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

刚要起身离开的陈擎天，听到妻子的质疑声，气得差点爆炸。

老子不行？

经过方洁的身体认证，陈擎天敢保证，别说一个孟瑶，便是来十个，照样干翻一片。

奈何这些话不能乱说。

孟瑶咬着嘴唇，眸子滴水，俏脸红彤彤，说道：“我终于知道了。”

原来那么多天，睡在一个房间里，自己却安然无恙。

并不是陈擎天不想，而是不能啊。

害得自己担心好久。

孟瑶看着陈擎天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他，

整天被爸妈欺负，忍辱负重，生意上遭遇失败，人生跌落低谷，精神遭受打击，难怪那方面不行。

可这不是他的错。

每个人都会遇到困难。

孟瑶忽然生出了圣母心，长叹一声，不待陈擎天解释，便安慰道：“现在科技那么发达，肯定能解决你的身上的问题。”

陈擎天黑脸：“我没有，我很厉害！”

孟瑶点头：“对，你很厉害，是我弄错了。”

反正这时候，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没必要争辩，那样会伤害人家自尊心。

陈擎天无语。

孟瑶坐起来，展现出完美的身段极为诱人，慵懒的样子，差点让陈擎天心神失守，尤其是穿着透明的睡衣，更是要人命。

不得不说，孟瑶白天穿得很保守，其实里面很有料。

尤其是前面，起码超过目测两个级别。

感觉到陈擎天直勾勾的目光，孟瑶却没有那么生气了，心中惋惜，人看起来那么强壮，为什么不行呢？

真可怜。

“你也别走了，很快天亮，到时候送楚楚去幼儿园。”

孟瑶觉得陈擎天之所以离开，大概率是因为没脸留下，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情传出去，毕竟关系到男人尊严。不过你作为楚楚爸爸，起码还有一个后。”

“……”

陈擎天重新躺下，不想跟她说话。

孟瑶回到床上，用一只手搂着女儿，闭上眼睛，似乎想到了陈擎天窘态，不禁露出了笑容。

她沉沉睡去。

这大概是睡眠最好的一次，不用担心床下的男人做出过分的事情。

陈擎天望着天花板，闭上眼睛，心里还有气。

他听到孟瑶呼吸声，很是不爽。

这是什么意思？

觉得老子不行了，所以睡得很安慰吗？

陈擎天很想爬起来，用行动证明自己超强的能力，但想象还是算了。

没必要！

何必跟一个女人家计较。

深夜过去。

天蒙蒙亮。

陈擎天叹口气，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妻子，睡得很沉，很放心的样子，不禁郁闷。

他真睡不着。

“爸爸！”

楚楚听到声音，张开眼睛，看到了旁边的爸爸，惊喜坐起来，张开稚嫩的手臂，想要抱抱。

陈擎天抱着女儿举高高。

楚楚咯吱笑得不停，然后将小脑袋埋在怀中，呢喃道：“爸爸，你可回来了。”

陈擎天笑了笑，摸着小脸蛋，又开始把脉。

楚楚身体状况貌似正常，但手腕处出现了一条不仔细看会忽略的金线，朝着手肘延伸。

陈擎天心中咯噔一下，女儿体内的噬心蛊，快要发作了。

也就是说剩下的日子不多。

那么可爱的孩子，不到五岁，便要遭受死亡威胁。

陈擎天心疼不已。

感觉到爸爸的情绪波动，楚楚好奇道：“爸爸，你见到我不开心吗？”

“开心，爸爸很开心见到楚楚。”

陈擎天摒弃负面情绪，知道女儿对于人性很敏感，不愧是自己的血脉，便堆砌笑容，问道，“爸爸今天送你去上学，好不好？”

“太好了！”

楚楚跳下来，叫道，“爸爸带我刷牙。”

陈擎天跟着女儿去卫生间，其实不需要帮忙，女儿已经很能干了，小小年纪，刷牙洗脸全部自己来。

楚楚还好心用温热的毛巾敷在爸爸脸上，叫道：“爸爸，我帮你洗脸，楚楚长大喽。”

