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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不会轻饶她

将臣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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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晋心中烦躁,如今晋王妃失踪未明,她还在耳边传这些毫无意义的小道道,真当他拓跋晋是蒙了猪油只顾自己风流么?

他要去百里府,不过是想跟百里瑭再探些消息,他总直觉百里瑭知道她会去哪。

那个女人,皇甫如瑢!她若是回来,他定不会轻饶她!

拓跋晋愤愤地想着,忽听门外扶琴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水盆打翻的声音,拓跋晋走了出去,见她跌倒在地上,身上的衣裙都沾了地上的水滞,见着他,脸上更是惊窘,拓跋晋见她还要收拾其他东西,只道,“别收拾了,先下去把衣裳换了,这些让其他下人收拾就是了。”

“是,谢王爷。”扶琴一边告着谢一边便忙不迭地退下了,拓跋晋转身正要回去,目光扫过地上的水滞,见那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板上莫名多了一颗小石子,定定看了一会儿,直到底下的人手脚利索地将地上收拾干净,早膳也一并传了过来。

用完早膳,长生忽然拿着一封信进来,“王爷,门房那儿有人放下这封信,说是给王爷的。”

拓跋晋接过那封信细细看了一会儿,然后微微皱眉。

“王爷,信上说什么了?”

拓跋晋轻哼一声,只道,“信上说有个来自夷国的草鬼婆要加害本王,让本王小心。”

长生闻言脸色一白,“草鬼婆?王爷怎么会惹上草鬼婆?这……”

比起长生的紧张,拓跋晋却似不以为然,“写这封信的人连个姓名都不敢留下,说不定就是子虚乌有的事……”

“王爷,不管这信上说的是真是假,奴才以为,还是加强一下守卫才是,草鬼婆在轩辕大陆的名声向来可怕。怎么知道对方会怎么加害王爷呢。”

长生一个劲地劝着,见拓跋晋没有反对,便自行交代下去让府内的侍卫警醒些,跟在拓跋晋身边的护卫更是增了好几人。

拓跋晋由着他去,将一些公务处理完毕,看看时辰,便出发前往百里府。

走在半道上,前方却因为两处店家拉货的车子撞在一块堵了路,于是车夫改道想从巷子转另一条道,马车及侍卫刚刚走到巷子中间,忽然两侧飘出一阵阵奇异的香气,拓跋晋正莫名着,外头的侍卫忽然接连发出几声哀嚎。

拓跋晋猛地掀开车帘,只见马车前后的侍卫都捂着肚子跪倒在了地上,顿时拧眉,“怎么回事?”

拓跋晋拧眉问着,旁边又是一声哀嚎传来,他猛地转头,却见一旁的长生也捂着肚子倒了下来。

拓跋晋下意识觉得是这香气在搞鬼,忙捂住口鼻,再看底下人的情况,一个个捂着肚子,就像是中了毒。

心中升起阵阵疑虑,难道是那封信上所说的那个来自夷国的草鬼婆不成。

正想着,忽见前方出现一名青衣女子,面上蒙着白纱,看不清本来的模样,拓跋晋脸上沉了又沉,问她,“你是草鬼婆?”

青衣女子点点头,看着他,忽然转身就跑,拓跋晋见状当下追了过去,直到两人跑到另一处空巷,青衣女子忽然停了下来,猛地转身,提起一掌冷不防地朝拓跋晋袭来。

拓跋晋原本还想问几道究竟,见她一言不发地朝他出手,顿时脚步一转,身子往侧边移去,躲开那青衣女子的一掌,同时袖中滑出一柄短剑,顺势绕到那青衣女子的身后,提剑就要往那青衣女子的后背袭去。

叫他意外的是,青衣女子的武功似乎并不如她使毒的本事,他躲开那一掌绕到后方的时候,她才堪堪转过身,却是仓皇般的连连退了两步。

拓跋晋瞬间将手中短剑一转剑背,就在拓跋晋几乎得手的瞬间,半空中忽然截出一柄长剑,硬生生将拓跋晋手中的短剑挡了下来,哐地一声,拓跋晋看着眼前从天而降的黑衣女子,几乎傻眼。

“皇甫如瑢!”拓跋晋几乎气结,这人平白失踪几日,闹得鸡飞狗跳的,好不容易出现,竟是对他提剑相向!

拂叶抿唇侧开目光,清冷的眸子扫过那青衣女子,对上那双眸子的瞬间,眼神微微一晃,那青衣女子眯了眯眼,忽然转身,三两下便逃了个毫无踪影。

拓跋晋微微一愣,还要追去,忽然腹中一阵轻微的绞痛,拂叶眼见青衣女子离开,顿时收了剑便要闪人,脚步刚刚一转,手上却被猛地拉住。

拓跋晋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却抓着她不放,“你还想去哪?快跟本王回去。”

拂叶心中微微一动,忽然反手,将他拉着自己的手反制在他身后,拓跋晋又气又疼,张口,刚说了一个“你……”,那人却猛地将一颗什么东西塞入他的口中。

拓跋晋冷不防地吞了下去,星眸微颤,“你给本王吃了什么?”

