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凤眠起床用过早饭后，便带着绿芽出门了。 春喜想跟着，被绿芽一句“我看你那边的落叶好像没扫干净还想不想吃午饭了”给怼了回去。

主仆二人出了府，便朝碧玉斋走去。

碧玉斋离凤府并不远，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到了，章玉正倚在碧玉斋的门口张望着等，一见凤眠到了，连忙将人请到了内室。

“让凤小姐特意跑一趟，章某很是过意不去。”他给凤眠倒了茶，“凤小姐快歇一歇。”

凤眠喝了口茶，才道，“章老板客气了。昨日绿芽回去捎话，说你对我的指甲油很有兴趣，不知还有什么疑虑？”

章玉连连摆手，“凤小姐误会了，章某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关于代销，有许多事情是嘴上说不清楚的，比如成本，利润分成，还有后期的销售策略等等，所以才让凤小姐过来一趟，想当面商量一下。”

凤眠想了想，“原料没什么成本，你给的那种石头就成，最多我费些功夫罢了。但是提炼术稀有，章老板只是代销，一瓶十两，我拿八两，你拿二两，没问题吧？”

章玉没料到她这么大方，想着自己还打算讨价还价，心里顿觉汗颜，忙道，“凤小姐不拘小节，章某佩服。”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要求，指甲油我要限量，一个月只供应一百瓶，每个颜色五十瓶。”凤眠又道。

章玉一愣，“做生意讲究一个多，凤小姐为何限量？”

凤眠微笑，“物以稀为贵，供不应求才能让他们哄抢，这叫卖方市场。”

章玉听的新奇，两人又讨论了一番，把指甲油代销的基本细节都敲定了。

章玉按照这些约定，做出来两份契约，一份递给凤眠，“凤小姐先看一下，可有异议？”

契约就是现代的合同，凤眠大体扫了一眼，便干脆的签字摁了手印。

将契约收起来，凤眠看向章玉，道，“章老板，你是个爽快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我做出指甲油确实奇异，你调查我无可厚非，但是我希望，我的身份你不要外传，若有人问起，就说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可好？”

章玉这才想起来，之前九皇子提了凤眠的身份，他便习以为常了，竟是忘了凤眠从未自报家门过，怪不了她多想。

“凤小姐放心。”他没有解释，只应了下来。

凤眠将指甲油交给章玉，便带着一车石头回去了。

绿芽有些担忧，“小姐，这么多石头，放在院子里，春喜她们问起来……”

凤眠弯起嘴角，“问便问，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吗？”

绿芽摇头，“没有。”

凤眠说，“那不就是了，我只是拉一车石头回去而已，她们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石头跟指甲油有关，有什么可担心的？”

绿芽这才放下心来，笑着道，“这倒是。”

如凤眠所料，她们回府之后，春喜和春丽看到那车石头，虽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就算事情传到了周婉茹那里，周婉茹也只是不屑的说，“当真是没见过世面，石头也值得拉回来。”

她这几天忙着准备府里仪式的事，自然懒得去理这种小事。

之后的几天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了，苏可儿被正式收为凤不虞义女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在周婉茹的张罗下，府里挂上了绸带和灯笼，祠堂祭拜和族谱加名也准备的格外正式。

不知是不是受了周婉茹的交代，苏可儿这几天一直没有露面。

凤眠只当不知道外面的事，每天除了吃饭和做运动，就窝在实验室里提炼玻璃，做指甲油，很快，就到了正式认女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