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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章可能只是为了打击报复和看戏

甜出银河系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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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袁二叔怎么当和事佬,现场的气愤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得十分诡异。

在不知路俱乐部当了好些时候的袁钦御,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阴沉沉的晦气,有点像是死人的阴邪面孔。

他三两步走到了袁厉寒跟前,用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怎么?在当上了继承人之后,眼睛里头就没有我这个大哥了?”

“大哥?你还是袁家人?”袁厉寒反唇相讥,他很知道,这个是袁钦御的痛点,哪怕轻言轻语提那么一嘴,都能让他浑身难受。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的袁钦御已经有些破防了,脸部微微抽搐着,是发怒的前兆。

可到底是没有,他忍了下来,对于袁厉寒,他是羡慕的,现在甚至可以说是嫉妒的。

他没有袁厉寒的天资,不能靠着那些正经手段赚到许多钱。也没有那么好的头脑,没办法让业内人士都高看他一等。

除了一身骂名以外,他袁钦御什么都没有。连一向不爱站队的袁二叔,也是帮着袁厉寒的。

“再怎么样,我身上额流着袁家的血。”他愤懑不平,盯着袁二叔看了一眼:“二叔,你说对吧?要不然的话,我为什么会被邀请到这场婚礼?如果我不是袁家人,我哪来的福气来参加袁家二爷的婚礼?”

天杀的,这都是安松筌做的好事。作为新郎官,袁二叔提心吊胆,没完没了。此时此刻还生怕他俩这血气方刚的汉子打起来。

一旦动手,那些记者大概会蜂拥而至,也不管袁家是个什么样的袁家,也不管进行这种报道自己有没有人身安全了。

“是有人想看热闹,所以才邀请了你。”袁厉寒轻笑两声,丝毫不留情面:“你不会以为,你身上流的血液带给你这样的好处了吧?”

“谁?”袁钦御面上火辣辣,有一阵没一阵的灼烧感,刺挠得很,几乎让他四肢百骸都跟着疼起来。

竟然事因为有人想看他发疯,才发了邀请函。

可是这样的邀请函,不是只有袁二叔跟安松筌才有资格发吗?袁二叔是不可能的!他飞快地分析着。

因为袁二叔很看重袁家的声誉,绝对不会做任何有损袁家剩余的事情。

那么就只有安松筌了?这位赌城第一名门的千金小姐,看样子,是她想玩点刺激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袁家的人,还要被赌城安家玩弄?

给他发请柬的事情,老太爷一开始的确有可能不知道。可是后来呢?他绝对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也就是说,老太爷知道了,但是没有阻止,更没有诘难,任由那位安家大小姐欺凌、践踏他的自尊?

想到这一层,袁钦御整个人都快疯了。他逐渐清醒,昔日那样疼爱他的爷爷,现如今对他已经没有特殊感情。

“安松筌?安家人!”袁钦御不可置信地看着袁二叔,狠狠地攥紧了拳头:“二叔,你竟然允许一个外人,欺负自家人?想看我的笑话?她竟然还想看我的笑话。”

“你不是自家人,安小姐从今天开始,也不再是外人。”袁厉寒冷冰冰地纠正着袁钦御言语中的谬误,冷笑更甚:“如果你真看重你身上袁家的血,就不会在不知路俱乐部混迹月余。更不会在冷山手底下牟利。”

“你!”袁钦御听到这话,彻底呆住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十分隐蔽,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袁厉寒竟然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冷山也有可能知道?那他的处境岂不是格外危险?他有些怕了,慌里慌张:“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我不需要听任何人说。”袁厉寒愈发不屑,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如果不想东窗事发,不想身首异处,今天,你千万别想着闹事。否则我会把你捞的钱、用的身份、做的事儿,全都交代给冷山。”

“你敢!”

“你可以试试看。”袁厉寒男的多说,拉着白沐夏的小手,越过袁二叔跟袁钦御很潇洒地去了。

这一档子事儿,袁二叔是半点风声也没听过,因而云里雾里。

可是不知路俱乐部,和这个俱乐部的主人冷山,他却是知道的。

那冷山本身就是一个危险分子,被M国警方一早就盯上了。指不定哪天就有牢狱之灾。

结果袁钦御跟那人还有牵扯,老天爷!之前袁二叔调查袁钦御的时候,压根没查出个什么来。他只当袁钦御受到了挫折,自尊心也受到了损伤,大概是休养生息去了。

哪里知道,他还跟冷山有关系。

“你应该知道冷山是什么人吧?你真跟他有来往?”袁二叔彻底惆怅了,万万没想到,他们袁家竟然会出这样一个大祸害。

在国内刚蹲完大牢的袁钦御,总不至于要继续跑到M国蹲大狱吧?

