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赤璃危险的眯起眼睛，笑的妖冶，语气中却充斥着浓烈的危险。

“享受你最后的几秒钟吧，染歌，我会让你灰飞烟灭，让你永坠地狱为我的龙族同胞们忏悔。”

他和染歌斗了千万年，一直和染歌亦敌亦友，甚至金赤璃还曾感谢过染歌，感谢她将他关在了门后。

可知道了真相后，两人就只是仇人！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染歌好整以暇的看着处于愤怒中的金赤璃，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

金赤璃心中堵着一团火，四处乱窜。

下一秒，他周身金色灵气乍现，灵气幻化成金刺，劲头极其猛烈的刺入染歌的身体。

染歌不躲不闪，像是定住了一般。

灵气化成的金刺刺破了她的身体，滚烫的鲜血浸湿了金刺的刺身，厅内瞬间就充满了血腥味儿，泛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闻着有些让人想吐。

妖妖也无法幸免，黑色的长袍上有几道殷红的血迹，似是鲜红的腊梅，艳红鲜明。

他皱眉，有些嫌弃这个味道，却是没有丝毫动作。

金赤璃心中疑惑一闪而过。奇怪，以妖妖对染歌的忠心程度，他如此伤染歌，妖妖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疑惑间，只见身体被刺的千疮百孔一片狰狞的染歌，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她脖颈上一道深深的刀痕一点一点的变成新的皮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在被覆盖，甚至连血液都消失无踪。

其实刚才金刺扎进她的身体时，染歌还是感受到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一瞬间冷汗直冒，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硬是咬着牙忍下来了。

金赤璃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景象几乎说不出话来，瞳孔里的神色从期待变为震惊。

染歌屠了他们龙族的血海深仇还是没有报成功，金赤璃无法相信。

不多时，染歌浑身上下受伤的皮肉就恢复好了，没有疤痕，什么都没有，就像是原生的一般自然。

她笑了。

笑金赤璃的异想天开，笑金赤璃的单纯。

她慢慢悠悠的开口道：“我这副身体不死不灭，就算你将我身体上的每一处都刺破了，刺烂了都不会死掉，我只会以你们都来不及捕捉的速度自愈。”

站在染歌身后的妖妖的心情一时间也难以言喻。

外面的雨停了，这场雨下了整整一个时辰。

“我无法陨灭，收回你那荒唐又不实际的想法。”染歌冷冷说了一句，很快就低头开始喝茶了，再也没给过金赤璃一个眼神。

金赤璃站在原地发愣，嘴中不停询问染歌：“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

妖妖眸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叹息不语。染歌是谁？她的身份可不止表面这么简单，就算是他跟在染歌身边上千年，都无法确定染歌究竟是什么。

只知道，她于这世间，就像是神一般，掌控一切，操纵一切，却又从不插手其中。

各个大陆就像是她下的一盘棋子，而染歌便是背后的棋手，负责维持各个棋子之间的平衡，维持着这个世界正常运转。

这种生活妖妖早已习惯，他各个大陆肆意潇洒，可染歌却是，连离开这里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