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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下一步

羽落九云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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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会偷偷的吩咐人手暗杀。

顾倾瑶再也忍受不住胸口那窒息的痛,我背过身,泪水决堤。

她惊恐地捂住脸,晶莹从指间泄露,她跑开了,在一个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放肆她的眼泪。

之后,顾倾瑶才慢慢了解。

“我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用来对付顾家的一颗棋子罢了。而当棋子失去作用时,终究会被扔掉。”

顾倾瑶再次抬首,最后一次看茅英卓:“英卓,其实你爱的,一直是她吧?”

只见那黄亮的背影微微颤了颤,依旧不转身,冷漠的眺望远方。

她笑了:虽然我输得彻底,可是你,也没有赢……

“赵大人真是福分,大儿子如今在边疆立功。”

赵青旗坐在屋檐上看这狗奴才拍着父亲的马屁,听得有些想要发笑。

院中不少端茶倒水的来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太监多能喝似的。

这些屋下行走的奴仆自是不会发现我的,毕竟偌大的丞相府中要有上百个伺候府中大小事的,今儿走一个,明儿就来一个,难免会有为了赚点小钱的闲人钻空子。

给钱就办事,要是这钱给不够,或者不满意的,那自是我行我素,恪守自己的工事罢了,谁还有闲心看这屋檐上有没有人?

“咱家觉得,就是这老三,有些不学无术,整日不着家,真是劳赵大人费心了..”

赵青旗听到这太监如此评价自己,江湖傲气难免过意不去。见人欲离开,便紧跟着。将这太监堵在一条小巷中。

“走那么快做甚?”

这太监似有些听不懂人话,就恶狠狠的瞧着赵青旗。

他讨厌这种眼神,这种明明无能,却又硬是要予人戾气的眼神。

“你是何人?”

良久,他开口问道。这语气相比方才在父亲身边时,显得更有调子了。“赵家老三,赵青旗。”

也罢,是要让他好好认识认识我这“不学无术”之辈。

“赵家老三?你找我何事?”

赵青旗看他装腔作调实在不爽,心里忍不住念叨一声,狗奴才。

他倒悠闲,扶了扶袖,竟不给我一个正眼,霎那间,瞧见他长袖内侧一块玉佩,不禁眉头一紧。

“这玉佩从哪来的?”指着那玉佩厉声问道。

若是没看错,那与故友的玉佩确实极为相似。“你问这个?”

他将那玉佩凑在赵青旗眼前晃了晃,“这个啊,就是一位青楼贱女,打了王爷,捉进了大理寺,在牢里留下的。”

他话语顿了顿,似是察觉我的表情,又有些愉悦。“咱家想着啊,反正也是个死人之物,说不定还能当咱家的护身符,就收下了。”

赵青旗手渐渐握成拳,若没猜错,那是常姑娘的如意佩,常姑娘视此物为人鱼泪般,随身带着,怎么又会摘下放在牢里。

“赵老三,拦咱家去路就为了这廉价玉佩?”

他拿着那玉佩在手中甩来甩去,看得她心揪成一团,常姑娘,我寻到这让你染血之人了。

狗奴才。

“非也,小爷我是来送你升天的。”

挥剑,血染石壁。

小皇帝来时,宋想容正将一支金雀钗比在发间对镜自照。

他轻轻夺去她手中珠钗,插了支镂空飞凤衔珠金步摇,他的嗓音是一贯的低且沉:“可以了,去见她吧。”

顾倾瑶招待顾倾歌,原不用他管,来这一趟是做什么?

问话在喉间转过一圈,终未出口。

她起身握上他的手,仰脸巧笑倩兮,将人一把推开,伸臂捞过长弓,疾步出寝殿。

自有宫女跟上,耳畔三言两语带过首尾,脚步愈疾,心火亦盛。

几步穿林过,匆匆至花园,将弓一把拍在石桌上,声响硬而沉。

见众人皆噤声,宋想容稍泄了火气,转脸目光极缓慢掠过张张鲜妍明媚容颜,撩裙落座,提袖沏茶,招顾倾歌尝些水晶桂花糕,含了口茶清嗓,不徐不疾:“小桃,跪上三刻钟,再与本宫说话。”

不过是在她来前稍作招待,一点小事也做不得,吵嚷不堪丢人现眼,当罚。

新染的蔻丹描了细致的花形,垂手石桌边沿不易沾染,抬手对日欣赏片刻。

顾倾歌目光越过她耳畔投向不远处花丛后洒扫宫人,唤雀枝来,

宋想容闲闲吩咐:“叫人往顾府,传本宫口谕,顾本宫面前失仪,当罚,念其女儿家年纪轻轻不好坏了名声,只罚顾先生教女不严,便罚……三月俸禄,小惩大诫——”

“还有,顾倾瑶那份也别忘记了。”

顾倾歌喝茶的手淡淡,明明她是受罚的那个人。

他们都知道,是一场戏。

“你要动手了?”

顾倾歌以眼神示意着,若不是这段时间在宫里呆多了,也明白他们这些想法,现在恐怕要大惊小怪,惊慌失措了吧。

她冷冷的想着。

顾倾歌将对席那女人的名字在齿间嚼碎,与小皇帝对了一眼,举起手搭在脸侧,眨眼问她是否相称,

见人颔首旋即转脸,不由以袖掩面而笑。转回身对身侧人,开席前拉了顾倾歌同坐,若无其事指按鬓发,搭她后颈轻快一点。又转脸望上首,一笑好似无限温柔,娇怯怯垂眼,张口回了几日前她的好意。

“我若狠得下心,何至一颗心全捧他面前,不过——圣上戴我的冠冕,好看的。”

顾倾歌大概明白了宋想容的想法,可小皇帝还在这里横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让我和倾歌,聊聊天吧,我们许久到未曾见面了。”

倒也没有很久。

却还能怎样。

顾倾歌伸手端了​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浸润干涩的喉咙。

宋想容以前伤口已经好的利索,后遗症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要慢慢来。

“欲速则不达。”

宋想容闪烁着自己的眼眸:“侥幸出来,按理来说,我本应该更加尊重于这些事情。不管最后结局如何,好歹是在端木雪的手下捡了一条命过来,现在风云变幻,依我看来,该小心谨慎的人不单单有我,更是你们。”

顾倾歌自顾自地笑了笑。

“这变化万千的时事,哪有个容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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