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来自明市，黄志调查时自然不能略过明市。随着调查越深入，他发现常明身后似乎隐藏着一个更加庞大组织。

“怎么，还没有调查出常明身份？”

大清早，周成推开黄志办公室大门，被里面烟味呛得直咳嗽。一边推开窗户，一边问道。

冷风在身后吹进来，黄志站起身把椅子上的外套穿好。拿起桌上文件夹扔过去，声音微微沙哑道：

“调查已经有些眉目，，只是越调查，越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熬夜之后，眼底带着些微青黑，揉着额角，眉头紧锁。这个常明出现的太是时候，他们要弄清对方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周成快速看完文件内容，脸色凝重，把文件重新放回桌上，沉声道：“这个常明身后弄不好隐藏着比张耀浩还要大的鱼。”

房间陷入寂静，见他半天不说话，周成压低声量问：“我们怎么办，是继续查，还是.....？”

“查，必须要查。”

黄志咬牙，眼神坚定。

“常明是明市人，想要彻底查清楚他身上隐藏秘密，只怕要请明市警方合作。”

见他已经有决定，周成不反对。

社会毒瘤就是要即使铲除。

“先去吃饭，等上班之后我给明市那边通电话。”

还没有吃早饭的黄志觉得肚子有些饿，拽着周成关门出去。

上午九点半，黄志在周成注视下拨通明市警方电话。对方在听到常明这个名字，先是一愣，随后让他们稍等。

察觉到电话那头异样，两人对视一眼，脸上均闪过凝重。从明市警方对常明这个人的反应来看，这人只怕不简单。

过了两分钟，电话那边换了一个人，声音有些低沉：“你好，你们为什么要调查常明？”

“江城内有一个制假贩假组织，我们已经盯上许久。根据我们埋藏在组织内部人员提供消息，近日有一名叫常明男人来交易。”

“我们的人在交谈中得知他是明市人，从言谈举止中看出对方身份似乎不一般。事后我们调查得知，常明是明市一家古玩店老板，在明市古玩圈有着举足轻重地位。”

意识到明市警方对常明这个人的特殊，黄志说的详细一点。见对方没出声，便继续道：“这样一个人和制假贩假组织有生意往来，我们自然要调查清楚，所以需要你们明市方面的帮助。”

听着电话那边传来呼吸声，过了许久，在黄志忍不住皱眉时，对方终于开口：“不好意思，我们这边需要开个简短会议，等商量出结果会在和你联系。”

黄志还不等多问一句，对方就已经挂断电话。愣一下之后放下电话，脸色有些不好：“这件事只怕是要越来越麻烦。”

周成也大概听到对方说话，脸上露出担忧，犹豫道：“要不要联系方轻候，提醒他们小心一点。”

一个张耀浩就已经足够难对付，足够危险。现在又来个常明，也不知道那两个年轻人能不能应对。

“如果常明背真存在别的势力，方先生说不定已经被盯上，我们贸然前去联系可能会让他们身陷危险。”

黄志皱着眉摇头，表示不赞同。

“也好，等明市那边的事情调查清楚，在一起告诉他们也不迟。”

周成深叹一口气，随着事情发展，他终于看透方轻候他们的处境，心中担忧同时还有一丝愧疚。

当初自己不应该怀疑，甚至让人抓那个为大义身陷囫囵的年轻人。

说是简短会议，两人等了整整一上午。等明市警方把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黄志两人正抱着泡面吃的痛快。

电话响起，两人赶紧咽下口中东西。神情严肃精通电话，这次对面又换了一个人，声音听上去有些苍老，说话语气中透着威严。

“我是明市警局负责人吴长盛，你们问的常明是我们正盯着的一条重要线索。”

黄志两人脸色一变，想到事情严重，没想到连局长都被惊动。

“常明去江城应该不是去购买赝品，而是去买真古董。他背后组织涉及走私国宝，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一部分证据，只是幕后之人隐藏太深，我们一直没挖出来。”

吴长盛身处大型会议室，周围是警局精英。正前方是一个投影屏，上面显示着常明照片。

“我们原本计划是在交易时候把人和货一起扣留，之后就可以收尾。”黄志神情凝重，走私国宝比制假贩假性质严重太多。犹豫片刻，便道：“既然常明是你们的重要线索，我们可以改变计划，放他离开。”

“谢谢通知理解。”

当听到他们要抓人时，吴长盛心头一紧，常明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还是他们目前掌握的线索中最重要的，要是就这么被抓，他们这边工作就难以进行下去。

黄志觉得计划有变，有很多需要修改的地方，最重要是方轻候那边需要赶紧通知。刚要挂断电话，对方就再次开口：

“同志，我希望能进行一次视频会议，咱们两边交换一下信息如何？”

吴长盛语气温和问。

周成没有说话，对方是局长，他们还是要给点面子，即使他所说会议他们并不需要。

最重要是大家都是警察，即使所辖不同，到底是同行，互帮互助是应该的。说不定下次他们也会需要他们的帮助。

同意之后，黄志把这件事上报给局长，紧急准备半个小时，召集参与这次案件的人都来到会议室。等了不到五分钟，对方发来视频。

接通之后，两位局长熟练地寒暄两句，紧接着进入正题。

“两个月前，从明市流出一尊玉石佛像，价值连城。随着这件国宝流失，我们展开追查，发现明市隐藏着一个巨大走私团伙。”

这次讲解的人不是吴长盛，而是他身边以为身穿风衣，留着胡子的男人。低沉的声音让黄志认出对方就是第一次通电话，连再见都不说就挂断的家伙。

“两个月的时间，我们多方调查走访，最终只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对方似乎察觉到我们在调查，已经多时没有动静。”

“常明是我们在调查时找到的唯一重要线索，可惜对方太聪明，我们根本不是对手。这次要不是你们打来电话，我们都不知道他已经离开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