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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对不起

凤西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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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张晓玲顿时眼前一亮,兴奋道:“对啊!李婉和不是爱用这些个下三滥的手段吗?咱们也让她尝尝哑巴吃黄连的滋味!” 说着,她附在严宽耳边:“严宽,明天你就去找你们后街的那个老流氓,这样……”

听后,严宽的眉头深深皱起:“晓玲,这样不太好吧?她毕竟还没结婚,这样一来岂不是毁了她的名声……”

“她做坏事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会对我和小艺造成什么伤害,”张晓玲不满道:“你看看小艺的胳膊,恐怕两三个月都不能说做手术了,你知道这件事会对小艺的职业生涯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么?要是这件事传出去,哪家医院还敢聘用她?再说了,李婉和跟顾长安不是爱的死去活来么,我倒是要看看,顾长安除了眼瞎,是不是脑子也灌了浆糊!”

一旁的赵小艺听得云里雾里,皱眉问:“你们说什么呢?严宽,晓玲没个轻重,你可别听她的。”

张晓玲噘嘴:“我就知道你是个烂好人,所以才不会告诉你!严宽,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办好!”

严宽为难的看了看她,又转头看了看赵小艺,两人身上白色的绷带和纱布刺的他眼底生疼,想到那个女人所作所为,一狠心道:“没问题,我一会就去找老赖。”

…………

湛蓝色的天上懒洋洋的飘着几朵白云,碧蓝悠远的天空一望无际,目光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朗朗晴空。

和大洋彼岸的中国相比,这里的天空确实空旷高远,高远的让人心头平添几分空落。

顾长安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目光似是蒙了一层雾,没有焦距的落在虚无的远处。

在他身后,长长的走廊上挂着长方形的白色牌子,上面用英文写着一大串名字。

两个小时前,他带着母亲来到了美国这家医院,进行系统的常规治疗,只希望能把病情控制住,让母亲多活些日子。

身后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他缓缓回身,看着同样神情落寞的顾世聪,问:“妈妈睡了?”

顾世聪点点头,无言的坐在长椅上,双手抱住头,声音沉闷的问:“你为什么不告诉爸?”

顾长安沉默了一瞬,说:“是妈妈不让说的,她想自己亲口告诉爸爸。”

顾世聪垂头看着地面,好半响没有说话。

“哥,”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压抑:“刚才出来的时候……妈给我跪下了。”

闻言顾长安一怔,神色复杂的看着顾世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说,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我都可以喜欢,唯独李婉和不可以,”顾世聪缓缓开口,声音空洞而暗哑:“就因为不可以这三个字,我把这份喜欢在心底压了十年。我喜欢了多久,妈就知道多久,我原以为她会看到我的坚持而改变心意,却不想她还是要拿刀子生生剜去。”

抬头靠在椅背上,他自嘲一笑:“哥,你要是早点和李婉和结了婚,说不定我也早就死心了。”

深深浅浅的阳光细细碎碎的落在他身上,斑驳光影中,他的笑容透出几分落寞孤寂。

顾长安深深看他一眼,缓缓开口:“世聪,原谅这些年我对你的疏忽,虽然我们同在美国,但是我一直忙于工作,从来没有抽出时间去找你好好谈一谈,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喜欢的竟然是李婉和……”

说到这里他有点说不下去,只得深深地叹口气,轻声道:“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顾世聪苦涩一笑:“好像我有多可怜似的,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挺失败的,咱们兄弟俩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她却偏偏对你死心塌地,甚至都懒得看我一眼,你说我是不是挺衰的?”

“世聪,”顾长安沉沉开口:“你知道的,我一点都不喜欢李婉和。”

“哥,”顾世聪的表情突然有些凝重,好像覆了一层沉重的水泥,僵硬的没有一丝暖意:“老实说,我也觉得你跟李婉和不适合。我能看出来你是真的不喜欢她,尽管她总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你面前,隐藏起来的那些恶劣对我统统不加防范,可我还是喜欢她。妈妈总是说我贪恋美色,以为我喜欢的是她的皮相,你们不知道的是,我喜欢这个女人的所有,不管内在还是外在,不管好还是坏,我认为这个才是纯粹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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