“解药。”拂叶言简意赅,终于松手将他放开。

拓跋晋似乎是愣了愣,转头,望着她问,“你为什么会有解药?”

拂叶没有开口,转身又要离开,拓跋晋再次伸手要将人拉住,拂叶又是反手,这次拓跋晋早有准备,另一只手跟她双双擒在身前。

“皇甫如瑢,跟本王回去。”拓跋晋说得认真,显然是不打算就这样让她离开的样子,拂叶稍稍别过脑袋,想了想,终于还是松了手。

刚刚那个人是唐颜夕易容假扮的,至于这些人身上的蛊毒就更可笑了,唐颜夕仿造蛊毒弄出的所谓“巴豆蛊”,发作的时候会肚子痛,然后开始想拉肚子,拉完蛊毒也就解了。

这样看来,那所谓的来自夷国的草鬼婆都是百里瑭想出来的,目的就是让她误以为那是公主于是乖乖现身。

拂叶知道眼下不能再接着躲,干脆就先跟他回去,待重新找个合适的机会再离开晋王府。

拓跋晋见她终于放弃,也跟着松了手,只是仍然不肯放心,拉着她的手将人拉到原来的巷口,却发现,刚刚还倒地哀嚎一片的巷子已经看不见半个人影,只剩下那辆马车孤零地杵在巷子中间。

拓跋晋微微皱眉,嘀咕似的自语,“人都到哪去了……”

拂叶想,估计是跑茅房去了。

拓跋晋不愿意在巷子里干等,干脆地解了马让拂叶跟他同骑回府,拂叶想了想,走过去解开另一匹马。

拓跋晋下意识地皱眉,这人是在跟他闹别扭不成。

眼见拂叶就要翻身上马,拓跋晋忽然叫住她,“等等。”

拂叶眼看着拓跋晋从马车内取出一件灰黑色的大氅,作势就要为她披上,拂叶下意识退了一步,“我不冷。”

拓跋晋心底又是一阵不满,只道,“是让你把身上的衣服遮起来,穿得黑不溜秋的,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

拂叶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没有坚持,伸手接过大氅,随手系好,然后干脆地翻身上马,拓跋晋看着她上马的动作,忽然问,“刚刚那个草鬼婆,你认识?”

拂叶一愣,面无表情地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救她?”

“我以为,你在欺辱民女。”

拓跋晋嘴角狠抽,“本王是那种人吗?”

拂叶冷冷清清地睨他一眼,那眼神显然是不予置评,拓跋晋想起那夜醉酒,顿时没了话,忙又转开话题,“那你为什么会有解药?”

拂叶眸光微敛,默了默,只道,“我学过医术。”

拓跋晋想问什么样的医术能够不用断症就能拿出解药的,但是拂叶显然不给他多问的机会,兀自驱动缰绳,调转马头便出了巷口,拓跋晋见状连忙跟着上马,驱起缰绳追了过去。

待到长生好不容易上完茅房脚步虚浮地回来,却见空荡荡的巷子内,只有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被孤零地留了下来。

他傻了半晌,才终于想起来,低呼,“偷……偷马了!”

就在不远的另一头,唐颜夕卸了易容换了衣裳,随后钻进停在巷口处的一辆马车中,百里瑭坐在车内,正悠然煮茶,见她进来,顿时张开一臂。

唐颜夕驾轻就熟地钻进他张开的臂膀里,百里瑭将手臂放下,另一只手将一杯刚刚泡上的热茶凑到她嘴边,“她出现了?”

“嗯!”唐颜夕就着他的手抿一口茶,扭头,“可是阿瑭,你怎么知道拂叶就藏在拓跋晋身边?”

“是你说的,她如果不是跑得没了踪影,那就是变了气息。拂叶出身‘夜行’,既然认了如绒这个主子也接受了任务,断然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既然她没有走,那就必定是藏了起来,然后我就想起你对她和拓跋晋之间的猜测,如果情况属实,而我是拂叶的话,必定会藏在拓跋晋的周围,暗中潜伏。”

唐颜夕眨眨眼,“潜伏观察,默默保护他吗?”

百里瑭凤眸微挑,摇摇头,嘴角牵起一抹似笑非笑,“是暗中潜伏,然后找机会下手,杀了他。”

唐颜夕闻言身子一抖,一双大眼不可置信地瞪着百里瑭,“拂叶她……不会吧?”

“你别忘了,她出身暗卫‘夜行’。”

在女子的清白面前,即便是暗卫出身的拂叶,恐怕也不会如想象中那么的淡定从容,可是她没有动手,却正说明她身怀理智,不是会意气用事的女子。

如今她既然愿意跟拓跋晋暂时回府,之后的事情,百里瑭已经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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