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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0婚礼(二)

微凉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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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之后的他们貌似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钟哥依然很照顾冷编的样子,唯一变了的应该就是他们开始一起上下班了吧。看着他们甜蜜的样子,真的怀疑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说实话,我一直对这句话保留怀疑态度。我的怀疑态度不是说婚姻到底是不是爱情的坟墓而是婚姻是爱情多大程度上的坟墓。

如果有人告诉我结婚只是持续爱情的一种方式,我绝对不信。我坚信多年后的两手相牵绝不会再有深存于心的感动,有的只是左手握右手般的平淡。或许那双手是温厚的,是有安全感的。可终究它是去了原来的心动。所以我拒绝婚姻或者说惧怕婚姻。

快要放年假的时候,工作室一直在忙贺年刊搞活动的事儿,所以每个人都很繁忙。平时工作室的人可以在家里偷懒,可以三天上一回班,工作在家里解决。到了年根儿里冷编规定了大家必须每天报到。冷编平时对人都不错,一些规矩什么的能不要也就不要了,所以冷编说每天报到以后,工作室便每天都是认真工作的身影。阴历腊月二十的时候,2月份的贺年刊已经赶了出来,冷编一高兴便请我们都去参加年前聚餐。有人开玩笑说:“不如冷编下厨我们去你家里吃啊。”

钟哥马上答话说:“算了吧,还嫌我们家若溪不够累啊?就订在饭店啦,大家晚上都记得去啊,逾期不候。”

“知道啦,二当家的。”粱姐笑着摇摇头说。

晚上聚餐的时候,我一个人到了饭店。本来是和苏瑞说好一块儿来的,不知道这丫头搞什么秘密活动,说她有事儿去不了了,让我告诉冷编一声。餐桌上,冷编宣布由于大家工作积极决定提前一天放假了。听到这个消息大家一边抱怨怎么不早说连一点准备都没有,一边喜笑颜开的计划着怎样把行程提前。

回到家里,我急着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苏瑞。看到家里一点亮光都没有,有的怀疑苏瑞不会现在还没回来吧?拿出钥匙打开门,家里果然一片寂静。打她的手机竟然关机。我不禁有些担心:“这丫头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她走的时候我真该问清楚她去干什么。”虽然我和苏瑞合租房子,但毕竟大家都长大了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一点秘密都没有。我自认我和苏瑞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但是她除了工作室以外的交际圈我是一点都不知道,而工作室的人除了她以外今天都到饭店聚餐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回房间等着,我快在电脑旁边睡着的时候,我听到钥匙声然后就一下子清醒了。

“苏瑞,回来啦?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手机也关机。”听到声音我便急忙跑出去问。

右手拿着钥匙,左手拿着包的苏瑞面色红润,看上去还精心划过妆。她歉意的对我说:“和朋友出去了,让你担心啦,这么晚还没睡,快回去睡觉吧。”

“没关系,没什么事儿就好,那我回去睡啦。”看她好好的回来,我便打了个哈欠继续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床突然想起来还没告诉苏瑞提前放假的事儿,便在吃早饭的时候告诉了她。

因为下一期赶了出来,所以工作室也就没什么工作了,大家都把自己手头的工作了结了一下,便各自准备回家过年的事儿了。

我是工作后第一次回家,所以我决定回家的时候给爸妈都带一份礼物回去。老妈颈椎不舒服我就给她买了一个按摩器外加一件羽绒服。至于老爸还真不知道买什么好,逛了一上午商场还是决定个剃须刀和一条挺不错的围巾,总是骑自行车上班,老爸也不太喜欢围巾应该是很冷的吧。

买完礼物,做好了工作室的工作也就到了腊月二十三。和苏瑞一块儿去了长途汽车站,然后分别坐上了开往两个方向的汽车。

老爸老妈看到我买的礼物直夸我真是长大了懂事了,老妈还很和适宜的唯一了一下小时候对我的照顾,感慨道:“这一转眼那个整天缠着我要零花钱的小女孩儿都能自己养自己了,看我们老的都成老头老太太喽。”

感受完家里的温馨气氛后,我便回了老家,好久都不见小洛了,我都等不及她结婚的时候再见她了。

因为小洛马上就要结婚了,住在她家有些不合适,所以我还是住在舅舅家。一看到舅舅我便想到钟哥,听我说完和钟哥重逢的过程以及现在钟哥也是抱得美人归后,舅舅说:“我早就知道这家伙以后一定会混的不错,所以他离开的时候我也没去说情,我心想,走了更好,这里舞台太小,钟霄桐根本展示不了他的才能,这会让我说着了。回去告诉他我还挺想他的呢。”

“知道啦,表哥这短时间也还好吧,听说他公司开起来了,运营的怎么样啊?”

