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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惯的

零玖_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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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飞花尴尬地揉了揉鼻尖,翁声翁气地道了声谢,这才意识到揽着他的严肃清还未松手。腰际上的温热弄得谢飞花有些上头,不免红了耳尖。他低着头,故意不看严肃清,只是轻轻地推了严肃清一把,抱怨道:“满身脂粉味儿,怪难闻的。”

严肃清这才松了手,拍了拍衣裳:“还不是拜谢阁主所赐。”

谢飞花本想顶撞两句,但还是将话憋了回去,这局本就是他安排的,实在无甚可辩解的。

“刚回来,还不及洗。”

严肃清轻声补了一句。

谢飞花愣了片刻,只觉得此时气氛有些说不上的诡异,但又偏偏不想打破,只是“嗯”了声,便往里屋走去,不再多言。

严肃清也不知为何会向谢飞花解释这一句,他抬手摸了摸鼻子,跟在谢飞花身后进了里屋,拿了套换洗衣裳,便去沐浴了。

这头谢飞花立于屏风前,解了外袍,又快速系上,转头一想,又再次解开,然后再次系上,来回反复了七八次,愣是没想明白这衣裳是脱还是不脱,最后干脆只解了腰带,敞披着外袍,独自坐在床边,自个儿同自个儿置起气来。

沐浴回来的严肃清,擦着湿发,一进里屋,便见谢飞花正嘟着嘴,一个劲儿地用手指绕着散开的腰带。

“谢阁主这是在练功?”

谢飞花桃花眼一挑,瞪着严肃清:“练什么练,都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严肃清擦完湿发,将棉巾搁在架上,背对着谢飞花语气淡然地回道。

谢飞花气结,他又不是在问时辰!

严肃清只穿着单薄的里衣,紧贴着严肃清挺括的背,将严肃清紧/致的背部肌肉线条展现得淋漓尽致。谢飞花瞬间觉得屋内有些闷热,不禁松了松立起的衣领,用手扇着风,想散去身上莫名起的热意。

严肃清挂好棉巾,回身便见谢飞花脸红耳热的模样,不禁疑惑道:“病了?”

谢飞花放下扇风的手:“是了,有毛病。”

“嗯?”

“无事!”谢飞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将外袍一脱,扬手扔了出去,便“砰”地一声躺倒在自个儿的大床上,长腿还支愣在地上,张开双臂,摆了个“大”字型。

严肃清下意识抬手接住谢飞花扔出的外袍,微微皱眉:“惯的。”

嘴上虽抱怨,却还是帮谢飞花将外袍理好挂在了屏风之上。

严肃清回身坐在床边,看了眼在另一张床榻上躺着的谢飞花,沉思了片刻后道:“说说吧。”

“说什么?”

“案子。”

“没什么可说的。”

严肃清抿唇,环着双臂,偏头看着换了个姿势仰躺着谢飞花,语气冷了三分:“谢阁主是想在这儿说,还是去公堂上说?”

双手枕于脑后的谢飞花闻言,转过头瞪了严肃清一眼:“你都知道了,还要本阁主说什么?”

“把你知道的都交待了。”

“你这是在审犯人?”

严肃清挑眉:“谢阁主以为呢?”

谢飞花烦躁地揉了揉头:“罢了罢了,我说便是。”

谢飞花将露凝香那日在“百花楼”里所述,一字不差地与严肃清说了一遍。严肃清撑着下颌,不插话,只是低着头静静听着。披散的发丝垂下,遮住了严肃清面上的神色。

严肃清在心里将谢飞花所言与露凝香的供述细细核对了一遍,发现二者未有出入。

谢飞花言罢,双手枕在脑后,偏头看向严肃清,灯火打下一片阴影,谢飞花看不清严肃清的模样,只能看见隔壁榻上坐着的人身形板正,昏黄的灯光勾勒出那人的轮廓,多了一层柔色。

“露姑娘与你阐述案情时是何模样?”

一直沉默不语的严肃清突然发问道。

“能是什么样子?小姑娘一个,自是被吓坏了,哭得梨花带雨,模样怪惹人怜的。”

谢飞花没发现,听完此话的严肃清,眉头皱得更紧了。

“怎么了?”

谢飞花见严肃清半晌未吭声,不禁疑惑地问了一声。

“无事,睡吧。”

严肃清摆了摆手,便起身熄了灯,屋内瞬间黑了下来。

“你费尽心思引我去‘百花楼’,还支开了司清宴,做了……”严肃清声音一顿,谢飞花的心里“咯噔”一下,“做了这许多安排,并不是想掩护露凝香,那又是为何?究竟有何目的?”

严肃清故意省去了谢飞花扮小倌儿的那段,谢飞花也暗暗松了口气。

“还能为何?”谢飞花自是不会坦白只是为了给严肃清抹黑,他话锋一转,坏笑一声,“不过就是好奇,想探探严大人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立于灯前的严肃清闻言,不禁呆愣了片刻,而后唇角延出一抹笑,大步朝谢飞花的床榻踱来,在谢飞花还未收回嘴边那得意的坏笑时,严肃清便双手撑在谢飞花的两侧,俯身贴近仰面躺着的谢飞花,二人之间相距不足一寸,严肃清呼出的热气直扑在谢飞花面门之上,谢飞花瞬间屏住了呼吸。

严肃清紧捱着谢飞花,稍微再低一点儿,二人便能亲密地鼻尖相抵。此时的严肃清与方才在“百花楼”里戏弄谢飞花时的模样别无二致。幽眸里是含情的柔色,只是挑起的眼尾,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神情。

严肃清故意沉了声,用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一字一缓地对近在咫尺的谢飞花慢慢道:“那谢阁主,可试出什么了吗?”

