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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花里胡哨

羽落九云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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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里胡哨。”

但,你又可知我有多自豪。

临国。

一早醒来,关外落了雪,白皑皑一片,宛若新生。属于冬季的寒冷空气从衣物缝隙中钻入,弥漫四肢百骸。

李麒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继续往城内的市场走去。

今日是特殊的日子。

这一年跌宕起伏经历了许多,又要迎来尾声了。

李麒带着满满的食材回到营地时,大家都还在士兵。他养的猫咪,抱着自己的尾巴睡的很香,不知梦见了什么,嘴角都带着笑意。轻手轻脚退出帐篷准备早餐。

又过了半个时辰,食物的香气弥漫了整个营地,大家陆陆续续都醒了。他们头发乱糟糟循着香气往这走,就算没洗漱也要看一眼今天的早餐。一个个看着丰盛的早餐都眼睛发光,还有人想趁乱偷吃。

李麒手里的长筷子还没收好,于是敲了敲那只调皮的手,那孩子收回手吐了吐舌头,乖乖去洗漱了。

用过早餐之后自然各司其职的去到岗位上,同夜班的同事交班后,背着枪站在了城墙上。熟悉的位置和角度看着这一片雪。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车水马龙,人情来往,城里今天依然很热闹。今日也是一如既往的和平。

随着时间过去,夕阳西下,到了该准备晚餐的时候。

李麒同战友交班后回到营地,把保存的食材拉出来开始着手处理,特别是其中最大的一份食材,一整只火鸡。

因为太大烹饪的时候费了些功夫,但结果是好的。一个多时辰的忙碌之后,感恩节大餐终于弄好了。

闻着香味跑进来的一群人热情的从手里接过香气四溢的盛宴。当然难免有些损失,食物太过美味,馋虫无法压抑。

副将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几坛珍藏的美酒,一群爱酒的男人在餐桌旁欢呼。

他看着士兵,为了火鸡腿的归属权差点打起来,面不改色的掰下,一人一个。

期间两人剑拔弩张,醇厚的酒都没法让他们冷静下来。

酒香,饭香,欢声笑语交织,在寒冷的夜温暖了彼此。

酒过三巡,还能站起来的扶着已经喝到桌子下的家伙们回帐篷。

就连小猫也舔舐了几口酒,醉醺醺的整个猫咪扒在身上,久违的撒着娇,李麒只得拖着这一大只带回他自己的帐篷里。

回来收拾时,喝醉的副将瘫在地上,脸埋进了地上的积雪里,毫无形象。认命的把这只醉鬼也带回了他自己的帐篷。

天空无星无月,没有凛冽寒风,只剩下脚步陷进雪里踩出的脚步声,和一片寂静。

盛宴后的残骸收拾干净后,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喝醉的人已经乖乖睡着,发出轻微的鼾声。

也许李麒也醉了,眼皮重若千斤,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被睡意打败。最终还是放任自己沉入梦境。

梦里全是静谧安宁的温暖。

冬初的气温最是不定,早晚寒凉,中午的时候,却有那么一阵热。

前日半夜李麒睡不着,爬起来在院子里耍了会儿枪,带着汗冲了个澡就回去睡了,估计就是那时候着凉了,搞得这几日有些鼻塞,不碍事却也难受。

早上醒来的时候大概是寅时,天还黑着,听见窗子外面扑棱棱的声音,像是下雪了,推开窗子就被糊了一脸的冰粒子。

冷风一吹,仅剩的那点睡意都没了,李麒抬头瞧外面的天空,连个星子都没有,瞅这阴沉沉的样子,且要下呢。

冰粒子夹杂着雨丝从打开的窗户飞进来落进火盆子里,发出滋滋的声音。一阵猛风呼啸着从半敞的领口灌进去,李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抱着冻的冰凉的胳膊揉了揉,关上了窗。

无事可做,穿戴好棉衣布面甲,迎着风去了城楼。站在城上向北眺望,铠甲外头的披风迎着寒冷的夜风飞舞,猎猎作响。

天还没亮,又下着冰,看不清什么。

北面没什么风景好看,更何况就算再好看的风景,常年看下来也都没看头了。沙砾似的冰粒子落在甲衣上,又被弹开。

脸上的皮肤被砸的生疼,甲衣外面很快就粘了不少冰碴。

冷风让李麒近来因风寒而有些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李麒乱七八糟的想着事:先取消今天的日常操练,再让火头军在巡逻小队的伙食里加一份胡辣汤驱寒,越是天冷越得死守……

“风寒未愈,将军在这儿吹冷风?当心有人向郡公夫人告状。”

李麒回头,副将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已经是换岗时间了,他过于出神都没察觉。

“臭小子,除了你谁敢告状。”小风寒而已,李麒不当回事。随意一动,身上的冰片就簌簌的往下落。怕他再问,他换了个话题,“过冬的辎重怎么样了?”

他哼了一声有些不服的样子,但说到正事也不含糊,拱手回到,“禀将军,棉衣早就到了,粮草还在路上。”

副将这人平日话少,哪儿都好,就是被父亲带的有点死心眼儿。明明只有两人在一处,一旦提到公事,礼节丝毫不落。

“想来路不好走,”李麒对他的办事能力向来是信任且满意的,平日也愿意提拔他,“你与孙副将走一遭。冬天到了,这次的补给不容有失。你二人带些人马,万一有变,也可接应。”

他知道他是文将,但是为了慕容庭,他可以去试试。

“是。”副将领命,扶着挎刀下楼去了。我正松了口气,不一会儿他又露出头,黑眸定定的看着我,“但是将军,您说夫人知道你风寒还跑城楼上吹风会怎么样?”

有些无语的看着才十七岁但某些时候比我娘还唠叨的少年,“我几年前就不该救你回家,莫不是我擦破皮你也要跟我娘说?你到底是谁的手下?”

“自然是将军的。叶欢不敢监视将军,也没有什么微末小事都拿去叫夫人烦心。但是,”他执着的望着我,“夫人说了,如果将军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叶欢就告诉她。”少年意思很明确,我就是在不爱惜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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