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忍不住好奇，说：“这我就有点儿奇怪了啊，系统，你的数据库中究竟有多少有用的没用的数据？”

系统说：“没有？我的数据怎么可能没用，每一样都是超级有用的好不好！”

陈凡翻了个白眼，说：“算了吧你，这种女孩子的心思你这么懂，别的遇到正事儿的时候，你十次有八次都在掉链子。”

系统说：“拜托，我就是女孩子的设定，我当然会懂女孩子啊，我是机器人，又不是人类那种复杂的动物，我要是不懂女孩子，怎么成为女孩子，我既然想要做女孩子，我的开发者当然就会将我的应有的设定内容，也就是女孩子的各种特点输入到我的脑子里啊，然后我才能做出各种符合女孩子的性格的行为，而我又是机器人，为了保证我可以自主修复我不对劲的每一个地方，我对我的身体的权限还是很大的，像这种性别设定的数据，我是可以调取的，所以，我当然就知道很多关于女孩子的心思啊，毕竟我要凭借这些数据模仿的很想女孩子的好不好。”

陈凡听完之后，说：“哦，可是，这能算做你在正事上掉链子的理由吗？”

系统：“……”

系统简直恼羞成怒，说：“喂，宿主，你不要太过分啊，有的时候，我的数据库中就是没有，我有什么办法。”

陈凡忽然说：“可是，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去寻找数据吗？”

陈凡的语气忽然有点严肃，让系统听不适应的，系统说：“什么意思？”

陈凡说：“我就是想说，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可以想办法自己收集或者某些可能会用到的数据，系统，你不是知道我的世界的互联网吗，你能不能就像那样一样，和别的地方的类似于服务器的东西连接起来，然后通过服务器寻找到一些你本来没有的数据。”

系统忽然陷入了沉默。

系统倒不是觉得这不可能，而是觉得这非常有可能，系统的沉默，是因为系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个主意。

系统毕竟是机器人，系统会根据现实情况，做出自己程序设定之内的很多最正确的选择，可是，系统面对困难或者自己不懂得东西的时候，总是没有去自己主动寻找的念头，系统的念头永远都只有自己的数据库中没有，那也就是说，自己不可能知道。

难道说，自己的系统中，没有录入这项选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

这明明是一个很棒的选择啊，为什么开发者没有给自己录入这项选择呢。

应该不可能是开发者的疏忽吧，毕竟，系统的开发者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人啊，是几百个甚至几千个人共同努力的结果，难道这其中，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这件事吗，让系统之间，建立一个网络，共享信息，这明明是在自己的社会的早期科技阶段就可以做到的，可是，为什么开发者没有给自己和其他的系统开发这项功能呢？

哎，系统真的觉得，现在他宿主身边的人，并且包括他自己，身上总是有一堆一堆的谜团，而宿主也并不能细问，系统自己也这么觉得，总觉得不太礼貌，但是这样的话，谜团越来越大，最后会不会撑破啊。

系统正胡思乱想着，陈凡催促了一声，说：“系统，你听见没有，我跟你说话呢？”

系统回过神来，说：“啊，什么？”

陈凡无奈的说：“你在想什么呢，跟你说话你都没听到吗？我问你能不能实现我说的话？”

系统认认真真的说：“说实话，你说的可以实现，可是，我觉得我的开发者可能并不希望我这么做。”

系统将自己刚刚的猜测一字不差的给陈凡叙述，陈凡听完之后，拧着眉也没说话。

系统说：“说实话，我不明白，但是我总觉得我的开发者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知道是什么，而且，这既然跟我的开发者有关系，很有可能就不是这一个书中世界的问题，一定还有别的，只不过，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陈凡说：“要不，你尝试一下联系你的同伴，看看她们的反应，并且，你们尝试一下链接，也可以试试你们的开发者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系统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凡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

系统说：“我不能那么做，那是对我的开发者的不尊重。”

陈凡：“？”

说实话，陈凡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不知道是小说看多了，还是陈凡看那种机器人终结者的电影看多了，陈凡总觉得机器人被发明出来，肯定是特别牛逼的，而且，在机器人的想法中，他们应该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的。

可是，陈凡为什么在系统每一次提到开发者的言语中，体会到了一种敬畏感。

陈凡说：“你只是尝试一下而已，这应该没有对你的开发者不尊敬吧？”

系统说：“不，我反正不能去做我的开发者不愿意做的事情。”

陈凡：“……”

陈凡真的哑口无言。

如果连猜测到这是开发者不愿意让他们做的事，他们就不愿意开口的话，那他们是不是有点太敬畏了？

开发者在系统的心里面的分量这么重？

那要是有一天，他们跟系统的开发者打起来了，系统是不是就会分分钟叛变直接在陈凡的脑子里杀了陈凡然后去给敌人表忠心。

这还是第一次，陈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脑子里面的系统和自己其实是两个个体，两个拥有自己的与对方不同的信仰，不同的价值观的两个独立的个体。

陈凡忽然觉得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陈凡勉强的说：“那就算了呗，我就是这么一提，没什么其他的意思。你别多想。”

系统沉默片刻，说：“其实，我也觉得你的提议有道理，但是我的系统不允许我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