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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被悬赏的姑娘

羽落九云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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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傅裴就说是从月宫中得来的,再与顾倾歌分食。

傅裴左手提着点心右手拎着灯,背着熟睡的顾倾歌,拖着桂香的细影,踏着月光 一路回教了。

现在已是下午,傅裴中午用过饭,就同顾倾歌说自己要绕街去,府里雀屏也出去购置菜肉了。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府邸中一天都未出门,只在书房里翻阅兵书,都是傅裴留下的,有些书页都已因翻的次数过多而有些软烂了,看不太清上面的字。

顾倾歌为自己倒了杯茶,边饮边继续看。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听见书房门被敲响了,料想是雀屏回来了,若是傅裴定会直接闯进来。

示意人进来,雀屏她还拎着菜,神情有些不安,抬头问她怎的了,有事说出来。她便小声说着:“公子,府门外不远处有个老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刚刚我推门进来时他便一直盯着,感觉不大对劲儿,小姐,又不知小姐……”

雀屏越说越焦急,顾倾歌打断了她的话,让她先退下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老头?是仇家?还是其他什么……

顾倾歌在想,与我顾家有矛盾的人士,数量也不在少数。

虽不完全认为,但还是谨慎为妙,越想越看不下去书了,自己那些花拳绣腿,防身还算可以,若是遇到真的仇视我顾家的武林人士,那还了得。

顾倾歌遂合上书本,再静不下心,手握扇柄起身,悄悄走到门前翻身上墙,大半身形隐在影子里,注视着外面,并无人迹,是藏起来了?

她又坐了会儿,仍旧无人,日头都西沉了,

难不成是想半路劫持傅裴?还是在和我玩躲猫猫?出去怕打草惊蛇,最终——顾倾歌还是下去了,本想一直等到傅裴回来。

回到书房,又过了会儿,书房门被直接推开。

傅裴跑进来,手里拿着街上买来的小玩意儿。

他回身关上门对我说:“夫人,外面有个老爷子!白头发,长得有点吓人,我在往家门走时他突然问我,为什么走到这边,我没答话,然后到了家门假装蹲下,发现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然后我就进来了。恐怕,是真的有问题。”

傅裴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中东西,靠到她近前,两手拉着顾倾歌胳膊说,脸上带着惊恐,让我想起以前有贼人趁夜闯进府里

老头儿……从雀屏说的时候到现在,都多长时间了,还在,看来确是另有企图。

傅裴低头想了会儿,拽着顾倾歌小跑着出来,悄悄打开了大门,只向外瞄了一眼便低声对我说:“夫人,你看,老头儿在那里!他盯着咱们家!”

她向外看了眼,天色已黑看不太清,但能看见是一白发老者,傅裴关好大门安慰顾倾歌,让他回房休息,别想太多。

看着顾倾歌走出了他的视线,这才跃上墙头。

傅裴不管那老者是谁,既然他对我顾家很感兴趣,那便留不得,我可不想引歹人上门,再重演以前的事情。

不论是谁,他都威胁到了我们——除掉便是。

哪管他是善是邪,当然,一直盯着小姑娘和别人的家看,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裴打开折扇跃到外面,用力朝那老者的方向抛去,扇子太大拿着有些不方便。

老者一脸惊愕,飞身向前,折扇已先我一步到了,此时正卡在那白发老者的脖子上,血喷薄,染红了铁扇面。这么简单就死了吗?

傅裴取下扇面,试探了下他鼻息,虽然已经感觉不到,但仍旧在他胸口补了一扇,然后甩了甩扇上的血,回家。

江清自幼跟随父亲见证了太多的死,早已视人命如草芥,但亦不会滥杀无辜——他让顾倾歌受到了惊吓。

那会,傅裴瞧见顾倾歌浑身都在发抖,她是想到了以前的事。

那次,她眼睛都哭肿了,傅裴不会再让那种事发生的。

傅裴所做的,只是不想让顾倾歌受到伤害,仅此而已。

“先生当真不肯?”

江清凝眸沉思片刻欲猜个关键缘由。朝晖渐曈曚,晨曦踏云浪,笼住蓁莽草木,远行之人陟遐至此倒也费心。

支颐流转对峙中失了耐性,江清轻叩桌面斟酌言语。

“坠茵落溷,各有各的命数罢。阁下何故?”

这番疑问不知提出多少遍,羽霆却只答值得。

世人轻言麒麟之才云云,谈及“傅裴”其人无不摇头叹息,评价此人虽有旷世之才满腹经纶却心高气傲不屑委曲求全争名夺利。

这番言论传到现在竟成了自己目中无人妄图登天。他人毫不吝啬夸赞却令自己陷入如今窘迫地步。

他撑椅起身掸去尘灰,却意外地未再劝阻,只留下不知所云的劝告。

“最近这地儿在通缉一江湖侠客,听闻此人武艺高强,还望先生当心。”

江湖的侠客与自己何干?

江清不解。

不解。

因而并未放在心上。余晖颓,雁南归,一日又尽。

江清起身拂去案上灰呷茶润嗓,见窗外人潮熙熙一时哄闹不已,遂于茶楼外告示板驻步。

恰是那人口中通缉令,画上女子眼尾泪痣小巧,眉心一点朱砂痣,柳叶眉桃花眸。这般样貌合该是位高墙院里的大家闺秀才对。

江清只叹世态炎凉,逼得小姑娘提刀见血腥行走江湖。通缉令上只说取人小姑娘性命赏银百两,其他只字未提。

明了,定是惹了哪家权贵不快。

也罢,这般世道着实叫人生不起什么愉快来,倏然羡慕起古时逸民采薇而食长歌入怀。

江清后来在茶楼瞧见个戴着斗笠的姑娘,看不见面容却过分觉着熟悉。

故事落罢,她朝江清走来仍未摘下面具。她端正朝自己作揖,缓缓道。

“那日与先生一番攀谈,在下也算想通了。天下那么乱,倒不如归隐山林逍遥自在。”

江清倒是想起来前几日碰见个颇有意思的小姑娘,二九年华的模样却衣裳沾血。墨色长衫飒气无双,虽说遮盖得很巧,但衣袂间的深红与浓郁的檀香都盖不住的血腥气息将她趁出一股子侠气。

再去想面容,柳叶眉桃花眸朱砂痣……

正巧是那被悬赏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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