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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到底怎么了

将臣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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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七。”拓跋肆猛地叫住她,云七像是恍然回神,见到拓跋肆,再看自己手上的糕点,终于反应过来,这糕点是要给拓跋肆送去的。

“太子殿下!”云七回过神来连忙端着糕点朝拓跋肆走去,脑中又猛地想起唐颜夕刚刚告诉她的事,刚刚靠近一半的脚步又生生顿住了。

云七在太子府数月,何曾试过这种模样,拓跋肆一眼便看出她的不对劲,干脆走过来,一手接过她手上的糕点盘子,在她诧异着不适当的时候又一手拉过她的手直接将人拉到自己的房中。

站在拓跋肆的厢房内,云七的表情似乎更惶然了。

“到底怎么了?”拓跋肆知道她一向心宽,就算当初被太子妃辱骂受了委屈,在小厨房做了一晚上的糕点后第二天又恢复如常,还有什么事能让她这么失神,连给自己送点心都给忘了?

云七看着拓跋肆眼底的关切,虽然语气冷硬又带着些强硬的味道,但却莫名叫她抓出一分温柔。

不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对自己特别,不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对自己的好,虽然知道,她还是拒绝了他要封她为侧妃的要求。

可是刚刚听到颜夕的事情,她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太子殿下竟然曾经为她做过那么多。

太子殿下对她,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义无反顾……

心尖一颤一颤地,先前曾经涌起的莫名情愫好似云涌翻滚着不肯平静,低着脑袋,好半晌,才小声地问,“我刚才,见到颜夕姑娘,她说……百里王爷当初曾以云七的性命威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曾经为了我,将很重要的东西拱手相送,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为我……”

云七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发颤,努力压着心头的汹涌,却感觉那些事情多得她无法一一列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拓跋肆,声音略带哽咽,肩头乱颤,“太子殿下……为什么非云七不可?我只会做糕点,其他的什么都不懂……是因为当初一起在海盗船上相互扶持过,所以太子殿下……”

“谁晓得呢。”拓跋肆忽然打断她的话,态度难辨,伸手,压住她乱颤的肩头,沉声不耐似的,“别抖了。”

云七就真的没抖了,她僵了。

“本太子若知道为什么,就不会强硬地把你留在太子府不肯你走了。”拓跋肆说着,大掌轻轻抚向那粉嫩细腻的颊,感觉掌心处的温腻,心尖便是一暖,上前一步,两指捏起那小巧的下巴,就要倾身吻上。

云七似乎惊了一惊,下意识地撇过脑袋躲开他的吻,感觉拓跋肆压在她肩处的手微微一紧,心上一紧,顿时没了动作,拓跋肆看着她自耳根烧起的热度迅速窜上他的掌心,眯了眯眼,见她如小鹿般惊恐的眼神明亮湿润,更加惹人怜爱。

自从出了太子妃的事后,她虽然因他的命令依旧留在太子府,但明显比以前对自己更加疏远,带她来夷国纯粹是出于他的私心,无论他在哪,他都必须把人绑在自己身边。

幸好,他将她带出来了。

就算是拼着她一时的感动向她索偿,他也不想让自己后悔,更不会让她后悔。

怕是吓着她,拓跋肆的吻在云七额上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开。云七却被拓跋肆这一吻吓得几乎晕了头,这会儿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刚刚松了口气,整个身子却蓦地腾空,“啊!”

云七被拓跋肆冷不防地打横抱起,忍不住惊叫一声,手上下意识揪住拓跋肆的衣襟,在看到拓跋肆眼底那明显的意图时顿时浑身一颤,揪着他衣襟的手紧紧的,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挣扎起来,声若蚊颤,“太子……殿下、请殿下放我下来……”

“不放。”拓跋肆一口回绝,手上抱得更紧,再看自己怀中再次颤抖的小人,心尖软成一处,声音便跟着轻柔下来,“别怕。”

少有的温柔嗓音叫云七心头一定,清致的面上微微恍惚,一颗脑袋垂得更低了,拓跋肆便趁这时候抱着人大步往内室走去,穿过隔幔,将人轻轻放到床榻之上。

窗外夕阳已进晚,当最后一道日光从拓跋肆的寝院慢慢收向西山,纱锦织就的床幔层层落下,在黑夜降临之际,从容掩住一室的旖旎。

唐颜夕不知道自己一番“多管闲事”居然还成就了拓跋肆的美事,比起拓跋肆和云七,颜夕更担心的是慕容艰辛跟阿瑭——“为什么慕容艰辛能跟阿瑭一起住在驿馆里我却不行?”

“阿瑭长得那么好看,如果慕容艰辛色心一起夜里爬进阿瑭房间怎么办?”

“如果慕容连馨对阿瑭用强怎么办?”

如绒蹲在温泉池边,听她越说越离谱,忍不住翻一白眼,“我倒是真想知道一个女子如何对一个男子用强。”

“你别以为我在开玩笑?”

唐颜夕一脸严肃地瞪住她,如绒表情一动不动,明显在说——我就是以为你在开玩笑。

“就算阿瑭反抗,要是慕容艰辛用药怎么办?”

如绒挑眉,似是恍然大悟般,“原来如此。”

唐颜夕小心肝跳了一跳,再次哗啦一下从温泉池里钻了出来,如绒见她时辰未到又要开溜,顿时伸手将人猛地按回池子,霎时水花四溅。

“你昨天没泡够时辰今天还想溜?给我好好在池子里待着!”

