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饭，终可见到妻的身影。孩子们已经走了，晚上有自习。

吃过饭，母亲坐了一会儿去外面散步，夫妇俩坐下来看电视。小莲收拾好碗筷去洗了些水果放在茶几上，对妻打过招呼回屋了。两个人沉闷的看着电视，老贾偷望妻，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空气中少有的压抑让老贾透不过气来，老贾站起来，想离开。

妻看看他：“明天走啊？”老贾嗯了一声。

又问：“怎么去呀？”老贾站立着，妻只好仰望高大的男人。

“有车。”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老贾想到那吉列，腿一软，重新坐了下来。“到外边自己要注意。”妻在叮嘱，老贾默然。“如果觉得不适应了，就回来，我去找你们头。”

老贾不想这话题继续，“没事，放心吧，我又不是没干过。”妻觉察出老贾的反感，不再说什么，继续看电视。

“我去洗澡。”老贾边走边回头用眼睛勾妻。

“嗯，你去吧，一会儿搓背叫我。”老贾答应着回屋拿衣服。

老贾钻进整体浴房，给浴缸注满水。老贾跳入水中，憋足一口气，把自己完全淹没。在水中隐约听到母亲回来了，在和妻说话。浮出水面，捕捉外面在说什么。只有嗡嗡的，啥也听不清。把耳中的水倾倒出来，外面已经重新安静，母亲可能去休息了。

老贾探出浴房，仔细确认声响，不好叫妻的名字，轻敲门，等待伊人。第三次敲击，有了妻的脚步声，停在门外，轻声：“等会儿，我马上过来。”老贾打开门，回浴房里安心等待。重新加注些热水，妻推门进入。锁好门，把睡衣挂在门后，探头进入浴房。久未有过的坦诚相对，老贾去拽略带羞涩的妻。一个身为千余名职工的一厂之长，转换成女人的角色，原本也会尽褪浮华，回归自然。老贾抚着妻略显松驰的肌体，触及那因孕育生命而有了两行轻微褶皱的小肚皮，有股暖流贯通身体。

往事不可再提，就让那流言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