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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这是什么意思

将臣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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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我而言,皇甫唐木和唐颜夕没有区别,无论是唐颜夕,还是皇甫唐木,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皇甫擎看着她眼底的恨意,微微挑眉,依旧是笑,“你若现在在渊皇面前揭穿唐颜夕和皇甫唐木有婚约在身的事,唐颜夕确实无从辩驳,但这到底只是损了一个唐颜夕,倒不如,将这欺君之罪留给皇甫唐木,只要皇甫唐木出了事,你还怕无法对付一个唐颜夕么?”

“说到底,王爷还是要我放弃眼下这大好的机会?你可知要将唐颜夕骗出太子府并不容易!”

皇甫擎闻言只是目光幽幽地望着她,嘴边那向来温和的笑意似乎褪成了点点危险的意味,好半晌,忽然一只手抚在她精致细嫩的颊处,手心的老茧,磨得慕容连馨面上微微生疼。

“你如此执着要对付唐颜夕,该不会只是不想让唐颜夕和百里瑭顺利成婚吧?”

轻轻一句,却像猛地击到她心尖处,慕容连馨眸底有一瞬的低颤,绝美的脸上略显僵硬,“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王也是到了这国都才听说你与百里瑭之间的事,据说,当日百里瑭悔婚,你伤心得心绞痛发作,当时几乎去了半条命……你这么恨唐颜夕,该不会是因为她抢了本该属于你的男人吧?”

皇甫擎这样说着,一双褐色的眸子骤然沉了下来,满目温柔瞬间化作危险的寒意,那抚在她颊处的手猛地绕过她的一头青丝捏住她的后颈,力道之大叫慕容连馨几乎忍不住痛叫出声。

“连馨,你对百里瑭,该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明明是那样轻柔低转的语调,听在慕容连馨耳中却似魔音一般叫人背脊发寒,她面上有些白,后颈被他捏在手上,整个人几乎无法反抗,只能迎面直视着他的眼,暗暗咬牙,然后慢慢,慢慢地牵起一笑,“王爷多虑了,我对百里瑭,从未有过任何心思。”

慕容连馨看着他那双褐色的眸子轻轻眯起,感觉后颈的力道渐渐转为温柔,他笑着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略显粗糙的指腹掠过她后颈的皮肤,像是安抚一般。

“听到你这一句,本王便放心了……你就要成为我的齐王妃,以后,还会成为我的皇后,本王向你保证,你要对付唐颜夕,往后一定会有很多机会。”

慕容连馨静静倚在他的身前,好半晌,才慢慢抬头,清眸化了几分随情,若有深意般的开口,“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慕容连馨不否认,比起唐颜夕,皇甫唐木才是最难对付的那一个,要对付唐颜夕机会有的是,但要对付皇甫唐木却是很难才会有一个机会。

就在太子府的那一头,唐颜夕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决定明天要跟着太子一起进宫去参加皇后的宴席,可是她从册封后就一直待在太子府,饶是她这么无视规矩的人也晓得要参加这种宴席一定要有邀请,否则自己恐怕连皇宫都进不了。

思来想去,唐颜夕决定拼了。

从床上弹起身来,披上厚厚的锦裘,唐颜夕一路穿行到了云七的院子,好在,屋里还亮着灯。

唐颜夕乐颠颠地便上前拍门,张口就叫,“拓跋肆,拓跋肆你在里面吗?”

虽然里头原本就没什么声响,但颜夕还是直觉感觉里头瞬间安静下来。

此时屋内,拓跋肆正沉着一张脸,云七脸蛋微红地坐在她的大腿上,默了默,刚要出声应颜夕,嘴巴却叫拓跋肆一把捂住。

另一只手满不情愿地从她半解的外衫内抽了出来,转而箍着她的腰身不让她乱动,眉眼微挑,示意她不要给那个不长心的家伙应声。

唐颜夕站在屋外得不到回应,有些郁闷地抓了抓身上的锦裘,眯了眯眼,然后又接着叫,“拓跋肆,太子?”

“太子哥哥!”

“肆爷?”

唐颜夕在外头叫了一通也不见里头应声,再次眯了眯眼,随后眼珠一转,像是想起什么,于是凑到近旁,然后甜声高呼,“肆郎!”

唐颜夕这声一出,屋内顿时一阵响动,像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然后下一秒,房门砰地一声被打开来,拓跋肆脸色阴沉地瞪着她,声音几近咬牙切齿,“你最好有要命的急事。”

“是挺要命的。”唐颜夕一脸严肃地说,“我想你明天带我一起进宫。”

拓跋肆抓着门把的手蓦地青筋凸起,瞪着唐颜夕,声音越发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你在这样的时辰跑到这里来,就为了说这么一句废话?”

“这不是废话啊。”唐颜夕犹自义正言辞地解释,“我是打算进宫找皇后的,但是皇后明天要设宴招呼慕容连馨他们,而且我跟她基本没什么交情她未必会见我,要是你带我去她说不定就见了呢。”

拓跋肆脸色依旧冷沉,“说完了?”

“还没完!”唐颜夕连忙接着补充,“主要是我临时决定明天必须进宫,但是我一想啊,从我住进太子府后基本就没在早上看到过你,我这不是怕你明天不等我又自己进宫去了嘛。”

“这回说完了?”

