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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八章被嫌弃的老父亲

甜出银河系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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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盛轻鸢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梗着脖子,一腔孤勇:“也是到了要面对的时候了。”

“这件事跟小鸢没有关系啊。”倪枫存最怕的就是这种环节,像是要见家长。

明明这两个人也没怎么样,见家长算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下一步就是谈婚论嫁?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话落在白沐夏耳朵里头,只觉得刺耳。袁厉寒大概也有同样的感觉,微微蹙眉,睨着倪枫存,暗暗想着,这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小东西?在这段感情里头,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奇奇怪怪。

好在盛轻鸢是个有脾气的,听到倪枫存又在多嘴多舌,顿时就不耐烦了:“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怕你吃亏。”

“吃亏?我能吃什么亏?”盛轻鸢只觉得可笑。她是最讨厌一个男孩子追在后头一副可怜相,像是谁欺负了他一样:“可少管闲事吧,免得遇到了暴脾气,被一顿好打。”

被盛轻鸢这么一顿挤兑,倪枫存再怎么满腹热情,此时此刻也有些死心的意思了,往后退了几步,不敢吱声。

黄心艾见他可怜,赶忙拉走了他,在角落里,苦口婆心:“女孩子不喜欢被人管东管西,更何况是盛家小姐这样的女孩子?你就算是想追求,也要慢慢的。”

“他们都要见家长了。”

“可别这么想,其实他们早就见家长了。”黄心艾无比理智,还生怕他想不开,好言好语宽慰道:“但是两个人的姻缘,是要看缘分的。他们虽然一早就见过家长,但是到现在,不还是没结婚吗?”

那倪枫存好歹也是一个小开,在家里虽然不至于是呼风唤雨,但也的确是没有吃过半点委屈,冷不丁被一个女孩子这样不客气地挤兑,面上无光,心里也跟着难受。

他们这头是如火如荼地忙着,另外一头却冷清清,半点动静也没有。

银沙跟朱莉的婚姻已然是走到了尽头,两个人的共同财产很多,想要分配得清楚明白,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都到了这个份上,白谨心依旧不满意。她靠着自己的床上功夫,已经把银沙收拾得服服帖帖,要什么就有什么。

以至于她脾气见长,动辄发难,银沙被她吵得头脑发昏,已经有些后悔跟白谨心确定关系了。

这样一个女人,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偏偏这人还丝毫没有这种自觉,甚至缺少自知之明,说话做事,惹人反感。

“那你还要怎样?”银沙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三两步逼近,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后辈:“你明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心血。”

“知道归知道,但是我没有安全感,你跟她之间的离婚手续一天没有办下来,我一天都不会高兴的。”白谨心哼唧一声,把一切都归咎于自己没有安全感,抿了抿唇,开始挤眼泪:“如果我不是在乎你的话,我会走到这一步吗?”

“你也不要老是拿在意不在意说事,你之前的那些要求,我基本上都满足你了,你现在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我只是想让你尽快办好手续。”

“财产没有分好,怎么办手续?”银沙满头黑线,发现自己跟白谨心有严重的交流障碍:“离婚毕竟不是一桩小事。”

“我知道。”白谨心坐起来看,遥遥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升腾起一个好主意:“你手里不是有很多那个人的黑料吗?随便拿出一个威胁威胁,这事儿不就好办了?”

过于下作,银沙基本上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可是这的确是个法子,朱莉是他的前妻,他对朱莉的了解也已经够多了,想曝出一些黑料来,也简单。他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的,直摇头:“算了吧,我不想这样。”

“为什么?”白谨心看出了他的于心不忍,更是有气:“我知道,你是舍不得看她成为众矢之的的吧?”

“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我都跟她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了,我何必要做到这份上?”

“那你就愿意委屈我吗?”白谨心不依不饶,更哭诉着。

外头传来了女佣的敲门声:“先生,有人来找白小姐。”

谁?会是谁?白谨心歪着头,下意识觉得会是李红梅那群人,心里已经有了恐惧,刚准备说不见,却看到银沙开了房门:“是谁?”

“一个中年男人,声称自己是白小姐的父亲。”家里的这群佣人都知道白谨心是小三,因而多少有些瞧不上她。

加上刚才来的那个男人,看起来更像是个穷酸的流浪汉,女佣更想看白谨心的笑话了,忙不迭地跑来传话。

在听到“父亲”这两个字的时候,白谨心瞬间就感觉不太好了,那个人,连这里都找的过来?找过来肯定是没安好心,不会又是要钱吧?