“还行吧,养得活自己,一帮年轻人不知道都在搞什么,我也落伍啦,搞不明白,不过他自己想做的事自己努力就行了。”

和舅舅说完,我就去找了小洛。身穿一件深蓝色羽绒服,带着长方形黑框眼镜的小洛看上去还真像那回事儿。这丫头一看到我便是一拳:“莫黎,还骗我说二十四放假,难道你放假就直接到这儿来了啊?”

“本来是二十四,后来老板说提前了,我也没办法啊。”我认真的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说。

“没良心的家伙,也不提前告诉我,想死你了。”

“当心点儿,准新娘,您现在还是老师呢,为人师表有点样子好不好?”

小洛推了推她的眼镜说:“我看上去不是蛮像老师的嘛。”

二十六那天,小洛的婚礼如期举行,看着穿上婚纱的小洛因为要保持形象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因为小洛是我们高中的老师了,所以婚礼上有许多我认识的老师参加,一起提起高中时候的日子不禁一阵唏嘘。

走上了红地毯的小洛满脸都是幸福的笑,看到这个情景突然想到前些天小细节的婚礼,原来天底下的新娘都是一样的表情,不管原来是温柔淑女的还是外向泼辣的,这一刻的笑全都是甜蜜羞涩的。周岩轻挽着小洛走过的时候,我发现现在的周岩成熟了好多,想起大学时和他们两个的郊游,我突然想到也不知道严冬现在怎么样了。那个略有些忧郁的音乐少年现在该是商界精英了吧,岁月啊,真是不饶人。

新郎新娘致完词后,依然是走下来向大家敬酒,一桌桌的敬,和冷编的婚礼一样的程序。身边的好朋友终于一个个的都在这程序中走入婚姻里去了。想起钱钟书对婚姻的定义,这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

“莫黎,来,我敬你一杯。”思绪被小洛的声音打断,看到她举着酒杯,满脸微笑的站在我面前,我骂自己道:“你想什么呢,最好的朋友结婚,说什么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啊!”

换了灿烂地笑,我举起酒杯说:“这杯你要自己喝哦,不许周岩代,我俩可是最好的朋友。”

“那是当然。”说完,小洛和我碰了一下杯,我们两个同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周岩在我耳边小声说:“你先别回家了,等婚礼结束了我们再单独请你吃饭。”

然后,他们有依次的向其他桌子走去敬酒。

“这个好玩儿的男孩儿真的长大了。”我笑笑想。

婚礼结束之后的第二天,周岩和小洛果然又请了我一顿饭,小洛说这是周岩的意思,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S市上学时认识,现在还留在S市的熟人,该好好聚聚缅怀一下我们的青春。

其实我还是很羡慕小洛的,这个和初恋男友直接走上红地毯的丫头该是多么幸运。她从未经历过失恋的苦,真是个幸福的女人。

从老家回去,老妈又开始唠叨该找个男朋友的问题。

“小黎啊,过了年你也该25了,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老妈又在重复这句最近出现频率很高的话。

“妈,我现在还小嘛,结什么婚啊,我可不想把人生就此结束。”

“这孩子,说什么话呢,什么叫人生就此结束啊,你看人家小洛都结婚了,你还是单身。”

“我这不是没遇到合适的吗?再说了,结婚有什么好的。男的都一样,结婚的时候对你很好,结过了,就无所谓了,有人给他做饭洗衣服就行了。什么感情,什么疼你爱你一辈子,都是说说而已。还是一个人比较自由。”

“莫黎,你这观点可是真有问题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悲观啊?是不是受什么伤害了啊?你也不告诉妈妈你和以前男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别这么妄下结论啊,你看我和你爸不是挺好的嘛。”

“你们那个年代的人比较老实嘛,出轨现象比较少,可现在这社会,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实在不安全。”

“你怎么现在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啊?谁教你的啊?这么想可不对啊。”

“妈,您不用往心里去,我也就是一时有感发发牢骚而已,我知道,一个女人自己生活很累,对吧?这话您都说N遍了。可我也不能随便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啊,我做不到。等我遇到合适的再说吧,你女儿绝对属于宁缺勿滥型的。”抱怨完以后,我也发现我说话有些过分,便拿话来搪塞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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