冷山做的都不是正经买卖,为人狠厉,是不能接近的。

“知道又怎么样?”袁钦御凶狠地咧开嘴,两眼通红,直勾勾地盯着袁二叔:“二叔一辈子都顺风顺水,一辈子都被爷爷爱着,哪里知道我这种人的心思?我要是不在冷山跟前捞一笔,我是翻不了身的。”

“你这话说得就太没良心了,就算是你被赶出了袁家,你爷爷是怎么帮衬你的,你都不知道?”袁二叔只觉得这人是没救了。

老太爷为了不让袁钦御长久地在大牢里头待着,背地里也不知道做了多少顺水人情,就为了可以帮袁钦御一把。

人力物力财力,面面俱到,这才保住袁钦御,没让他在大牢里头吃太多苦头,也没久待。

“可是现在爷爷不再管我,也是事实。”袁钦御灰白脸色,再也没了刚进门时候的意气风发,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要是二叔也帮着我的话,我不见得会比袁厉寒差。”

“我没帮他什么。”袁二叔很诚恳,也知道袁厉寒的能力和为人,从没提过要帮着他解决某些生意场上的问题。

一切都是袁厉寒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努力造就了他现在的辉煌。

“一切都是他自己靠着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袁二叔长叹一口气,拍了拍袁钦御的肩膀,苦口婆心到了极点:“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哪怕被赶出了袁家,其实你还是你,好好过,你爷爷也不见得就会亏待你。”

“他把财产都给了白沐夏跟袁厉寒,这就叫不会亏待我?”

“那些都是你爷爷的,他想给谁就给谁,这个你可千万别想太多,也千万别怪罪。”袁二叔合金理解老太爷的心思。

老爷子对自家这个亲手带大的孙子,也不是没了感情。只不过见他误入歧途,想着刺激刺激他,好让他自己有一番作为。

现在看来,分明是事与愿违。袁钦御在歧路上越走越远,怕是不能回头了。

另外一头,白沐夏正巴巴儿地往后看着。见袁二叔一脸悲痛地跟袁钦御说着什么,她心里竟然有了一种类似于家族荣誉感的东西从身体内部迸发出来。

“他会离开俱乐部吗?”

“在没有赚到他想要的那个数字之前,大概率是不会的。”

那个人,贪心不足蛇吞象,还能指望他见好就收?

那冷山也不是个傻子,大概现在已经有所察觉了。等到东窗事发,他就算是想走也难。

这是一个无尽深渊,还只能自救。

白沐夏不吭声,想到安松筌,她朝着袁厉寒道:“我去看看安小姐。”

“我们一起?”

“你还是招待客人吧!”白沐夏扬起面孔,看着他笑笑:“本来就是二叔的婚礼,你一直跟着我算什么?”

这听起来倒有些像是被自家妻子嫌弃了!袁厉寒笑笑,目送着她上楼。

正在梳妆打扮的安松筌,正被安母教训着。

“今天是多么重要的日子,你不知道吗?你竟然还给袁钦御送请柬,你怎么想的呢?”安母实在是不理解,气急败坏,喝了一口凉茶:“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非要毁了才好?”

“怎么会毁掉呢?”安松筌摊摊手,一脸的不以为然:“区区一个袁钦御,能成什么事儿?”

老实说,在安松筌眼里,袁钦御压根不像是袁家人,身上也丝毫没有袁家人的特性,堕落且呆,只知道耍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这样的人,是最好的笑料。要是不请回来在她的婚礼上乐一乐,那才叫可惜呢!

也就是出于热闹的考虑,安松筌才瞒着袁庆森,将这位大少爷给请了过来。

结果最先发怒的,竟然是她的母亲。这是安松筌万万没有想到的。

“袁家人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先生气了?”安松筌不满,嘟囔着:“有必要吗?不过就是请了昔日的袁家人。”

“我怎么生气了?我是看你要毁掉你自己的婚礼。”安母是个走稳健路线的人,不希望看到一丝一毫的意外。

一看安母这样在意,安松筌放下手中的口红,给了造型师一个眼神,让他们都出去了,随后支起身子,走到自家妈妈跟前:“妈,一直以来,咱们安家一直都被袁家压一头,那样看重声誉,当初我跟庆森谈婚论嫁的时候,老太爷还仗着门楣对我颐指气使,难道你都忘记了?”

“难不成你还想报复回来?”安母有些生气了,在她眼里,一旦结了婚,安松筌就是袁家人。

哪有自家人祸害自家人的道理?

也就之后安松筌这个傻瓜,为了争一时意气,竟然想着败坏袁家的名声。

加上邀请袁钦御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是谁做的,一旦追究下来,第一个倒霉的也就是安松筌。

“我们安家,可没有你这样痴傻的女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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