“你的父亲?”银沙挑了挑眉,颇有些意外:“那下来见见吧!”

“不用了。”白谨心已经有了逃离的心思,赶忙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没必要。我跟我那位父亲之间的关系十分一般。”

“怎么?”银沙哪里知道这种事?完全超出了他的根本认知:“自己的父亲都不认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跟他之间,性格不合,三观不合,所以感情多少有些淡漠,都很久不联系了。”白谨心冷咳两声,总觉得今天这一关不好过。

果不其然,银沙无比固执,还是让白谨心下了楼。

看到白复生的那一刹那,白谨心整个人都不好了。特别是看到昔日儒雅的白复生,变成了如此狼狈的模样,更加不想认。

只见那人满脸胡须,头发花白,身上穿的更是一些破烂货色。

怎么会沦落至此?难不成又开始赌博了吗?白谨心已经被搞怕了,一脸惊惧地看着他:“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只要想找一个人,不管那个人在哪里,都是能找到的。”白复生冷咳两声,看到白谨心背后的银沙,心里更加高兴。

看样子传闻是真的,白谨心真的攀上了高枝,跟这样厉害的制片人在一起了。那么在钱上头,肯定比较松快。

“你这是要结婚了吗?”

“没有。”白谨心赶忙回了一句,她已经完全看懂了白复生的眼神。

他想要钱,并且还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人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或者说,一旦赌博成瘾的人,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

越赌越大,越来越穷,需要的钱越来越多。

滚雪球一样,且没完没了。白谨心已经深受其害,再也不愿意多管。她登时就冷了一张脸:“怎么?如果我要结婚的话,你是要送嫁妆还是怎么样?”

“什么嫁妆不嫁妆的?”白复生一个劲地给白谨心使着眼色,生怕她看不明白:“你都嫁了这么好的人,还缺什么吗?倒是我,年纪大了,

白复生一个劲地卖惨,压根不管银沙在不在跟前,这些话到底能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

听到他的话,白谨心彻底对这个父亲死了心,隐隐约约也能明白当初白沐夏的感觉了。那种绝望无助的痛苦,朝着她四肢百骸奔涌而来。

可这到底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甚至都没办法否决什么。

银沙听出了苗头,往前走了几步,看着白谨心:“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好女婿,老丈人问你要点钱花花,也不算过分吧?”白复生凑过去,拉着银沙的手,一个劲地拍了几下:“我这女儿,以前我可没少花钱培养。你要是跟她结婚的话,可不得给我一点彩礼钱?”

“什么?”银沙好歹也能听懂一些中文,被白复生的这一番话给吓得不轻,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地看着白复生和白谨心这对父女俩:“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结婚?”

的确,银沙从未说过要跟她结婚这之类的话。他的目的十分明朗,甚至是直接,就是为了肉体上的欢愉。之所以会跟朱莉离婚,也是朱莉不想跟他继续下去。

财产分割已经让银沙十分肉痛了,哪里还愿意给钱给一个陌生人?

被银沙这一番话问的,白谨心彻底尴尬了,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是他误会了,我从来没这么说过。”

“彩礼钱是什么?”

“你上楼吧,不用管他。”白谨心只觉得自己尊严被人践踏在脚底,她的脸上有火辣辣的疼痛感,怎么都无法排解:“我来打发他。”

“给你十分钟。”银沙被白复生说的话给吓到了,几乎是逃走的。

打从一开始白谨心就知道那人是个守财奴,等闲不肯为别人消费,现在看来,这个特征更加明显。

白复生看到这种情形,焦急万分:“怎么让他走了?他刚才说了什么?是不是要给我拿钱去了?我只要五百万。”

“呵!”白谨心看着他,愈发觉得自己不认识面前的这个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变得如此恐怖起来?以前,以前他还不是这样的:“你以为我有人要?我当初的黑料那么多,你帮我处理过?我只是他的情人,你能要哪门子的彩礼钱?”

“你!”白复生被惊到了,呆若木鸡地站在一边:“你怎么能这么不自重呢?”

“我不自重?以前你拿我当交易物品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不自重?现在倒是想要教育我了?”白谨心又哭又笑,满脸是泪:“你以为五百万很好赚是吗?你在赌桌上,倒是很容易输掉那五百万。可是我!要陪多少次,才能有五百万,你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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