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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要多嘴

将臣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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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这个晋王只是第一次见,他端的什么心思她不敢说猜得透,但她好歹还是懂得拂叶的。

不管是因为任何原因,既然两人有了那样的关系而拂叶现在依旧没有离开,那就表示拂叶对这个拓跋晋并不算讨厌。

正两相僵持着,那头将客送完的长生急赶慢赶地又赶了回来,一进房门,还好,该在的人还在,连刚刚不在的人也在了。

看看如瑢,再看看拂叶,最后顿时再也无法保持淡定,望向自家王爷,眼睛瞪大,“王爷,这这这……”

对于他的反应拓跋晋只是淡扫一眼,“不要多嘴。”

“王爷!”长生低叫一声,还是乖乖凑到拓跋晋的跟前,“王爷不让奴才多嘴,奴才无论如何也不敢多嘴的,这是这……”

“如你所见。”拓跋晋睨一眼如瑢,只道,“这人才是真正的夷国公主。”

长生并非傻子,刚刚听着这姑娘和那位夷国二皇子说的话也猜出了大概,但是乍听到这事实还是免不了惊诧,手指哆嗦着指着拂叶,“那王妃……”

拓跋晋挑眉,“虽然不是真正的夷国公主,但还是原来的晋王妃。”

长生闻言顿时有些懵了,王爷的正妃应该是夷国远嫁而来的公主,可是真公主出现了,这位就不是真正的公主,但还是晋王妃?

“可是王爷,这位……”

“王爷说了是便是。”拓跋晋似是不耐烦般的打断他,盯着长生,语气坚硬,“你只要记着本王的话依旧把她当做原来的晋王妃就行,其余多的话不准多问更不准多说。”

这话像是说给长生,又像是说给如绒或者拂叶。

长生虽然依旧纳闷着,但好歹在拓跋晋身边伺候多年,对于他的脾性自然通透,于是垂首,“奴才明白了。”

拓跋晋像是终于顺了点心,忽然又想起什么,忙问,“方才你送齐王离开,可有多说什么?”

“没有的王爷。”长生肃声说,稍稍抬起头来,“方才齐王确实有问过奴才关于王妃的事情,但是奴才刚才……王爷刚才没让奴才开口,奴才自然不敢多说一句,搪塞了几句,齐王也就没追问了。”

听到长生的话,如绒这才稍稍放心,拓跋晋让长生暂且退下,这才重新转回刚刚的话题。

“长生是本王身边最信任的人,如今他知晓实情,你若再将人带走,本王颜面何存?”

如绒看一眼拂叶,只道,“难道王爷关心的只是颜面问题?”

拓跋晋脸上似是揣了一揣,下意识地望向拂叶,见她除了刚才一句再不出声,面上依旧沉沉冷冷,顿时心头一紧,干脆发了恶,“无论如何,父皇给本王赐了婚,晋王府便必须要有一个晋王妃,她要离开也可以,那就请公主留下,本王再亲自去给父皇交代清楚事情的始末!”

“不行!”拂叶冷声拒绝,干脆了当。

拓跋晋瞪她,“反正你们两个必须留一个!你自己选吧!”

“那我留下。”拂叶想也不想,声音平冷得叫人听不出半点情绪,如绒心尖一颤,不由得地握住她的手。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忧心,拂叶只是稍稍侧头,“公主身边已经不需要拂叶保护,拂叶愿替公主留下。”

留下来,就是保护如绒的另一种方式。

她既然是她的影卫,就必须保她再无后顾之忧。

如绒听到拂叶这话,眸光微微闪烁,她从来没把拂叶当做一个普通的影卫,在她以为自己与明玉房再无可能的时候,她是真的想让拂叶陪她终老的。

“王爷,我能不能和拂叶单独说几句话?”如绒忽然转向拓跋晋这样问道,见他面上微动,于是补充,“王爷放心,我不会带着她跑掉的。”

“就算你们想跑,也未必跑得掉。”拓跋晋哼声说着,脚步却是往外一转出了房间。

带雪和含霜自然是跟着离开,待到房中只剩下如绒和拂叶两人,如绒这才问她,“拂叶,你是真心的吗?”

拂叶望着她,神色默然。

“从父皇把你派到我身边,再到前不久我决定逃婚的时候,我都没有问过你的意思……”

拂叶闻言,只道,“公主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如绒早知道她要这么说,“那如果我决定和明玉房浪迹天涯,让你自行找个归宿呢?”

