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听完了整个故事，其实野蛮为黑曜珠心酸的，明明是上古的妖精，反倒被人莫名其妙送上天庭，被镶嵌到炉子里，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做双面间谍徘徊在天庭位高权重的人之间，明明只是个妖怪，且非要被弄上天庭，把天庭的险恶都见识了个遍，明明是好心办好事，结果最后被系统囚禁起来送给了他，陈凡忽然觉得，黑曜珠没有掐死自己，真的是人品不错了。

想到这儿，陈凡忍不住双手合十，向黑曜珠拜了拜：“您老这么长时间没杀我，真是辛苦您老忍耐了。”

黑曜珠大度的说：“不是什么大事儿，谁让我老人家脾气好呢。”

陈凡又问：“那现在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来这里和你有关系吗？”

黑曜珠说：“有啊，我的珠子其实可以帮他们增进修为，这就是为什么你杀其他妖怪那么轻松，杀他们两个却要这么费劲的原因了。早期的时候，我为了拉近和他们俩的关系，经常会送珠子给他们，时间长了，就都混熟了，他们都知道我的珠子的气息了，估计太上老君只是让他们两个下凡给你们找一点麻烦，但是估计是嗅到了我珠子的味道，才来这个地方的。”

“怪不得……”陈凡喃喃道。

“什么怪不得？”黑曜珠问。

陈凡说：“一般来说，我解锁新剧情，系统是要判定新剧情开始，然后给我布置任务，算计奖励的，但是这一次一直没吭声，我还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现在想想，可能就是因为我根本没到我该到的地方。”

黑曜珠忽然说：“那你的任务怎么计算，到地方之后，要是给你布置任务了，你没做，会不会直接给你判定没有完成啊，而且你的系统现在基本上已经跟你失联了，可能都不知道你做任务了。”

陈凡摇了摇头，说：“不会，之前的时候，系统也曾经失联过，那个时候，都机器音照样工作，人工智能，也算是高科技了，应该会人性化一点吧。”

黑曜珠默默的，半天没有吭声。

傻小子。黑曜珠心想：那明明就是一个喜欢你的姑娘特意想办法留住了自己的基本功能，因此付出了好大的代价，甚至害的自己没有办法用实体与你相见，结果，你说的居然这么轻松，人工智能，你们的世界真有这么人性化的，能随时跟你吵架，你伤心了能陪伴你安慰你的人工智能，你看的那些小说都是把人工智能当成人的好不好，现实社会里，哪有那么神奇的人工智能，老子也是看过你们那个世界的影像的人。

但是黑曜珠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那边还有个愿意为了这个傻小子牺牲的姑娘呢，傻小子上辈子欠了那边的姑娘，系统私心隐瞒了那些，虽然傻小子后来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但是，系统里面这一根筋的小姑娘对这事儿一直耿耿于怀，要是一切都捅破了，那这件事也就不见得会瞒住了。

傻小子是现代人，这里对他而言就是一本书，骨子里还是觉得自己是现代那个小混混，心里肯定还向着一夫一妻呢，可能心里对一夫多妻这件事儿只停止在幻想阶段，不太有胆子付诸实践呢，更何况那边那个是他心爱的姑娘，他又那里舍得让自己心爱的姑娘伤心。

黑曜珠叹了口气，心想：“不管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管我什么事儿呢，我呀，躺在陈凡的乾坤袋里好好看戏吃瓜就行啦。”

这边他们聊着天，黑曜珠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要陈凡徒弟们布的阵法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他喊了喊陈凡：“为，和尚，把我放到祭坛上。”

“知道了。”陈凡把黑曜珠放在祭坛上。

放上去的瞬间，以黑曜珠为中心，祭坛瞬间大放光芒，还是那种十分诡异的黑紫色光芒。

现在天已经黑了，整个森林都是漆黑漆黑的，在这样漆黑的树林中，梳理着一个祭坛，祭坛无人操控，却能吞吐雾气，并且雾气升天能够释放出五彩缤纷的蜡烛。而祭坛之上，一个黑黝黝的珠子散发着黑紫色的光芒。旁边还有五个人的脸在黑暗中被照耀出诡异的样子。

这种灯光外加声音外加视觉的冲击，陈凡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钻进了袈裟，冲着黑曜珠说了一句：“黑曜珠你快一点儿，你快点结束好给我好好讲讲王母娘娘和她心上人的故事。”

“你不会是怕了吧。”黑曜珠用一种电视剧鬼片专用的背景声音的那种味道，说：“你害怕了吗？”

陈凡吓的一哆嗦。

黑曜珠开始了无情的嘲笑：“哈哈哈……”

陈凡黑着脸说：“别笑了，一会儿你结束了就把你打碎行不行！”

黑曜珠不笑了，但是十分臭屁的说：“我要是结束了，那肯定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感谢我知不知道。”

陈凡不理他。

黑曜珠说：“行了，不就是王母娘娘和他的心上人嘛，哎，你看过一部……就是演七个仙女儿的故事嘛，仙女儿取得名字都挺简单的。”

陈凡点了点头，说：“听过，七个女的，彩虹一样。”

黑曜珠说：“那里面大多数都很扯，但是有一点就不会，就是那个王母娘娘的师弟，那个反派，只能被七个仙女儿打败的那个。”

陈凡点了点头，不可思议的说：“就是那个人吗？”

黑曜珠说：“名字不是那个，但是身份是对的，早年间，王母娘娘真的有一个师弟，王母娘娘与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走上了歪路。下凡自甘堕落，由神成了妖。”

陈凡吃惊的说：“不是吧，哎，那个妖呢，你见过吗？长得怎么样？叫什么？成了什么妖？现在混的怎么样？有没有失忆，有没有转世，有没有……”

“停停停……”黑曜珠不耐烦的说：“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回答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