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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苛延话落,古越笑了,“国与国的较量,就如这五月老天的脸,说变就变,我们只有听命的份,我走也会保你平安,你且安心,我将樊楼四使留给你,暗卫也留给你,别说在西川了,就算你回到大魏帝京,也没人能伤你分毫。”
一听这话,秦苛延心下松了一口大气,甚至想着他里面就滚,最好死在战场上,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见秦苛延低头不语,似有伤心,古越心里多少有些开心,一把抱起她,“别舍不得,我又不是不会来。”
“跟了你两年,我自然不舍,你以为我是你,那么真轻松吗?”
秦苛延故意娇嗔一句,一脸色不舍,叫人心生怜爱。
“小东西,要不是早答应你了,爷才不会便宜谢书彦那厮。”
“到底他家是我和哥哥的救命人,这份恩情,我要是不还了,我也无法安心。”
“那是,我们长生天的大祭司说了,不懂恩情的人,猪狗不如。”
秦苛延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编出这样的理由来骗他,不过临走了,不过他点好处,他怕是不会甘心。
“今夜留下陪我吧,也好让我念想着。”
秦苛延娇柔的说着,可是把古越弄得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的大笑着,抱着她去了闺房,与她各种缠绵去了。
*
“棕子香,香厨房;艾叶香,香满堂;桃枝插在大门上,出门一望麦儿黄;这儿端阳,那儿端阳,处处都端阳。”
五月初五,周锦怡把工人放了,让他们也去凑凑热闹,这一大早,村里的孩子,就念着端午的童谣,可是喜庆。
谢静书从昨儿起,就被周锦怡开始训斥了,反正就是要她听话,绝对不许乱说话,她气傲娇的跟周锦怡赌气,就连包粽子,她都没上手。
周锦怡也不理她,还说今日看龙舟不带她,可是把她急坏了,周锦怡一起来,她就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各种求饶,还说连自己最好看的衣服都可以让出来。
周锦怡看着铜镜里委屈巴巴的小人儿,实在不忍心了,转过身来,看着她,“要去可以,今日不许说一句话,做得到我就带你去。”
她的妹妹不是疯了,只是智力倒退了而已。
一句话都不许说?嫂子,你是认真的吗?
谢静书眨巴眼睛,一脸不可置疑的看着周锦怡,“嫂子,你是坏人,我又不是哑巴,为什么不要我说话?”
“姑娘不说话,证明矜持,我不让说,自然有好处,你只管听话就行了。”
周锦怡话落,谢静书瘪了瘪嘴,“那回到家里也不许说嘛?”
“不用,我让你说得时候,你再说,可以吗?”
周锦笑问一句,谢静书故意想了想,嘀咕着,“那不许太久了。”
“还跟我讲条件!”周锦怡嗔了一声,就招呼知春,“阿春,给四小姐换那身白色绣小雏菊的交襟襦裙,发髻嘛,垂挂髻吧!哦,记得留一半青丝披着。”
“是,少夫人。”
知春应着,这就带着谢静书去屏风后换衣服。
周锦怡也把谢静书的头面拿出来,里面有一对十分好看的金雏菊璎珞。
周锦怡笑了,今日就带这个把,如今罗廉穆被家里人逼得太狠了,那样的商贾天才,说什么她也要弄过来,就算为了静书的将来,她也要不折手段。
周锦怡一改往日的十字髻,梳了惊鸿髻,穿了一身绣兰花的白色交襟襦裙,拿着自己亲手设计的兰花竹丝香球,香球下坠着水兰色的穗,看着淡雅,可配在裙子的腰间,就十分的醒目,走进了,还能嗅到一丝丝兰草香。
自己换好了,等谢静书出来,周锦怡便拿出为她编织的菊花竹丝香球,香球下坠着白黄色渐变的穗,配着她那一身淡雅的白色绣雏菊的腰间,显得十分跳脱,还有一股白菊的香气透出,让人心旷神怡。
二人这么一穿戴,好似一对兰菊姐妹花,今日在城外城,她要替大姐的营生做个活招牌。
知夏知春和冬梅一起出门,将家交给了贺娘子,毕竟他们家忙着修房子,真是那都去不了。
冬梅驾马车,知春照顾谢静书,知夏照顾周锦怡,一起到了南桥,就看到人山人海,热闹异常。
虽然她们来的算早了,可这里早就人满为患,挤得可是水泄不通。
在回燕山下的江边,很多小商贩,也早已占地摆的满满,周锦怡好久没感受到这样浓烈的节日气氛,自然有些开心。
刚上南桥,甘宁就上前来,“周姑娘,我家大人在临江楼的雅间等候,就怕周姑娘找不到。”
找不到?周锦怡有点无语,真当她白痴吗?
“除了你家大人,还有什么在啊?”
“罗大人,江大人……”
甘宁报了一大堆大人,反正就是琼州所有官员,最后说道:“隔壁雅间,是官眷,大人想着你们相约了,就让小人来迎接小姐,当他的官眷。”
周锦怡微微蹙眉,“我一个挂名表妹,也算?”
“自然!”甘宁哪敢多说什么,“小人也是如实回禀。”
“行了,走吧,前面带路,免得我迷了方向。”
周锦怡笑呵呵的说着,一旁的谢静书抓着知春的手,已经紧了十分,心下怒骂,魏修渊,你个混蛋,竟敢高攀我嫂子,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小姐,别说话哦!”
知春提醒一句,谢静书这才松开的她的手,乖巧的应了一声嗯。
周锦怡表示很满意,还伸手过来,牵着她的手,小声教着礼数,“一会到了,嫂子怎么喊,你就怎么喊,嫂子怎么行礼,你就怎么行礼,结束了,就不要说话,乖乖的坐在嫂子边上就行了。”
“嗯!”谢静书故意点头如捣蒜,显得她多么乖巧一样。
周锦怡笑了,抬手抚摸了她的脸,看着唇脂有些淡了,立刻看着知夏,知夏立刻解下腰间的袋子,取出备用的唇脂,递给周锦怡。
周锦怡接过来,打开唇脂,用无名指沾着唇脂,为静书补上,柔笑着,“乖,不要把唇脂弄掉了,这可是大姐的生意。”
哼,她就是不想让嫂子帮忙,不然把她嫂子累着了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