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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祭祀大典的宿命

羽落九云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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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手落至腰间的小香囊,再举起已是长带飘飘伴着飞花满天,莲花簪入发髻,左手下落,右掌上推作持花手向胸口汇拢掌根相抵,似诚心祈祷般闭上双眼。

“叮铃——”

“啊……”

祭祀曲伴随着轻哼响起。

戴妤妤的胸口若有红绳牵引,带着身体微微前后摆动,收胸再展开身姿。

随而仰头向天,素手翻云覆雨带着手铃叮铃出声,终于是睁开双眼正视这繁华景象,双唇微张,像是要随着乐曲轻吟神谕。

她手腕外旋,菩萨手摊开在身前,随着琴音慢慢起身,双掌合十架在身子左侧,目光随身姿而去停留在指尖,琴音切切,迈着步伐沿着鼓沿小步转圈,最后双手带着飘纱飞舞摆出神女飞天的动作。

神女飞天悦神佛,俯瞰众生,不悲不喜,无念无欲。

“咚!”大鼓震响,笛音哀哀,罄音肃穆,飞天已经进入第二章,拜神……

随着鼓点转身,手已从飞天式变为供花手,那朵悦神莲再次落到手中,重心右移,胯骨外翻,目光下垂,飘向人群远方。

“看,仙女看她了!”

大人也不拆穿,小孩们拍着手看着自己从他们面前过去。花灯随着他们的动作抖动,这让抱着孩子的大人们不得不出声安稳小孩。

“囡囡,不要乱动,花灯掉了你等会怎喵挂到祭坛上......”

看着小孩幼稚而又可爱的行径,心中不禁笑出了声,但这怎么能表现在脸上呢,她现在是神女要端正,端正!咳咳!

游行队伍走的很慢,游遍了王都的十六,大街,快正午了才到了祭坛上,戴妤妤在扮成神官的礼官的牵引下缓步走下花车,并有十二神女端着各色器具站在身后,双手端着琵琶踏着白玉阶走向祭坛。

她每过一步随有祭鼓重响,礼炮轰鸣。在祭坛中央向着香鼎微微福身行礼。

第三章——祭天

戴妤妤右手随意拨弦,琵琶发出铮铮声,手随意扬起,披帛飞舞在空中画出弧线又落回地上,左手高抬,右手扶着琴把,顺着手臂沿伸至脑后身体右侧,琵琶抵着外肩指尖随意如波浪般滑动反弹琵琶。

祭司缓缓念出祭词,乐曲遥遥,衣裳飞扬,神女或口吹银笛,上下翻飞;或挥舞彩带,载歌载舞;或手捧雪莲,旋舞而止,祭台上描绘的便是神女飞天图,象征的是国家之强,天下之太平。

大半天的祭祀活动结束了,峥嵘乐府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休息了。

戴妤妤也终于是摘下了钗环换掉了礼服。

累死了累死了,不能笑可把她憋坏了。下午回府后便回房间换了衣服,将礼服整理好以后连妆都不想歇就把自己摔进了床榻里。

期间有婢女来敲门贴福字都没把自己吵醒。若不是忙的不成样子,哪轮得到除夕才打扮乐府。

夜晚就着一身舒适装束同乐府同僚靠在宴会厅里守岁庆祝。

“灯笼再往左三寸,挂歪了点”起床后出了房间来到前厅,杨萧羽在帮忙看着灯笼的挂处。每处厅室前还站着人在贴对联。

“今年轮到谁写对联了来着,还差几张……快补上……”

忙活到了天黑,终于是能在宴会厅里落座吃年夜饭了了。

不爱吃宴席的就在旁边吃着零嘴。

“饿死我了,杨萧羽你不许抢!”

戴妤妤连忙出筷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含糊着就开口迫不及待要把今天的紧张全部说出来。

“哥哥,今天可把我累坏了,精神一直紧绷着就怕出错。”

“小戴也会怕出错,之前可都是信心满满,不过我们在后面车上看到了,今天小戴跳的真的很好看,第一舞姬的名头你还是继续坐稳吧。今天游行那么高的鼓台她可不敢上。”

不知道是谁喝了酒打趣说了出来。

“我也不敢了,还是在平地上跳舞好,不过这次新年祭祀完,下次不知道又是哪个吉利年才有这么热闹的活动。”戴妤妤懒懒地靠在杨萧羽的身上,没睡着都是因为......自己买的糕点太好吃,还有就是守岁等着新年的鞭炮呢。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吧唧吧唧嘴又捡了个糕点丢进嘴里。

“怎么还没到子时,快睡着了。明明下午睡过一觉了,怎么还是那么困,去外面站站吹吹风,说不定清醒点。”走出宴会厅,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天上,没有月亮,只能看到点点星光。

“子时了,新年了”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人们似乎触手可及,星光顿时黯淡了不少,宴会厅里热闹非凡,乐府外还有鞭炮噼里啪啦报喜的声音。

又是新的一岁......

戴妤妤看了一眼杨萧羽:“怎么了呀哥哥,你怎么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

杨萧羽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他只是又换了一个话题。

“想必你也是能够猜到了,王让你来是为了什么去让你参与了祭祀大典,就说明你逃不开了。”

戴妤妤沉沉的点了点头。

“好啦好啦,这是我们戴家的命运,我又不是不知道,哥哥也不用为这点小事而操心了,当我上去的那一刹那,我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她瞧着窗外的景色,眉眼间皆是欢喜,积雪随着开窗的动作簌簌而下,也给这宁静气氛添了些声响。几只小雀似是被这声响惊着了,仓忙而起,不知撞上了哪根枝条,又落下一层雪雾。

四下蒙白,雪色铺了满院,底下透出些斑驳的绿来。雪带来的寒意不敌春暖,庭中的雪也是将散未散,人一踏过,裙摆便沾了水渍,凉湿一片。

“哥哥,幼芽顶着雪,为何不折、不死?”

他目光跟着她俯下身去,脚边一小片柔弱细嫩的新绿撑着白雪,惹人心生怜爱。

“压不折的。春......归来兮,万物苏。”

“这不就断了吗?”她托腮想了想,伸手压断一棵嫩芽,幼嫩的茎叶已折,断折处渗出点点汁液,阳光一照,便似雪粒一般,闪亮亮的,这是它蛰伏一冬的心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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