拂叶似乎是愣了一愣,对于“归宿”这个词似乎有些陌生。

如绒低叹一声,忽然上前拉住她的手,那是一双不似女子的手,掌心布满粗糙的茧子,都是打小练剑磨出来的。

如绒并不指望能让她放下她的剑,但是,至少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看她舞剑的人。

“拂叶,人这一生只有一次,应该为自己活着,不要为了我留下,要为自己留下,留下或者离开,都随你高兴就好。”

拂叶目光乌清地望着她,似乎有些不懂。

从小到大,她都是依据命令行事,离开皇城跟着如瑢远赴渊国,是她唯一一次违背命令,但是眼下如瑢所说的,并不是要她违背命令。

她希望,她自己思考?

留下,或者离开。

……可是,留下会如何?离开又会如何?

对她来说,根本毫无所谓。

“我……留下。”拂叶这一声说得有些慢,似乎要告诉她,这是她确实思考过的结果。

既然在哪都无所谓,那就留下好了。她虽然不知道拓跋晋在想什么,但是待在这处深宅,对她而言并不算讨厌。

那就留下好了。

如绒看着拂叶那双清冷无澜的眸子,一时却不知该怎么说了,默了默,忽然问她,“拂叶,你对晋王……是何感觉?”

拂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眸底有些莫名,如绒又语气婉转地补充,“你可喜欢他?”

几个字,叫拂叶眸底的莫名染上了一瞬莫名微妙的闪烁,她下意识地别过眼,只说,“那次是酒醉,我已经忘了。”

如绒看着她那故作波澜不动的模样,忍不住笑侃,“你要是忘了,怎么还会记得是酒醉呢?”

而且,她问的明明是她是否喜欢晋王,她却下意识地应她那次的事,想来是真的搁到心尖上去了。

若是这样,她倒是可以放心了。

就她所知,晋王于拂叶并不算坏,而她今日所见,这个晋王比起一般王爷世子要更加让人放心。

想到这里,如绒便不再在先才的话题上继续纠缠了,有些事,总是需要拂叶自己去体会才知道。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门口处走去,走到房门前,如绒忽然停住,转头,看着拂叶,面上似有神秘一般地笑,“拂叶,在我看来,晋王这样撒泼蛮横地要你留下,并不真的像他所说是因为面子缘故,你觉得呢?”

拂叶微怔,心中似有滚石滑落,轰隆着飞溅了池水,然后如绒伸手打开房门,阳光从屋外透入,直直晃在她的眼前,然后她看到,拓跋晋一身锦秀如玉,迎着光亮站在院前,一副自己已经等了很久的不耐烦模样。

拂叶心想,这个人……可不就是会为了颜面将人拘着不放的性子么?

难道,不是吗?

夕阳时候,唐颜夕懒洋洋地从自己屋里挪了出来,脚下颠颠地便往云七的屋子而去,现在正是饭点,云七近来喜欢在厨房折腾些小菜,唐颜夕这是赶着去蹭吃的。

刚刚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拓跋肆正巧刚从另一条长廊拐过,见着唐颜夕,表情顿时有些阴沉,唐颜夕犹然不觉,见着他,顿时一脸高兴地挥挥手,“嗨,好巧哇,你也来蹭吃吗?”

拓跋肆听到她那句“蹭吃”,顿时沉着脸快走几步,干脆地挡在唐颜夕的跟前,瞪着她,几乎咬牙切齿,“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只知道蹭吃吗?”

唐颜夕眨眨眼,一脸无辜的不为所动,“难道你不是来陪云七一块吃饭的?”

“本太子确实是来陪她吃饭的,但是……”

“那不就是来蹭吃的嘛。”唐颜夕摊摊手干脆地扭曲了拓跋肆的来意,又故作大方似的,“蹭吃就是蹭吃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云七又不会介意你。”

拓跋肆阴测测地睨过一眼,随即冷笑,“唐颜夕,你最好给本太子闭嘴。”

唐颜夕肩头一抖,对着拓跋肆嘿嘿笑了两声,然后乖乖闭嘴,见拓跋肆冷哼一声径自要往云七的院子过去,便屁颠颠地跟在后头,又忍不住乐呵地念叨,“不知道云七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呢……”

前面的拓跋肆额角青筋微跳,对于拓跋肆而言,眼下的唐颜夕绝对是比起百里瑭还要更碍眼的存在。

天天缠着他的云七不说,他好不容易忙完过来也从来不见消失,每每他要跟云七说两句话都插嘴不停,简直难缠!

他明明都修书让百里瑭趁早把这祸害给娶回府上,为什么百里瑭到现在还不把人接走?

想到这里,拓跋肆干脆停下脚步。

身后,唐颜夕跟着脚下刹车,抬头,却见拓跋肆一脸阴沉地扭头,“不管是什么好吃的都和你无关,因为你今晚不能在这里吃饭。”

“为什么?”唐颜夕不满,不能随便离开太子府去见阿瑭后,云七做的美食已经是她人生中唯一的支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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