“可是阿瑭现在很危险!”唐颜夕一脸焦急,“我得保护他才行。”

“你当百里瑭是什么人?当慕容连馨又是什么人?”

唐颜夕回答得无比认真,“大天鹅和女色魔!”

如绒听着她的回答只想吐血,为什么这个人总能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说着这么搞笑的回答?站起身来,如绒决定不再理她,拉拉自己身上被泉水溅湿的外裳,朝外头唤,“临月。”

天泉殿本就不准闲人入内,她平时都让临月在殿外候着,这会儿人却不知跑哪去了。

无奈,如绒又警告了唐颜夕几句,自己出了天泉殿,正要唤人去公主殿取套新衣服过来,便见天泉殿前,流离披着墨青色的氅披踏着雪走到宫门前,见着如绒,温润的眸子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走上前来。

“给公主请安。”流离迅速行了一礼,如绒微微一笑,“你是三皇兄府上的……流离?”

流离颔首,直接伸手解开身上的氅披,上前一步,竟是为她披上。

如绒愣了一下,便听他温声说道,“昨日刚下了雪,外头寒气重,公主衣裳溅湿,不该出来,这氅披……还望公主不要嫌弃。”

如绒听到这话,拉了拉身上的墨色氅披,“你倒是细心,多谢。”

流离嘴角含笑,面若如风,正说着话,临月远远跑来,脸色微红,“公主!公主怎么出来了?”

“本想让你给我取身更换的衣裳过来,你又跑哪去了?”

临月看着如绒身上的墨色氅披,再看她袖口处一点湿,顿时惶然,“奴婢方才身子不适所以走开了,请公主快些进去,别叫外头寒气冻着了,奴婢这就去公主殿取身干净衣裳过来!”

如绒看着那丫头脚步极快地离开,转身就要回殿内,又想起自己身上的氅披,正要拿下,却被流离制止,“殿内虽暖,公主还是披着以免感染风寒。”

“那你呢?”

“属下……正要去御花园边与木王爷会合,这氅披想来不方便,还要劳烦公主代为保管。”

流离声音温润,叫如绒听得心头一动,心下只笑,这人真是温柔,借这氅披给她还特意寻个这样的理由。

如绒点点头,也没再推辞,披着氅披就重新进了殿内,流离看着她走入殿内,直到宫人关上殿门,这才慢慢转身,嘴角笑意和风融雪。

唐颜夕刚从温泉池里爬起来就见如绒转个身又回来了,忙不迭的钻回水中,不意外地看到如绒手上多了一件氅披,“这是你的?”

“不是。”

“那是谁的?”

“你猜。”

听到如绒那明显敷衍的回答,唐颜夕犟起了,呼啦啦钻出池子,凑到氅披前迅速嗅了嗅,然后,表情有些复杂地盯着如绒,“如绒,你和流离难道……”

如绒嘴角狠狠一抽,不是因为她居然把她跟流离扯到一块,而是因为她居然真的猜出来了。

“唐颜夕。”如绒无比郑重地问她,“你是狗鼻子吗?”

唐颜夕眨眨漂亮的大眼睛,“你见过我这么聪明又漂亮的狗狗吗?”

如绒再次将人塞回池子里,不多时临月拿着更换的衣裳过来,收拾衣裳的时候忍不住问,“公主,那这件氅披怎么办?”

“熏洗过送回木王府。”如绒顿了顿,“就说,多谢三皇兄。”

临月是见过刚刚那位公子的,知道那是木王爷的人,这会儿听如绒这么说就懂了,公主是不想招惹是非,点点头,便收拾了东西退下。

过了一会儿,唐颜夕时辰到,收拾妥当去找阿木,没想到刚到御花园,小眼神瞬间又抽了。

“为什么你也在宫里?”唐颜夕指着御花园中的慕容连馨又是一阵凌乱,相较于唐颜夕的不淡定,慕容连馨显然要淡定许多,嘴角笑意不变,依旧的倾国倾城,“颜夕妹妹似乎每次看到我都是这般激动。”

唐颜夕欣慰道,“你知道自己冤魂不散就好了。”

慕容连馨闻言水眸微深,那边的拓跋肆和唐木已经走了过来,径自对唐颜夕解释道,“连馨多年顽疾见好,这次又跟本太子一起到了夷国,夷皇听说后便请她随本太子一同进宫。”

“请进宫……干嘛?”唐颜夕明显的纳闷,拓跋肆今天心情似乎不错,难得耐心道,“连馨自幼体弱,吃药比喝汤多,对于医理也略有所通,听闻夷皇也是缠病多年,如今连馨身子见好,自然想着见一见。”

唐颜夕闻言了然,望向慕容连馨,大眼眯了眯,随即感叹,“那也得确定她略有所通的是医理还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才行啊。”

唐颜夕这话意有所指,慕容连馨水眸幽转,眼神中瞬间带了寒意,唐木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颜夕不要胡言。”

唐颜夕撇撇嘴,心道她才没有胡言,比起如绒慕容艰辛才是个名副其实的草鬼婆呢,明知道夷国皇帝最厌恶的就是草鬼婆,竟然还敢大大方方地跑进人家宫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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