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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和谐

乔二当家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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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舒舒服服的吃完了一顿饭,然后会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玩儿手机。

这种时光在这个家里很奢侈,陈凡玩了一会儿就玩儿不下去了,他总觉的这样让时光过的太快了,他应该想办法让它慢一点的。

于是陈凡就坐在床上发呆,心想,这样时间应该就会慢下来了吧。

可是,即使时光慢下来,该发生的事也依旧会发生。

没过多久,陈凡清晰的听见外面塑料碗摔碎的声音。

家里原来用的都是瓷碗,因为爸爸喜欢瓷碗,但是后来那些瓷碗一次次被打碎,爸爸才终于患上了塑料碗。

陈凡走出房间,妈妈正在摔东西发疯,他看见陈凡出来了,指着爸爸说:“你看啊,儿子,你看你爸爸,你爸爸……你爸爸他又要打人了。”

陈凡看向爸爸,爸爸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说:“我我就是想帮她那个东西,那东西有点高,我踮着脚尖手臂越过她的头了。”

妈妈的精神问题是来自她的前夫。

她的前夫,她的前夫给她的心留下了巨大的床上,当时他们还有一个孩子,结果那孩子被打的脑袋流血逃出家门,被车撞死了。

也就是那时候,妈妈才疯了的。

陈凡默默的抱着妈妈,将妈妈圈在怀里,温柔的哄着,劝着,让他看看这是她的新家,这里有一个爱她的丈夫。

陈凡其实也不知道爸爸是不是爱着妈妈,如果说爱的话,爸爸这么多年,一直念叨着要不是怕丢人,要不是妈妈父母去世,这一身精神病没人管,他肯定要和她离婚。但是如果说不爱,其实爸爸这些年也是很好脾气的,妈妈做饭的时候,爸爸会帮忙,吃完饭后妈妈刷完,爸爸也会去帮忙,顺便和妈妈聊天。

陈凡想了想,还是觉得爸爸应该是爱妈妈的,但是就是太累了,这份爱实在是太累了。

陈凡的哄劝没有效果,爸爸捏了捏鼻尖,说:“我出去一趟,你看着点你妈。”

又是这样,把妈妈一个人丢在家里,一个人出去喝酒,再让他一个高三的学生照顾一个精神病人和一个醉鬼。

爸爸喝醉了还会撒酒疯,他撒气酒疯不是大人,而是大哭,然后打自己,还不让人拉,月有人凑上去,他就打自己打的越来劲。

可是陈凡管不住,爸爸是一个好几十岁的大人了,他也才刚刚成年,他在这个价根本没有话语权。

陈凡不止一次劝过爸爸,好好工作,将妈妈送去医院,这样的话也就是多给点钱的事儿,但是爸爸不同意,说是那样的话,全世界都知道他有一个精神病老婆了。

这也是陈凡不理解爸爸的一个地方,明明嫌丢人,明明不待见,明明忍受不了,为什么一定还要继续。因为爱,还是因为怜悯。

陈凡觉得自己从小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他看到这些根本不在乎什么,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i想办法逃离这个地方,去过自己的日子,但是他一个学生仔,拿什么逃离。

陈凡默默的将所有的一切都承受下来,然后自己慢慢消化,尽自己所能将妈妈哄劝好,然后等着爸爸回家安慰爸爸,免得他一不小心把自己打死。

陈凡这一坐,就坐到了后半夜,不过这一次还好,这一次,所有的老师都不会责怪他迟到了,即使明天还有老师劝他好好学习,尽快逃离这个地方,陈凡也只会回他一个,我不能抛下我的爸爸妈妈,所以我也不会去很远的地方,就上一个这个小县城的学校好了。

这是一个很正当的理由,陈凡只凭这个理由就能轻轻松松的不努力,不学习,就能每天颓废过着别人想都不敢想的悠闲日子,反正他爸再怎么样,也还是有一个稳定的工作的,能够给他稳定的生活费。

但是……陈凡看着自己眼前的书本,将自己的台灯打开,看着上面的文字。

人可能就是贪心,永远在渴望着别人拥有的东西,陈凡每一次想到同学跟他抱怨学习多么辛苦,他是多么想偷懒的时候,陈凡都是羡慕的看着他,然后认认真真的听她说完,再然后模仿着他的样子,抱怨作业多,抱怨作业难,抱怨老师上课讲课太没意思,他假装自己和他们一样,但是他也知道,他和他们之间,隔了一道鸿沟,他永远也迈不过去。

凌晨一点,爸爸从外面回来了,他浑身酒气,手里还拎着装了半瓶酒的啤酒瓶。

他进门的时候,应该是带了钥匙,但是因为喝醉了,没有办法将钥匙对准钥匙孔插进去,所以一个劲儿的怼门,但是门就是不开。

陈凡一听到响动就立马过去开门,生怕晚了一步将自己妈妈吵醒,到时候肯定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陈凡给爸爸递过去一碗自己熬的醒酒汤,让爸爸喝下去,然后随时准备着爸爸出手打自己,他好过去拦着。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爸爸喝醉了以后,看到别人都没什么反应,唯独看见一进家门就开始发疯似地捶自己,陈凡也不知道他这究竟是什么毛病,也不知道任何解决办法,只好就这么跟爸爸耗着。

很快,就想陈凡像的那样,爸爸又开始鬼哭狼嚎的喊,幸好陈凡将爸爸带进了自己房间的厕所,他的房间跟妈妈的房间隔着一个厨房,再加上厕所,声音能缩小很多,陈凡就堵着厕所的门,免得爸爸的声音被妈妈听见吵醒妈妈。

爸爸鬼哭狼嚎的很吓人,尤其是这样漆黑的夜晚,陈凡蹲在一边,孤独的抱膝将头埋在双膝间。

其实这个时候陈凡是没什么用的,他弱小到甚至根本拦不住爸爸,他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长的高高胖胖的,但是爸爸的工作并没有多少收入,家里又时不时的遭到破坏,总有很多要花钱的呃地方,爸爸的前大部分给他做生活费了,但是学校食堂的饭死贵却量很少,他其实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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