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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银铃之恨

麻仓洛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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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我是炼器门首席长老,怎么可能道歉?”天昔怒道,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我管你是什么,你这样引导舆论,想给我徒儿扣顶魔修的帽子来污蔑她,你就得给她道歉!”澜鹊现在底气足了,护起犊子来更是利索!

“道歉不可能!验魔石有异样,我认为容七有问题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么?!”天昔想不出来哪里出了纰漏,难道是银铃从头到尾都在骗他?

银铃是炼药门的人,若是说她帮澜鹊容七用这么一个弥天大谎来蒙骗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只怪他真的相信了银铃,觉得她是真想要对付容七的,这三个师徒,竟将他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

天昔肺都快气炸了:“澜鹊,算你狠!”

说罢,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他满脸被欺骗的怒火滔滔,也没人敢拦他。

澜鹊倒是想拦下他打一场,叫他向凤卿道歉,可却被院长给阻拦了。

“澜鹊,不如先去看一看容七有没有事,那头带魔气的野猪,尚且还不知从何而来,需要你尽快去查探。”

澜鹊皱眉,最终扭头走向凤卿。

“徒儿,你有没有事?可有被吓到?”

凤卿摇头,她将地上插着的斩天剑拔起:“师傅,容慕,还有流光琼蓝,你们放心,我没事,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呢。”

几人放心,华流光回过味,她张扬大笑:“嫂子,没想到你竟然在幻之塔里得了宝贝,我是真没有想到,真人不露相嘛嘿嘿……”

就像她当日看见容七是第一个闯出幻之塔的心情一样,满满的震惊!

“能得前院长的认可,这说明我老头子的眼光是这个。”澜鹊比出一个大拇指。

凤卿扑哧一笑,点头附和:“是是是,师傅眼光天下第一好!”

远方,银铃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了,她的眉眼阴冷,缓缓转身,消失在阁楼上,风吹叶落,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凤卿走到乔媚面前,她真心实意地道:“乔媚,多谢你相信我。”

乔媚冷哼,一身绮罗裙似永不会败的花儿,她看起来青春洋溢:“容七,你别自作多情,要不是你出事会牵连到大师姐,我才懒得帮你。”

她到现在还是讨厌容七,哪怕容七身上没有任何不好,但讨厌就是讨厌!

现在容七有斩天剑这样的宝物,恐怕实力会更强了吧?

乔媚越想,就越觉得容七讨厌。

凤卿勾唇浅笑,看向其他炼药门的是兄妹,她粲然一笑:“多谢各位!”

“没事,容七,我们相信你的为人,何况我们炼药门人本来就少,应该团结一心。”

几人纷纷劝慰。

凤卿想到还呆在姒灵玉里的阿珈,她迅速跟几位师兄师姐辞别,到了学院大门,她跟华流光和玉琼蓝两人告别,旋即带着容慕回去。

容院里静悄悄的,人都不知去了何处,凤卿回到自己房间,反手锁了门。

血迹斑斑的小黑蛇凭空出现在桌上,无精打采地垂着头。

凤卿心中一惊,焦急涌上心头:“阿珈,你怎么会一身的伤?难道是姒灵玉的原因吗?可你不是说只会难受一点吗?”

她下意识想取出灵泉为他疗伤,可忽然想到,阿珈修魔,灵泉水只会让他伤上加伤!

这可怎么办?

好在,阿珈睁开了蛇眸,他清醒非常,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失去理智。

“阿卿,我没有事,这些只是皮外伤,你帮我上上药,让我歇会,几天就没事了。”他安慰着凤卿。

“可你不应该骗我,我还以为真的只是会难受一点,我以为姒灵玉里面只有灵泉水可以伤害到你,却没想到,里面的灵气都可以化成利刃将你割伤。”凤卿看着阿珈身上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口,有些甚至已经到皮开肉绽的程度了,她不笨,可以猜出阿珈的伤来自哪里。

正因为她知道,所以心生自责。

凤卿取出疗伤丹药,喂了阿珈吃一颗,又取出药粉来,撒上阿珈的伤口,用白纱布将阿珈包裹起来。

从一条小黑蛇,变成了一条小白蛇,只露出一个黑色的蛇头,其他地方都被凤卿用纱布包扎起来了。

阿珈第一次被人包扎成这样,他觉得有些新奇。

“好了,你先在我房间休息,我去花园亭子里修炼,疼得厉害的话你就出来找我,我帮你再上点药。”凤卿说道。

阿珈点点蛇头,目送凤卿出去,阖上房门后,他滑动蛇身,爬上窗户,从大开的窗户溜出去,身上皮开肉绽的痛于他而言,似乎轻微得不足为道。

静谧的炼药门深处,银铃回到房中,她换下一身黑衣,穿上温暖的姜黄衣裳,对着镜中诡谲的自己轻柔一笑,暗色散去,她又成了炼药门亲近可人的大师姐。

只是,笑还没有过去,银铃看见了镜中自己身后的黑蛇……不,是白蛇!

她立刻转身,单膝跪地:“主人,您身上是怎么回事?谁敢伤您?”

阿珈盘旋在桃桌上,明明似一只手这么大,可却带着满身的煞气,似千古酝酿成的杀器,阴冷而诡鸷。

“银铃,看来你忘了,上一次我说过什么。”

他知道了?

银铃悚然一惊,她抬起头,满脸的诚恳:“主人,您的话,银铃从未敢忘记半字,可我实在不能忍受,您跟在一个蝼蚁的身边,让她把您当成宠物看待,这是耻辱啊!银铃这才不得不冒着风险对她动手!”

她看着黑蛇,恍若看着毕生信仰的神明,痴迷热爱。

阿珈轻笑:“你的这张嘴说话越来越动听了,会找的理由也越来越多了,可孤不喜欢。”

他的话音刚落,魔气化成黑色的巴掌,扇到银铃右脸之上。

银铃摔在一旁,右脸升起浮肿的巴掌印,吐出了一口血沫,她很快又直起身子,恭敬肃穆地跪好。

“您的巴掌银铃受了,可银铃没错!那女人敢将您视为宠物,银铃绝不能忍!主人,我是什么人,您是世上最清楚的,我的所有都是您教的,您难道忘了您昔日对我说过的雄心壮志了吗?忘了我们受过的屈辱和伤痛,忘了我们的深仇大恨了吗?那些人都在安心快乐地过活,享受着阳光温暖,可我们呢?”银铃满眼愤慨与不甘,她痛惜又含恨,几乎字字泣血。

仇恨与嫉妒深入了她的骨髓,伴她永生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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