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萱将脸别向一边，没有说话。

如风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重新对着她，眯着眸子问，“你就打算这样跟我过一辈子？”

这次裴思萱不再是毫无反应。

“一辈子的时间太长。”她冷笑道，“我觉得我要是再这样下去，没准过个两三天你就会厌烦我。”

“然后将你扔出去？”

“没错。”

他笑了，不是那种嘲笑的笑，而是带着凄凉的笑。

他问，“萱萱，在你的心里，我就真的就那么差劲？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如果你现在放我离开的话，那我就相信。”

他沉默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后，忽然问了句，“如果我现在放你走，是不是我们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没错。”依旧是斩钉截铁的语气。

如风抿紧了唇，放开了她，“门是开着的，你随时可以离开，不过，晚上必须回来，不然我会亲自去你学校将你给带回来。”

裴思萱站起身，没有立刻离开，反问，“那如果我出去后就离开A市呢？”

他抬眸深深地看了她眼，确定她是非常认真地在问他，而不是在开玩笑，他扯了扯嘴角嗤笑声，拿起茶几上的烟点了颗，又抬起双腿架在茶几上，猛地吸了口，吐出薄薄的烟圈，透过烟雾眯起眼睛看着她不紧不慢道，“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逮住你将你抓回来。”

笃定的语气，满满的自信。

裴思萱静静地站了很长时间，蓦地开口又问了句，“如风，你是真心的？”

“要不要我将心挖出来给你看？”

话音刚落，面无表情的女人淡淡地说了句，“既然这样，那我们在一起吧。”

男人拿着烟的手顿住，第一次，在他的脸上出现惊愕的表情。

“你说什么？”他以为是自己听错，“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裴思萱的脸开始微微泛红，扭捏着身子重复，“我说，既然你说你是真心的，那我可以试着和你在一起。”她顿了顿，看了他眼，见他脸上复杂的表情，补充道，“反正我现在除了你，也没有接触过其他男人，还能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吗？既然如此，倒不如就这样，最起码……你除了私生活混乱了点，其它方面还是挺合格。”

如风无语，“我什么时候私生活混乱？你和我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见过我身边有除了你意外的女人？”

“我说的是以前。”

“以前？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还知道我以前的事情？连私生活这种事情都能够知道得一清二楚，莫不是偷偷地关注过我，还是说……跟踪过我？”

“我什么时候跟踪过你？明明是你那位朋友说的。”

“骆甜心？”

“呃……就是陆子毅学长的表妹，我忘了她叫什么。”

如风脸色瞬间黑下来，“她的话你可以不用听，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整天跟在男人身后倒贴，你觉得她的话能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