“嗯,差不多。”

唐颜夕点点头,便见拓跋肆猛地跨出一步,唐颜夕顿时后退一步,拓跋肆于是又朝前一步,直直逼到唐颜夕的跟前,阴沉着声音开口,“第一,本太子没有义务非要带你进宫去见母后。”

“第二,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想母后都未必愿意像本太子一样站在这里听你说这样的废话!”

“第三!你从未在早上看到我是因为你自从住进太子府后就从未在正午前起床!”

拓跋肆一串说罢,唐颜夕已经被他直直逼到了院子的阶梯下,最后,拓跋肆再次狠狠瞪她一眼而后风一般的转身。

“砰”的一声,房门再次被关上,不多时,屋内的蜡烛也一并被熄灭,唐颜夕看着烛光熄灭前窗外透出最后的一道影子正是拓跋肆抱着云七往里屋去的身影。

默了默,然后暗暗朝天感慨,“不管什么时候,这个人总是这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好吧,我决定原谅他。”

伸手,再次拢了拢自己身上的锦裘,缩着脑袋将自己包进锦裘之中,这见锦裘还是阿瑭送给她的呢。

唐颜夕歪了歪脑袋,微微发凉的脸蛋在那狐狸毛的衣领处蹭蹭,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拓跋肆和云七好好的,就莫名的开始想念阿瑭。

她现在就有点想他。

拓跋肆昨夜虽然放了狠话,但是第二天到底还是带她一并进了宫,只是路上忍不住问她,“前日从百里府专门过来伺候你的两人呢?如果本太子没猜错,那应该是百里瑭派来保护你的吧?”

“我就去一趟宫里,就……没让她们知道。”唐颜夕其实是瞒着带雪和含霜偷偷溜出来的,如果告诉她们自己特意跑进宫就是为了讨回一个镯子,那她们估计不会让她去。

但是无论如何,这镯子是无论如何也得讨回来的,虽然她觉得皇后就算想融了那镯子给慕容连馨做簪子也是无从下手的。

且不说那是集结了众多科学家们的智慧结晶,一般火烧根本融不了她,唐颜夕只是怕万一被她们拿去胡乱折腾,一不小心把里面的东西弄坏了可怎么好。

她要帮阿瑭把泣血盒拿回来,她就不信十二堂的杀手胆敢跑到宫里头杀人。

至于那个皇甫擎……

大不了她!……躲着点他便是了。

唐颜夕这样想着,跟在拓跋肆后头蹦下马车,刚要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裙,抬头便见一人嘴角噙笑温和,自另一边的马车转眸,褐色的眸子幽幽,随即微笑开口,“太子殿下还有……好久不见。”

唐颜夕面上镇定,心里已经忍不住抓狂——为什么太子殿下后面是省略号?

难道才一个月没见他就已经把自己的名字给忘了吗?这个世界要不要这么美好动人?

“这位……公子。”唐颜夕忽然垂了眼脸,稍稍侧身躲在拓跋肆的身后,一副羞怯又腼腆的模样,细声地说,“太子哥哥,这位瞧着人模人样的公子,我不认识呢。”

拓跋肆看着自己身侧那人故作懵懂又腼腆的姿态,原本就不甚爽朗的表情顿时有些发僵,嘴角抽搐着一阵无言,只想立马转身当做不认识这个人。

是啊,这位长得人模人样的姑娘,本太子也不认识呢,谁来把这人给拉走吧?

似乎是听到拓跋肆的心声,只听宫门处,又一辆马车轱辘而来,瞧那车辇驾座,却是拓跋晋的马车。

拓跋肆简直要叹气了,真是什么热闹凑什么人。

比起拓跋肆的无奈,唐颜夕却仿佛见到了希望般的眼眸大亮。

那边拓跋晋刚刚下了马车,便听到一声热情得几近酥麻的高声呼唤,“晋王哥哥……”

拓跋晋下意识地一抖,抬头,便见唐颜夕正站在拓跋肆的身后,十分热情又十分含蓄地朝他招着手。

拓跋晋莫名着,又见太子身前的夷国二皇子,想到颜夕先前就在夷国皇城,难道两人是相识?

拓跋晋走过去,唐颜夕顿时招呼着向他介绍,“晋王哥哥,这位据说是夷国的二皇子,晋王哥哥认识吗?”

“先前已经见过了。”拓跋晋干巴巴地应着,对于眼下的情况很是莫名,尤其是唐颜夕这语调,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尤阳公主不认识本王?”皇甫擎似乎也不忙着拆穿,脸上依旧噙着笑,“本王倒是觉得公主很是眼熟,不知公主可认识一位姓唐名蒙的女子?”

“是颜夕,名颜夕。”唐颜夕忍不住纠正。

“噢。”皇甫擎一派了然模样,微微一笑,“看来尤阳公主认识。”

“这是当然的。”唐颜夕学着他人模人样地微微一笑,一副乖巧又谦和的模样,“唐颜夕,是我的偶像,我……就是本公主一直很崇拜她,看你的样子,你也是吧?”

“这个嘛,不太好说。”皇甫擎笑得越发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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