父女在卫生间玩耍很久。

楚楚依依不舍离开，还想玩水，陈擎天见她嘟着嘴巴，于心不忍，好在孟瑶已经醒来，擦着朦胧的眼睛，见女儿不乖，立即摆出一张严肃的表情。

楚楚不敢惹妈妈生气，老老实实换好衣服，摆着书包下楼。

客厅冷冷清清，孟文夫妇还没有起床。

陈擎天便去了厨房做早餐。

没多久，孟瑶下楼，昨晚睡眠不足，精神不大好，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瞥见厨房忙碌身影，神色恍惚，仿佛回到了从前。

丈夫在做饭，妻子在带娃。

一副温馨可人的画面感涌上心头，触动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孟瑶内心生出浓浓负罪感。

登时清醒不少。

陈擎天端着早餐走出厨房，接过女儿递过来的一张画，露出询问之色。

楚楚甜甜笑道：“爸爸，这是我在学校画的东西。”

孟瑶好奇凑上去。

画面是简单线条勾勒，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在草地上散步，头顶是一轮火辣辣的太阳，路边是一朵朵向日葵。

小孩儿有一张笑脸，如同向日葵一样灿烂。

孟瑶看到女儿的画，心头一颤，不敢多看。

陈擎天摸着女儿小脑袋，问道：“这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

楚楚坐起来，兴奋道：“左边是爸爸，右边是妈妈，这个是我呢。我们一家三人，永远幸福在一起。”

“……”

陈擎天心头一颤，紧紧捏着纸张，喉咙堵着什么，鼻子泛酸。

他与孟瑶对视一眼。

孟瑶做贼心虚的别过头，看向门外，心中满是苦涩。

陈擎天深呼吸，又问道：“楚楚想表达什么？”

楚楚歪着脑袋，天真道：“昨天老师让我们把心里面的想法画出来，我就画了这个，我希望爸爸妈妈别吵架，永远在一起，陪伴着楚楚。”

说完便主动拿起妈妈的手，放在爸爸的掌心。

孟瑶脸色微变，下意识想要抽离。

可陈擎天一把抓住，没有成功，朝妻子使眼色，孟瑶这才安静下来，勉强笑道：“楚楚真乖。”

楚楚睁着眼睛，问道：“妈妈，你会离开我吗？”

孟瑶忙道：“当然不会，我怎么舍得离开小宝贝。”

楚楚看向爸爸，问道：“爸爸呢？”

陈擎天笑道：“爸爸永远陪着你。”

楚楚欢快跳起来，叫道：“太好了，要不今天爸爸妈妈一起送我去学校好吗？”

孟瑶神色犹豫。

楚楚嘟着嘴巴，委屈道：“学校里，同学都是爸爸妈妈一起送的……”

“没问题。”

陈擎天马上答应下来，不给妻子拒绝的机会。

用早餐的过程中，孟文夫妇从二楼下来，看到废物回家，明显愣怔了一下，旋即脸色不善。

尤其是徐燕，死死盯着陈擎天，恨不得把他踢出去。

陈擎天恍如未见，起身道：“吃饱了，爸爸在外面等你。”

他可不想看到丈母娘那张丑脸。

孟瑶轻轻点头，嗯了一声，继续吃东西，徐燕坐在旁边，脸色难看：“你搞什么，让他回家干嘛，没用的东西，只会浪费家里的粮食。”

“你说两句！”

徐燕见女儿不说话，瞪着丈夫。

孟文呵呵傻笑，没有接话，让徐燕差点气死。

“我吃饱了！”

孟瑶不给老妈埋怨的机会，起身走出门外，“楚楚，我在外面等你。”

楚楚急忙说我也吃饱了，蹦蹦跳跳离开。

留下满脸不爽的徐燕。

孟瑶开车将女儿送到幼儿园，望着挥手告别，满脸幸福的楚楚，鼻子酸酸地。

陈擎天坐在后座，沉默不语。

“我们分开吧。”

孟瑶望着前方，俏脸没有表情，语气平静，“女儿跟我，不用你出赡养费，你每个月可以探视一次。”

“好。”

陈擎天点头，回答极为干脆，似乎心里压着的磐石落下，无比的轻松。

至少。

分手是孟瑶提出来，并不是自己。

孟瑶愣住，带着看着后视镜。

对方回答的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