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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剑灵玉中的回忆

麻仓洛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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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卿静静坐在床榻上,面前摆放着剑灵玉,她将手割开一道小口,鲜红的血滴落在剑灵玉上,她紧抿着红唇,十分严肃认真。

自容玉郎后,天下再无人可掌剑灵玉。

明知道剑灵玉是个宝贝,可东祈皇室这么多年都不敢动用它,只因剑灵玉煞气狂妄,是个大杀器,契约过程中稍有不慎便会精神崩溃,变成疯子,是以惜命的皇家人不敢契约它,也不舍得将它送给外人。

凤卿一点也不怕,她什么危难都闯过来了,怎会害怕剑灵玉,害怕她父亲的遗物?

剑灵玉染的血渐渐被吸收,霎那间罡风厉扫,瓷器被扫到空中摔落成八瓣,将凤卿整个人笼罩在其中,三千青丝疯狂舞动,脸上的白玉面具被掀飞落在被褥,一双美丽凤眸流露出坚不可摧的光。

剑灵玉,她还非契约不可了!

外面原本青天白云,此刻却变成了狂风呼啸风雨欲来的漫天黑云,云端隐有雷霆轰轰——

契约剑灵玉的动静如此大,玉琼蓝等人都担心的在外面等候。

玉琼蓝道:“里面动静那么大,我这心总七上八下的。”

“连外面的天都变了,说明这动静非同小可……只是如果连容七搞不定的事,我们几个进去也于事无补啊!”南子鸣道。

华流光看向如冰雕伫立在凤卿房门外的夜宸华,她急得跺脚:“哥,要不你去看一下嫂子吧?”

夜宸华紧抿唇角,动作缓慢且僵硬地带上一副黑金面具,手背上青筋现形。

“本尊信她,她可以。”短短一句话回答了华流光。

有三生咒在,致命的伤害会转移到他的身上,他一日不死,便能保卿卿一日平安。

凤卿的手紧紧抓着剑灵玉,剑灵玉上爆发出强烈白光,罡风化刃直割凤卿的肌肤!

就在这时,清亮凤鸣转瞬响起,百兽飞禽围绕着这间客栈展翅盘旋,万兽齐鸣,仿佛在表达对王的臣服。

小黑从姒灵玉中出来,张开漂亮的翅膀身形变大,将凤卿牢牢护在怀中,一双瞳仁倒映着凶光,任由风刃在身体上割出道道伤痕,也要将凤卿护得严实。

待罡风散去,小黑这才松开凤卿,回到姒灵玉中疗伤。

剑灵玉不断震动着,这时,凤卿眼前景象瞬间转移到了另一处幽静的竹林外,脑子里无数的画面纷涌而至……

有个少年在这片竹林里日复一日习武修炼,天才与勤勉一块加起来,令少年日进千里,长得芝兰玉树,样貌出色。

直至少年遇到东祈的三皇子沈云青,两人一拍即合,很快成了知己好友。

凤卿好似一个旁观者,眼前的一幕幕场景仿佛是别人所经历的人生,这剑灵玉是父亲的遗物,那这些画面,想必是剑灵玉记着的关于父亲的记忆,凤卿接着往下看。

年少的容玉郎为好友为理想,毅然踏上战场,在血腥的战场上,容玉郎为东祈立下汗马功劳,手握大权,扬名四方……

有容玉郎的支持,三皇子沈云青轻易打败了诸位兄弟,登上帝位,而小小容家也迎来了鼎盛之势,成为帝都风头最盛的家族。

可沈云青却犹不知足,他密令容玉郎:“去晋家取他们世代传承的珍宝,玉郎,朕知你同晋家主关系很好,务必让他心甘情愿珍宝才能被取来。”

容玉郎却拒绝了沈云青,沈云青是他的明君兼好友,但晋家主也是他的朋友,朋友是不能舍弃利用的。

沈云青面色阴沉,门外的容之蘅在此时走进来,手中端着一杯酒,显然早有准备。

“玉郎,他说你会拒绝朕,朕与你相识数年,你难道要为一个小小晋家背叛朕吗?”

“陛下,这并非背叛您,晋家之宝一旦取出,晋家人便会寿命大减,这宝物要不得啊!”

沈云青冷笑:“朕是东祈帝君,东祈国内所有东西,朕有何要不得的?你若打定主意不遵从朕的旨意,便饮下你弟弟手中这杯酒!”

以容玉郎的修为,完全可以转头离开无人挡得了他,可他毫不迟疑仰头饮尽杯中酒,眼里的痛苦一闪而逝。

沈云青满怀愤怒甩袖离去,只留下容之蘅满怀轻松得意的笑,“兄长,你为了晋家而拒绝陛下,这是你最蠢的事,你可知这酒是什么酒?”

“为何?”容玉郎不解,他待容之蘅不薄,为何容之蘅会在陛下面前挑拨献上毒酒。

最让容玉郎心寒的,是昔日知己好友在登上帝位后的日渐陌生,甚至因为他的拒绝对他生了杀心。

“兄长,你不懂陛下,不懂皇家,更不懂我!别人尊敬我,谄媚我,锦绣富贵,这些都是你带给我的,我起初很开心,可到后来,我开心不起来了,你就像一块大石压在我的头顶,让我喘不过来气,我做梦都想将你推翻,兄长,只怪你太蠢,还停留在几年前的回忆里,人都是会变的。”

容之蘅看着同胞兄长痛苦的脸,畅快地说道:“这杯酒名唤兇杀,你不会立刻死去,只会日渐破坏你的丹田,毁坏你的五脏六腑,兄长,若你像我一样利益至上,而不是可笑的重情义,或许我就不会这么恨你。”

偏偏,容玉郎好得令他嫉妒。

凤卿看着容玉郎忍耐剧痛的模样,心里恨意翻涌滔天!拼命朝容之蘅打去,却完全打不到容之蘅半分。

这只是回忆!等她从这份回忆里出来后,她必要容之蘅和沈云青生不如死!凤卿眼中升燃起丛丛仇恨的火花。

病榻上,容玉郎苦笑叹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沈云青已坐稳皇位,东祈国泰民安,容家有容之蘅,容之蘅绝不会让容家没落,他唯一的念想就只剩下……

门扉被推开,一颗小脑袋伸进来,“爹爹,今日你的病好些了吗?”

那稚嫩无邪的模样,是她!凤卿脑海深处的模糊回忆渐渐清晰。

容玉郎浅浅一笑,面色极其苍白,“是乖宝啊,爹爹已经好一些了。”

闻言,年幼的凤卿雀跃地欢呼起来,“太好了!等爹爹病好了,爹爹要带我出去放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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