谢飞花瞪大了桃花眼,眸中波光潋滟,却傻愣着不知如何回话。

严肃清眉眼一弯,轻笑两声,抬起右手,用指腹轻抚过谢飞花如玉的面颊:“那可要,再探个仔细?”严肃清俯下身,下颌抵着谢飞花的颈窝,微微偏头,在谢飞花耳边耳语:“玉,兰,公,子……”

谢飞花瞬间绷直了身子,严肃清捱得近,明显感觉到谢飞花身体上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起了特殊反应,谢飞花当即涨红了脸。

严肃清先是一愣,而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眉眼弯成了一道新月,他轻轻拍了谢飞花脸颊一下:“忘了如何呼吸吗?我可不为傻子收尸,噗,哈哈哈……”

严肃清站起了身,实在憋不住笑,硬生生笑弯了腰。

快要把自个儿憋死的谢飞花这会儿才记起喘气这茬,“呼哧呼哧”地缓过了气,坐起身看到一旁笑到扶墙的严肃清,脸红成了猴屁/股,抬腿照着严肃清的膝窝就是一脚:“笑个屁啊!”

严肃清侧了侧身,躲过了谢飞花的攻击,他笑着直起身:“谢阁主火气旺,该多饮些清热解火的汤水,免得烧坏了身子。”

已站起身的谢飞花狠狠地瞪着严肃清,月光洒进窗棂,借着微光谢飞花看清了严肃清此时的模样。如剑锋凌厉的眉眼弯成了新月,这一笑褪去了周身的寒意,柔软中带着温和的暖意,如冬日里的暖煦,令人惹不住面红心跳。

谢飞花心里的怒火当即被这一笑给浇了个透,他咬了咬牙,堪堪转过身,背对着严肃清:“该吃药的是大人你,有反应才最正常不过,大人是该好好查查身体了。”后半句谢飞花是硬着头皮说的,少了三分底气,但装出了十分的气势,反正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谁,脸再烫再红,那也是自个儿的事儿,入不了旁人的眼。

谢飞花以为只有他自个儿有了反应,而未发现,严肃清的双手早已不自然地紧握成拳,细看下身子还微微有些颤抖。

“我去沐浴了。”

话音未落,谢飞花便快步去了浴间,留严肃清一人立在黑暗中。

严肃清弯着的眉眼慢慢褪了去,抿着唇,沉默了须臾,喃喃自语:“正常吗……”

谢飞花慵懒地靠着桶沿,拧了方巾横敷在眼上,遮了浴间里的光。

谢飞花闭上眼,回忆起之前的场景,不禁暗自狠狠地咬了下舌,疼得“嘶”了一声,而后低声诅骂了句:“男/色误人!”,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

谢飞花自诩见过美人无数,也有颗人之常情的爱美之心,可偏偏一对上严肃清那双含情眼,身体便忍不住有了不该有的反应。对于谢飞花而言,“断/袖”并不是特别难以接受的事情,毕竟有谢飞鹰亲身示范,他早过了错愕、不解的阶段。

谢飞花至今还记得谢飞鹰被砸了名牌,逐出家门时的惨样,若不是谢老阁主垂怜,收入阁中,谢飞鹰早就不知饿死在哪方街头,曝尸荒野了。现如今对顾小楼百般纠/缠,二人分分合合,倒也算得了个称心的归宿。

可对于严肃清而言,又是另一番光景。

严肃清自幼受的便是最正统的教育,他得德高望重的严谋道严老夫子亲身传教,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合着规矩,受着最为严苛的教导,方成了今日这般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虽出身寒门,却能平步青云,在世家林立的京都,既不结党,也不营私,凭借一己之力占据了一方天地,这能力绝非常人所能及。

纵观当今天下,寒门与世家的争斗虽时有发生,但在一系列“怀柔”政策的管制之下,寒门与世家间实现了某种难得的平衡。即便如此,明眼人也知,世家还是占着上风的。毕竟久居京都,加之背后关系盘根错节,各方势力紧密相连,世家中只要一家势力犹存,就不可能彻底倾覆,屈居于寒门之下。所以,对于严肃清这般无世家背景,寒门出身的贵子,“名望”便颇为重要。

“名声”是入仕的门槛,“威望”便是久居庙堂的屏障。

有了这层层束缚,对于损“名望”的“断袖之癖”,严肃清是万万不可沾身的。

【小剧场】

谢飞花:“看到本阁主有反应,不是正常吗?”

严肃清:“嗯,是。”

谢飞花:“其他人呢?”

严肃清:“嗯?”

谢飞花:“司辰逸、谢飞鹰、顾小楼、白牡丹……”

严肃清满头黑线:“夫人快打住!为夫看旁人只会反胃,只有看夫人,才有反应。”

司辰逸、谢飞鹰、顾小楼、白牡丹:“严大人,你说清楚,你到底看谁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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