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都五分钟不到！”刚刚将秦泷放进那间办公室的人见秦泷很快走了出来，便掐了手表，道，“呐，既然谈完了，可小心些走，别让江副主任那帮人……”

这人的话都没有说完，而是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泷，似乎被秦泷周身极低的气压给震住了。

“你……你们……打架了？”

秦泷没有回答，沉默着离开了这里。

秦泷确实是小心低调地走了，但却没有立即离开监察委员会的这栋大楼，而是避开了几个监控，熟门熟路的拐进了某扇门……

秦泷的身影又很快重新出现在地下停车场，回到车上，亦没有急着发动汽车，而是将目光落在挡风玻璃上头的后视镜中，明显在等待着什么。

但——

李清榕和兴兴都……死了……？

凶手是……禹司凤？

李清榕十六年前竟……出轨于吸血鬼？

不是禹霖，其实……都是李清榕通的风报的信？

是了，在自己的印象当中，东方清奇与李清榕曾经冷战过一段时间。虽然那时，自己还只是个少年，但因为父亲与东方家走的近，这些家长里短的事自己便偏偏都是知道的。后来，他们有了兴兴，但那场冷战似乎在二人间留下了一种被称为“貌合神离”的后遗症。这种后遗症平时隐藏得很好，只会偶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如今仔细想来，这场冷战，便是发生在柳成山与禹霖出事之后。

秦泷发出一声冷笑，像是在嘲笑自己的不食人间烟火，后知后觉，也像是在嘲笑所有人口中的那份迟到了十六年的报应。

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内，忽地，有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秦泷顿时收回思绪，再次聚焦于那只后视镜——

来人拉开并未上锁的车门，径自上了车。平平稳稳地自车后座坐好。

“秦儒礼是你的祖父？”来人开了口，音色清澈。

秦泷只是看着后视镜，点了点头。

“怪不得你对监察委员会的布局很是熟悉。”来人将一张简易手绘路线图还给秦泷，笑道，“我这把老骨头，算是已经发挥了最后一把余热，现在可算是真真正正的废物了。没人有兴趣关注一个废物的动向。”

秦泷知道，他是在自嘲。自嘲自己按照那张路线图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停车场，上了车。

“开车吧。我知道禹司凤在哪儿。”

————————————

阿蛇敏锐的转过身子，看向门口，又嗅了嗅鼻子。

“咔哒”。

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来人是个人类！

阿蛇见那人竟有这套公寓的钥匙，门打开，人未进，却是将手里的一大包东西放了下来，便顿时将自己的两只脚踏进拖鞋里。

“是我要的东西吗？”阿蛇冲着门口叫道，“哇，真快！元朗那老家伙也就效率还不错！”

阿蛇站起身，刚要冲上前去，却突然一个踉跄，重新栽回了沙发。

“元朗。”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准确的说，声音的主人正掐着那名人类的脖子，道，“原来你的血主叫做元朗。”

阿蛇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名不速之客，是吸血鬼，所以自己闻不见他的气味！阿蛇也认得他，那天，他来寻周株帮忙救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