵脱俗的京城第一美人,突然从神坛跌落,碾落成泥,柳知愿的名声一时间臭不可闻。

而另一位当事者贤王秦池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贤王苦心经营多年的端方雅正的形象崩裂。

应是不甘人输,更为挽回名声,清醒之后的二人不住喊屈,口口声声是中了暗算,话里话外还透着施害者是太子。

宫中盛宴,万众瞩目,再急色的人也不应该选在这个时候私通啊。是以,关于二人口称被害的事,还是有人信的。

只是说陷害者是太子,这就不好取信于人了。

莫说柳知愿到底是太子的表妹,就说柳知愿出身柳家,太子就算自己不要,也没有将人往对手怀里推的道理,这不是白给贤王添助力吗?

难道另有内情?里头另有设计?

先设计了贤王,后设计太子,一石二鸟?

此人是谁?

朝中拢共就几个派系,难免有人往凌王秦涧头上猜。

当然,说就是太子也挺多。

虽然不大合情理,但太子行事总是出人意表,万一呢?

除二位外,猜是贤王故意为之的也不少。

贤王跟柳知愿纠纠缠缠多年,但柳首辅就是不肯松口将柳知愿嫁入贤王府,于是贤王干脆把心里头一横,来了这么一招,顺便嫁祸太子。

除了以上这些,说柳知愿勾引的更不在少数,说她看高洁其实淫贱,做这种事早不是一回两回。

说的人言之凿凿,仿若亲见。

姜杳不由感慨,同样的事落在男女身上,人们总是喜欢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女子。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各种猜测,各有各的论断,还能自圆其说,听着颇像那么回事。

然而不管众人是如何作想,贤王跟柳知愿这对野鸳鸯是齐齐摔了跟头臭了名,却也绑得更紧了。

都已经如此了,不紧也得紧,当夜,贤王向平帝求圣旨赐婚,不日迎娶柳知愿为妃。

平帝也要顾念皇室与柳家的颜面,于是一纸圣旨,遮了这桩丑事。

但丑事终究是丑事,丢掉的面子捡不回来。

对此,姜杳没有别的想法,只有“活该”两个字送给二人。

二人害人在先,这跟头栽得一点都不冤。

若非她特殊,若非秦渊反应快,今日柳知愿和贤王所面临的,就是自己面临的。

敌人如此恶歹,她才没那么多泛滥善心去同情对方,不当面笑话已经是客气的了。

话又说回来,她就算想这么做,也出不了门。

一想到这儿,姜杳就垂眉耷眼。

父亲这次是来真的,当真是不让她出门一步。

她老实装乖了好些日子,以为父亲就会揭过此事,未曾想父亲到现在还不松口。

姜杳不禁怀疑,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通天大罪,惹得父亲大人这般气?可明明父亲每日见她,还是一如往昔,宠溺疼爱,不见怒色啊。

姜杳被弄得糊涂了,问也问不出所以然。

“唉,真伤脑筋。”

姜杳纤指摩挲着小九柔软的毛发,唉声叹气。

人类的烦恼,与小九显然并不相通,小九眯起眼、蜷着身,舒服地打着呼噜。

姜杳无奈。

小九原本就懒散爱睡,如今更是不爱动弹了,怪不得养了一身膘,越加圆乎,干脆叫胖九得了。

姜杳大力揉着怀里的猫,惹得小九一张猫脸皱成包子,但依旧没有多余反应。

真正懒到底的猫,面对蹂躏,连反抗都懒得。

姜杳服气,无奈地收起手。

这时,一道低笑声响起。她下意识望去,竟是秦涧。

但见他一身常服,双眉翠长,颀长俊秀,端的芝兰玉树,丰神俊朗。

不得不说,惠妃的一双儿女,个顶个地生的好。

庆阳公主美得肆意,明艳妖娆,秦涧也不遑多让,尤其一双桃花眸,藏着道不尽的风流,数不完的柔情。

此刻,这双多情的桃花眸里满含笑意,仿佛夜空中撒碎的星光,美得亮眼。

姜杳惊讶地看着骤然出现的他,“凌王殿下?”

他怎么会来?又在那站了多久了?自己居然都没察觉到。

姜杳忙要起身行礼,怀里的胖墩妨碍到她。

秦涧走近了,笑着摆手,“这里不是宫中,不必拘礼。”

姜杳一想此处是在自己府中,也就从善如流,“殿下怎的来了?”

“不请我坐下吗?”秦涧指着姜杳对面的位置。

姜杳总不能不答应,请他坐下。

秦涧撩了袍子坐下,这才回答她的问题,“我今日来,是受人所托。”

“嗯?”

“听说你身子不适,庆阳有些担心,可惜身子重不方便,于是请我帮忙走一趟。”

秦涧关切地看她,“杳杳身子见好了?”

姜杳怔了下,自己什么时候抱恙了?

疑问一闪,她旋即马上想到这是家中给自己找的借口,毕竟也不好对外说自己足不出户是被禁足了吧。

托词而已。

不过秦涧所说的又何尝不是托词。

庆阳公主是身子重,但也挡不住她到处去,人多复杂的宫宴都去得,更何况她本就常来豫国公府?

事实上,庆阳公主日前就来过,还一脸幸灾乐祸地笑话柳知愿,开心得半天停不了口。

她有没有生病,庆阳公主怎么会不知,又怎会担心?

姜杳心底清楚,但还是应道:“劳公主挂念,姜杳身子已无恙。”

“杳杳没事,我就放心了。”秦涧仔细端详着她的气色,目光温柔。

姜杳被看得不大自在,下意识避开眼,望向别处,眼角却瞥见他手上衣袖尽处一道明显的伤痕。

还未结痂,是新伤。

“殿下手伤了?”

秦涧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伤口,抬眸看着姜微讶的表情,心里一哼。

果然被他料中了,姜杳什么都不知。

也是,秦渊那个人,怎么可能把自己宁可自伤也绝不动她分毫的事情告诉她。

呵,怕姜杳因此对他多半分好感?

国庆节快乐,祝大家十一玩得开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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