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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面几件拍品价格,后面只会更贵,两千万估计什么都买不到。
方轻候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吩咐道:“出去给你陆爷打电话,让他打钱过来。”
进门的时候保安把他们手机都收走,毕竟是见不得光的活动,怕有人没分寸给泄露出去。现在想要联系外面,就只能出去当着保安面操作。
前面的动静被常明看在眼中,心中感慨方轻候出手大方,同时也觉得这人潇洒随意。这样的人不能是警方派来探子,太多不确定性。
在侯永明出去的空挡台上已经开始第五件拍品讲解,方轻候认真听,却没有喊价的打算。等侯永明回来,低声道:“钱已经打到卡上,陆爷让您悠着点。”
这句话确实像陆羽那人的性格,也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守财奴性属性,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钱,都只许进不许出。他们出来之后各项花销都不小,原本想着不买什么就过来走一圈。
走的时候只带两千万,其他钱都是从肖永胜赌场赢的。现在也都被挥霍光,只能找江城那边调资金。
侯永明回来做不过半个小时,第五件拍品被拍走。台上女人眼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疲倦,笑着对众人道休息片刻,等稍后继续。
台下人陆续起身,常明拍拍方轻候肩膀,语气带着认真:“方老弟跟我来。”
知道他这是要带自己去认识神秘人,心中有些急迫,动作却不紧不慢。侯永明和于青紧跟上,一路上楼,他们终于见到真正二楼真实模样。
经过几个紧闭房间,于青好奇停下想要查探,被常明发现,喝止道:“住手。不要乱走动,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知道,有些东西也不是你们能看。”
面对警告,方轻候三人视线微凉,想到接下来要见的人,忍着没有发作。走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前,常明小心翼翼敲门,听见里面传来声音才开门进去。
房间里只有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见他们进来脸上带笑,怎么看怎么和蔼。只是常明的态度让他们知道面前人没有想象中的稀松平常,纷纷提高警惕。
“你就是方轻候?看着真不想这行人。”
男人上下打量方轻候,眼中带着惊奇。
常明走到他身边笑着道:“方老弟做事风格和他长相和气质完全两个极端,以后胖叔你见到,自然就知道。”
“哈哈,坐。”胖叔指指对面椅子,等他坐下继续道:“这次叫你过来是想确定生意上的事。”
“以往我们和张耀浩有约定,每个月最少三次货。现在换成你,自然要看看再说。”
在他说完之后,方轻候直截了当问:“那你们看出什么结果?”
胖叔没想到他在自己面前还能这么自在,神情自然,丝毫没有一丝紧张。在看身侧常明,这么长时间,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心中感叹对面年轻人艺高人胆大。
“方先生是个不错的生意伙伴,以后我们还是老规矩,一个月三次货,月底统一付钱。如果你那里有特别好东西,随时打电话过来,我们一定给合适价格。”
思绪很快回到正轨,胖叔敛容正色道。
方轻候点头,两人谈好细节,胖叔伸出手,笑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看一眼,方轻候伸出手。
在常明陪同下离开,下楼的时候方轻候总觉得自己周围有什么味道。耸动两下鼻子,微微皱眉,等回到座位上,他状似无意抬手,闻到手上味道。
一股浓重葱油味。
对胖叔身份隐约有猜测,心中惊讶,这个组织还真是有意思,什么人都有。比张耀浩可谨慎多了,要不是足够信任,只认识常明,谁会想到这两个身份完全不同的人有交集。
对侯永明伸出手,接过手帕仔细擦拭一遍。
侯永明在收起手帕之后,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常明不见了。”
方轻候眼神一闪,猜到他去身没地方。
二楼最里面房间内,胖爷摸着下巴在沉思,听到开门声,头也不回道:“你觉得那小子什么样?”
“很厉害,心思敏锐,有勇有谋,就是有些冲动。”
一番评论不可谓不高。
胖爷听完笑这摇头:“你还是太年轻,那小子可比你沉稳。”
常明挑眉,眼底带着不信。之前对方可是连着两次找上门,这种莽撞行为可称不上沉稳。
见他一脸笃定,念头一动,双目瞪大,声音中透着诧异:“你是说他特意那么做?”
“刚才我用话试探,他回答的滴水不漏,不像一个年轻人,太过老成。如此沉稳,绝不会做出没脑子的事。”
胖爷单眼皮小眼睛微眯,一股气势流出。
“估计他的目的就是达成这桩生意。”
常明猜测道。
两人猜来猜去也没有结果,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们都没有怀疑方轻候的是警方的人。毕竟没有哪个老大会给警察卖命。
第二轮拍卖会即将开始的时候,常明从楼上下来,自然坐到方轻候身边,于青无奈只能走到侯永明身边坐下。
“以后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方老弟多在明市待几天,我一定好好招待。”
常明笑的自然,眼中带着亲近之意。
似乎这场生意拉近两人关系。
方轻候脸上挂着笑,一副生意谈成他很高兴的样子:“多待是不行,等我在江城那边稳固好地位,一定再来找老哥喝酒。”
听到他称呼变化,常明觉得好笑。这小子真是有奶便是娘,之前爱答不理,现在有钱赚直接升级到老哥。
这样的态度让他更确定对方不是警方派出探子,心中放松,话就多起来。方轻候有一搭没一搭附和着,视线一直在到处乱转。
“老哥,今天这个拍卖会安不安全?我看外面守着的人挺少。”
方轻候突然打断他的话。
为他问一愣,随后笑道:“方老弟放心,这里绝对安全,警察查不到,外面放太多人反倒引人注目。”
轻轻点头,垂下头陷入沉思。
警察真摸不过来吗?
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